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在他與何氏私會的宅子門口與他相撞,他為了表達歉意,帶我去天香樓用膳,還給我買了好些我過去根本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胭脂水粉。”
“這隻是他用來誘騙姑娘真情的手段罷了!”
雲柔苦笑,她何嚐不知道這一點。
可她還是忍不住地沉溺在齊王的溫柔、大方中。
“那你何時成為他的爪牙?開始為他辦事?”
“我嫁入成平伯府為填房,便是他的手筆。”
成親前,她去尋過齊王,想讓齊王抬她入府,哪怕是為奴為婢,她也認了。
然而他並沒有答應,再奪了她身子後,才告訴她,成平伯是他的人,但最近有些不安分,所以才會安排她嫁入成平伯府。
他希望她能幫他盯著成平伯,做他背後的女人。
“成平伯也是齊王的人?”
上官彧皺眉,他倒是疏忽了這一點。
提到成平伯,雲柔眼底竟多了些懼怕,好半天,才緩過來,“新帝繼位後,成平伯越來越覺得齊王登基無望,想要擺脫齊王。”
“所以齊王才會讓我嫁去成平伯府,為的便是替他繼續拿捏成平伯。”
“那……”雲紫芙聽到這,眉頭微微皺起,“你之前在我們麵前抱怨過成平伯府的日子,也都是假的?”
“日子怎麼可能是假的。”
洞房花燭夜時,成平伯便發現她並非完璧後,便猜到她是齊王的人。
礙於齊王的勢力,他沒辦法一刀結果了她,便開始想盡各種辦法地折磨她。
“我在成平伯府的日子不比三妹妹在李公公府好過。”
雲紫芙越聽越迷糊,“他將你推入水深火熱之中,你為何還要死心塌地地為他賣命?”
雲柔不知道該如何向雲紫芙解釋。
齊王每一次出現,都是在她最絕望無助時。
他就似沙漠中的水源,在她每一次瀕臨絕望時,他都會出現,救她於水火之中。
尤其是齊王幫她死盾後,她更是覺得自己在他心目中是不同的那一個。
直到她小產以後,她才發現,也許一直以來她都錯了。
“一步錯、步步錯。”雲柔滿眸無奈,“也許遇上他,注定就是一場劫難。”
上官彧耐著性子聽她們姐妹二人在聊,見話題越來越沒重點,開口問著,“你可知齊王妃為何亡故?”
“她的死與齊王可有幹係?”
“齊王妃是自戕而亡。”雲柔重重歎息一聲,“但齊王妃的死,齊王有不可磨滅的責任。”
“此話怎講?”
“新帝膝下無子,若是突然病故,齊王同幾位皇叔皆可繼位。”
“幾位皇叔年事雖高,卻都有世子可以繼位,齊王正直壯年,最是適合繼承王位,可偏偏他膝下無子。”
“所以這些年齊王用盡一切手段,為的便是想要有一個兒子。”
“隻可惜,他後院諸多美人給他誕下無數女嬰,卻無人能夠順利誕下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