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幻化之術，隻存在於傳說裏麵。而且傳說裏麵，能順利施展這套幻術的，也隻有那種已經達到天狐境界的完美進化狐狸才能做到。
一隻連人類的幻化模樣都要靠著符咒來支撐的小妖怪，是怎麼可能施展出這種精妙絕倫的幻術的？
對楚智宸而言，顧藍煙的真實年齡，除開能解開他對某些事情的疑惑，也是關係到他關於五百年前那些事情解開的關鍵點。
隻要顧藍煙的歲數超過了五百歲，那麼五百年前的事情，參與者就似乎有著落了。
不過，楚智宸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問題，可著實把顧藍煙給問倒了。
他的記憶裏麵，除開一小段跟狐狸爹爹狐狸媽媽在一起的甜蜜記憶之外，剩下的就是漫無邊際的逃跑、搬家了。如果問他以前都做了什麼，依著他強悍的記憶力，還是很有可能全部一一地回答出來，但要問他現在多少歲了，活了好久了，他還真是不知道。
他就一直跑啊跑的，對時間的把握，每次隻有兩種感受：要麼是時間過得好慢——逃跑的時候；要麼就是時間真的過得好快——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時候。
現在回頭一看，他倒是隻有一種感受了——時間真的過得好快啊。轉眼之間，他自己都是當爹的人了！
看著顧藍煙絞盡腦汁的模樣，楚智宸有些把握不住現況，對小鳳凰的表現完全無語的陸灝，卻是插話了：“我說阿煙，你連自己多大歲數不會都不知道吧？”
剛剛在跟小鳳凰說話的時候，陸灝也不忘記分神注意顧藍煙跟楚智宸這邊的情形，抱著的目的跟楚智宸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立場——他可不能讓楚智宸把不該問的問題都問出來了。
還好他之前有先見之明，跟顧藍煙約定好了，關於穿越、關於鍾表妖怪的事情，是一個你知我知裴北辰知，剩下的，誰也不準知道的秘密！而顧藍煙經曆了司徒淩雲的扮演，無論是演技還是心智上麵都成熟了不少，現價段隻要再有自己的從旁監督跟提點，陸灝相信，不需要自己指導，讓顧藍煙自由發揮，而楚智宸什麼都發現不了的日子指日可待。
“這個……這個……一定要知道嗎？”顧藍煙實在是想不起自己的歲數。
“大概的歲數都不知道嗎？”陸灝再追問了一句。
要讓他說出自己具體多少歲了，其實他也是不清楚的，畢竟妖怪都比較長壽，一般像是他這種又活得比一般妖怪長壽的，很少會花心思去記住自己的歲數。不過大概的歲數，還是知道的。
顧藍煙皺著眉頭：“大概的歲數是指什麼？”
“嗯……就以千為單位吧！”陸灝記得之前黑無常給顧藍煙說話的時候，顧藍煙大概提到過他不止一千歲了，所以就摒棄掉“百”位的單位，換成了“千”位。
陸灝這麼一說，楚智宸也就不需要顧藍煙的答案了——既然陸灝都說出顧藍煙的歲數是以千位為單位的，那顧藍煙鐵定至少該是一千歲以上的才對。
而隻有這個結果，才是比較符合事實的。
陸灝以為自己說出以千為單位這麼“大概”的估計了，顧藍煙是肯定能說出自己的大概歲數了的，但沒有想到自己的話還是換來了顧藍煙的茫然不解，他皺著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費解地想了又想，還是搖搖頭：“我記不到了。”
千年的時間，就算是對妖怪而言，也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在這漫長的時間裏麵，要忘記時間的流動，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顧藍煙說他記不住了，也是妖之常情。
而這樣的結果，也給了旁觀的人一些猜想的依據：顧藍煙是鐵定是不可能才一千歲的。如果隻是一千歲的話，就算很容易忘記，但也是很容易估計起來的。而一般妖怪要忘記自己的“千歲”年齡的話，那個前麵的單位至少都應該是“三”以上的數字。
想到這裏，裴北辰跟陸灝都雙雙驚訝地望著對方，都能看到對方眼中赤裸裸的詫異。
從諾跟仙氣等一係列事情來推斷，原先這兩個人就都知道顧藍煙不可能是“小妖怪”，起碼都得是上了千歲的大妖怪，但上了三千歲的話，可就有些出乎兩個人的意料之外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