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客廳等待。貝恩斯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扭來扭去,然後他站起身。“我去去就來,我要去看看樓上的窗戶關了沒 有。”
彼得看著他離開客廳,扭頭對我說:“吉姆,你一句話也不說,盡讓我一個人問了。”
“彼得,這種事一個人問就行了。”
他點著一支雪茄,“好啦,這事看來很快就要解決了。”他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電話聽著,過了一會兒,他用手捂著話筒說 道“貝恩斯在用樓上的分機到處打電話。他不知道他兒子在哪兒。”
彼得又聽了一會兒,微微一笑。“他在跟他妻子說話。她在超市。他告訴她我們來了,要她見了我們時,說萊斯特整天都在家 ,沒有打過電話。”說完這句彼得輕輕地將聽筒放好,等待貝斯特下來。
我向窗外望去,剛好看到一個金發少年向這裏走來。
彼得也看到了那孩子 “萊斯特來了。我們抓緊時間,在他父親下樓之前盤問他。否則又要白費力氣了。”彼得邊說邊向我 眨了眨眼睛。
萊斯特?貝恩斯曬得紅撲撲的,腋下夾著一條卷起的浴巾。他走進屋子,一看到我們,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張皇失措地四 處望著,應該是在尋找他的父親。
“萊斯特,今天你去哪兒了?”彼得問道。“我們知道你今天不在學校。”他加重了語氣。
萊斯特咽了口唾沫,看得出他很緊張。“今天我身體不舒服,所以就在家裏,沒去上學。”
彼得指指他腋下的浴巾。“那裏麵是不是裹著濕遊泳褲?”
萊斯特臉紅了。“呃——今天上午九點左右,我身體又好了。”他邊說邊不安的撓著腦袋“也許我沒有感冒,也許我隻是 有點過敏,它很快就好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於是我決定去遊泳,曬曬太陽,你知道這更有助於身體健康。”
“一整天?你不餓嗎?”彼得裝作 無心地問道。
“我帶了幾個漢堡包去。”那孩子如實地說道。
“你跟誰一起去的?”
“沒跟誰,就我一個人,”他不安地搖來搖去。“是不是又有人打那種電話了?”
彼得笑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如果你覺得身體好了,那你為什麼下午不去上學呢?”
萊斯特雙手扯著浴巾。“我本來想去的。但是等我想起來時,已經過了一點鍾,來不及了。”他輕聲補充了一句,“所以 我決定幹脆多遊一會兒。”
“如果你本來隻想遊一個上午,那你為什麼要帶著漢堡包呢?”彼得露出了即將勝利的微笑。
萊斯特的臉更紅了,低著頭沉默了一會,突然抬起頭好像下了很大決心 似的說道:“今天我沒有感冒,我就是不想去學校 。媽媽和爸爸不知道這事。今天早晨考公民課,下午考曆史課,我知道自己考不好。我以為,如果今天晚上我好好複習一下, 那麼就能通過明天的補考。”
我們聽到下樓的腳步聲。
貝恩斯一看到我們和他兒子在一起,就停下腳步。“萊斯特,什麼也別跟他們說,讓我跟他們說。”
“太晚了,”彼得說。“你兒子已經承認今天他不在家。”
萊斯特驚慌地說:“那些電話不是我打的。真的,不是我打的!”
貝恩斯走到他兒子身邊,憤怒地看向我們:“為什麼老找萊斯特的麻煩?”
“我們沒有找萊斯特的麻煩,”彼得不再像剛才那麼和氣,“但我們有理由相信,那些電話是一個學生打的。但是,那些 電話打來時,學校正在上課,這意味著,打電話的是一個缺勤的學生。”
貝恩斯不為所動。“我確信萊斯今天不是唯一缺勤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