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的李青在不是當年的社畜,在老頭子悉心教導下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自然有不俗的功夫造詣加身。
雖然對自己有信心,但是他還是暗自警覺。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遇事情小心無大錯。
對這些積年的老賊不能有絲毫放鬆,畢竟被下三濫手段放倒的高手,從古至今,數不勝數。
提著這份小心,李青跟著眾賊走過了多節車廂,再一開門,前麵就不能過人了,都是拉貨的車廂了,兩截車廂交接處也沒有封閉,隻是鉤鎖相連,車輪聲轟隆,風吹的眾人衣衫發角飛起,抬頭看了看天,月黑風高,倒是個好天氣。
前麵拉貨車廂門邊有生鏽的扶梯,教書匠三下五除二攀登了上去,給李青比劃了一個跟著的手勢,一行人上了車頂,前麵車廂頭頂上正有三四個人圍簇著一位老頭。
教書匠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老頭身邊,低著身子不知道在說什麼,一邊說一邊將手指向李青。
老頭白發灰衣,臉上滿是堆疊的皺紋,神色倒是和藹平和,見教書匠指著李青,還抬頭對著他友好的點了點頭。
得,這就是正主了,賊頭!
李青藝高人膽大,上前兩步站定,朗聲道:“我人也來了,說吧,要跟小爺談什麼?”
正主還沒說話,旁邊簇擁著的人已經是陰惡凶狠的冷笑道:“小兔崽子敢這麼跟我家祖爺爺說話,仔細你的舌頭!!”
賊頭還是笑盈盈的一派祥和,可李青瞧的一清二楚,這老頭露在外麵的筋骨幹瘦,關節指掌間遍布老繭,看起來手頭上有些功夫,更多的,一時倒是看不出。
身邊的馬仔們嗬罵幾句,不外乎是放些狠話,老賊頭麵色不變,待身邊人說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開口。
“聽老四說,小兄弟不是道上的人?”
“對。”
“好啊,少年意氣磅礴,胸有熱血,老漢佩服,隻不過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出門在外莫管閑事嘛?”
說著不待李青回答,又接著道。
“本來也是小事,小朋友年輕氣盛,行事衝動些老漢也是喜歡,說不得還能交個朋友,隻是你不該動手,這既然打了人,不給個交代,怕是說不過去!”
“噢,你到是要什麼交代?”
李青雙手架在胸前。
老頭眯了眼,語氣從和藹變得森冷。
“不若你哪隻手打的人,將那隻手剁下來,你看可好?”
李青早就不耐了,習武之人哪有這麼多彎彎繞繞,萬事憑一個拳字,早想動手,隻是忍著,此刻聽了這話,怒火中燒,反應到臉上卻是麵沉如水。
眾賊站位早就爛熟於心,李青雙手一探一抓,就將堵在身後兩賊持尖刀的手腕抓住,抓到身前來,嘴裏不忘回應道。
“好啊!”
話音未落,氣血湧動,勁道從地起,虎爪一用力,就陷入兩人手腕中,接著隻是輕輕一撕扯,就將兩賊持刀之手,從胳膊上扯了下來,兩隻鮮血淋漓的手,呼嘯間被扔向了賊頭。
眾人一時被這場麵驚的心跳,老賊頭倒是站的安穩,飛來的斷手更是被身前眾賊擋下。
見了血,李青凶性大發,他嘴角扯開,漏出森森的白牙,“老東西,你瞧這兩隻手權且賠給你,好是不好,夠是不夠?”
身後二人,電光火石間就被撕斷了手,斷茬參差不齊,鮮血跟不要錢一樣湧出,撕心裂肺的劇痛剛剛感覺到,還沒來得及喊叫,就被李青回身探肘,兩隻鐵肘隻是往身後一搗。
“砰”
兩聲悶響,二賊胸膛就整個塌陷下去,五髒六腑都被這凶猛無匹的剛勁搗成了爛泥,死的不能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