“鄭騾子,快!駕起小鋼炮!讓那狗日的隴西土狼嚐嚐曆害!”呯、呯、呯、呯……五發炮彈直接命中隴西土狼的狼群,炸了個人仰馬翻,霎時間槍聲稀疏下來。隻聽見坡下傳來隴西土話:
“八路軍爺爺?不要打了!我們團長炸死了!我們不想打了!別開槍,我們投降!----”
耿隊長從望遠鏡裏看見剩下的有六十多人,全部舉手頭頂,投降了孫二黑他們。
“這狗日的孫二黑,命真好!咱們要不來,可以他這仗可要費點勁,論人數,他們兩下相當,回頭得叫他請咱們喝酒!”耿隊長說完哈哈大笑。“是啊!請客也是喜事,反正咱們這餃子包的不錯,吃了全肉餡的,當然!這小鬼子的小鋼炮真他媽好用!這至少有五六百遠,一炸一個準!這叫老婆婆上梯子!不服不行!率打仗,咱們不比小鬼子差!可論武器裝備,那可是磕膝蓋上釘掌一離中蹄萬裏!”“是啊!咱們就是吃虧在沒有過硬的家夥!”“走!嗅們也去湊湊熱鬧,順便挑幾匹好馬當坐騎!咱們遊擊隊裏缺好馬!這隴西一帶自古就是軍馬場,陳二愣子們用的馬,那是貨真價實的良馬!”“行!行!老雷啊!順便咱也看看這國軍獨立旅的裝備!”。
打掃完戰場,押著六十多名“隴西土狼”,孫二黑正準備得勝回朝。遠遠地他看見隊長和政委帶著同誌們從坡山下來了。“耿隊長,趙政委,你們來了正是時候!看看這些馬!怎麼樣?貨色不錯!隨便你們挑吧!”孫二黑看著一百多匹純正軍馬麵露喜色。
“剛才的炮彈是你們發的吧!真露臉!這陳二愣子當時就被炸成了肉花花,一發炮彈最起礦要炸死十幾個人。這夥最大惡極的土匪,殺了我們不少同誌。這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正在同誌們興高采烈挑選戰馬時,隔著一條溝、對麵山溝裏傳來了密集的槍聲。這回槍聲可不一樣。“噠、噠、噠、噠……”像不斷線珠子。
“是湯姆遜衝鋒槍!不好!可能是小鬼子又在禍害老百姓了。”因為除了衝鋒槍,他們還聽到了小鬼子歪把子機槍的吼叫聲。經驗豐富的耿隊長身先士率,聽說又有小鬼子,戰土們來了精神,個個像下山猛虎。等他們衝到跟前,望遠鏡裏看見一隊推著雞公車的山貨小販子正手持湯姆遜衝鋒槍向對麵山坡上掃射可對抗居高臨下,人數又多,眼看他們就被壓在一個小土坎下邊一抬不起頭來。再一瞧半坡上居高臨下的歪把子正噴著火舌,子彈像下冰雹一般掃射小土坎前的一大片鬆樹林,很快有幾個小販子倒在血泊中。
“快,鄭騾子!架小鋼炮轟狗日的!這回讓他們自已嚐嚐他們造的炮彈的威力!”呯、呯、呯……,一連幾發炬彈,歪把子瞬間啞巴了。
“趙政委!你們帶一小隊在這裏火力支援,二小隊!隨我來!同誌們:衝啊!”耿隊長一揮手,自已已衝了上去,可等他們到鬆坡上一看,除了十幾具屍體和著火的鬆林,小鬼子們早就沒了影子。
“咦!這可神了!小鬼子也怕轟啊!才幾發炮彈,他們就頂不住了!”突然!槍聲又起,一梭子彈射來,擊中了耿隊長的左肩膀,霄時血染紅半邊衣服。
“同誌們!注意隱蔽!先撤回去!”隊員們扶著老耿退回到小土坎前。
“老耿!你咋樣啦!衛生員!快!過來給耿隊長包紮!要不老耿你就躺擔架上先撤回去吧!我派兩個同誌護送你!這裏有我呢!”趙正勇政委喊到。
“噠、噠、噠、噠……”小鬼子的歪把子機槍又在更高處的鬆林裏吐出了火舌,子彈像火燕子似的嗖嗖飛過來,成片成處的鬆林被打得成了禿子頭。
“同誌們!別管我!快,保護王司令要緊,快叫鄭騾子迅速帶你幾個同誌上對麵的二郞崖,居高臨下用小鋼炮壓製小鬼子的火力,快去!”耿隊長發起了火他推開了衛生員,順手扯下自已的上衣用力紮在肩膀上的傷口處。
“孫二黑!你帶一個排的同誌護送王司令走你們打獵時走的小路,直插重慶!記住!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要及時走到及時返回!這個槍你拿著!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耿隊長隨手解下腰裏的盒子槍。
“是,保證完成任務!”孫二黑一揮手,帶著一個排已消失在山林裏。
“王司令長官!陝西遊擊隊小隊隊長孫二黑前來報到!請王司令跟我們走山路!立即撤出戰鬥,這裏有我們遊擊隊和國軍兄弟頂著。咱們走巴山最險的羊腸小道迅速直插重慶!王司令!來!請換上這身山發獵戶的衣服!”孫二黑說罷一個敬禮!
王司令看著眼前這個寬肩膀、大虎眼的壯實漢子,不覺心頭一喜。“行!這一回我就聽你們的安排!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叫司令!隻要叫我王大哥就好了!切記!小鬼子不但狡猾,而且無孔不入!”王司令換上了山民獵戶的行頭,腳上是一雙草鞋,一套粗布短裝,腰間別著一把山發常有的短刀,頭上緾著黑布帕子,一頂藤條編織的涼帽戴在頭上,這身行頭,乍一看確實像一個精明強幹的獵戶。一行十幾個人的獵戶出發了,他們迅速肖失在密林深處,而他們要走的路!懸崖絕壁,幾乎不是路!隻有經常采藥的山民才知道這些捷徑,而孫二黑多年在這秦巴深山裏采藥打獵,對這裏的山山嶺嶺,溝溝峁峁是了如指掌。
一邊已經密秘撤走,一邊的生死大戰還在繼續。小鬼子為了撥除王司令這個肉中刺,眼中釘,特別從華中華東戰區抽調了一百名猛的日本武士參與這次獵殺行動,誌在必得。更何況還有山口小丸子的特高科提供情報支援,所以,他們早已知道這個戰場上的常勝將軍喜歡“聲東擊西”,汽車隊和小火輪上均不見他的蹤跡,那麼這位大名鼎鼎的陣地戰專家必然就隱藏在這些所謂的采購山貨的隊伍裏。
據內線回報,前兩次的汽車隊被炸和小火輪被截均有小鬼子的眼線報告了他們。他們派幾個特高科特工找到了王司令座車裏的屍體,發現身著四星上將軍服的是另外一個人,而真正的王遠江司令鑲有一口金牙,具王司令左腿植入一塊鋼板,那是在幾年前和小鬼子在長沙會戰交手期間,突然一發炮彈飛來,彈片擊中了王司令的左腿,後來,為了矯正恢複,德國軍醫在戰地醫院為他打了鋼板支撐腿部關節。但這幾個特高科小鬼子在解剖中沒有發現鋼板。所以,他們立即回電!王司令不在汽車上,而那艘小火輪上就有被小鬼子收買的眼線,消息自然很快傳了回來。
為了迷惑敵人的視線,同樣擔負此次護送王遠江司令返回部隊的軍統陝南情報站站長雷震天雷站長想到了一條絕妙好計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要想讓這群狡猾的狐狸中計,高明的獵手自然要處處小心,分外留意,不讓對手抓住破綻,也絕不留什麼蛛絲馬跡。
“猴子,你帶一個小分隊吸引敵人的火力,力求把他們引入你布置的迷魂陣,我從後坡爬和去,隱蔽占領製高點,力求全部幹這夥惡魔,記住不要漏擊一個,要讓他們全部死在這裏!”耿隊長撥出了背上的大刀片,一揮手,另一分隊遊擊員們消失在密林中。
“同誌們!且戰且退!注意要盡量暴露行動路線!吸引鬼子跟我們走!”一聲令下,一陣密集的手榴彈過後暫時恢複了平靜,一隊雞公車(獨輪車)吱呀吱呀地沒著羊腸小道往溝裏推去。有幾個隊員還故障意哼起了山歌。“正月裏探小妹,探呀小妹!還來開言道,傷心地喲!傷了心……”
小鬼子一百多人的獵殺隊當然聞聲向後,看看就到了根子此前為陳二愣子為隴西土狼準備的打狼機關陷阱,隻可惜隴西狼沒有來這裏。而是引來一群凶惡的“日本狼”。這回可讓他們堂堂爺爺為你們精心準備的見麵酒席啥滋味!根子心裏不由一陣偷著樂。
“噓……”一聲口哨響起,那些獨輪車全倒在路旁,人已沒了蹤跡,隻聽狹穀中密密實實的竹林裏又響起了粗獷的山歌聲:“妹妹隻想開言音道,奈何哥哥煞眉頭,有心問哥啥心事,卻怕旁人風言風語笑!……”。
“進攻!”嘩一聲,領頭的小鬼子一將戰刀,一百多號小鬼子貓腰摸進了竹林,“啊!哇”隻聽一陣淒厲的哭爹喊娘,小鬼子們有的中了十去連發的竹箭,有的被吊死在半空,有的踏入陷阱,被削尖的竹板紮了個透心涼。
就在剩餘的小鬼子們驚慌失措之際。突然嗡嗡嗡聲音大起,一片暗黃色的雲霧飛來,許多小鬼子哇哇亂叫,頃刻被雲霧擊倒,那是狗子和柱子們四個鬼機靈提前從山林裏用布袋小心收集的馬蜂窩,此時正好大顯神威不費一槍一彈,電光火之間,小鬼子們死的死,傷的傷,被馬蜂蜇死一大半,其餘哇哇亂叫,滿地打滾,那個領頭的矮肥豬被蜂蜇得跳進了溝裏的水溝裏。
猴子和四人小夥伴們樂壞了,遊擊隊員們此時已經布好了口袋陣,讓他們有來無回,可小鬼子們畢竟不是泥捏的,領頭的那頭矮肥豬吃了大虧,豬臉被馬蜂親了個遍,腫得老高,那一通嘰裏哇啦!命令傳令兵打開電台發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