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傅寒硯還在擔心會給小家夥留下心理陰影,直接用著半開玩笑的口吻說著。
賀淮初認真地聽著傅寒硯的話點頭。
眼看著車子距離前麵的斷頭路還差不到10米,傅寒硯特意選擇一處有草地的地方,抱著賀淮初跳了下去。
巨大的慣性讓兩人摔倒在地。
傅寒硯沒有鬆手,依舊把賀淮初護在懷裏。
一瞬間,傅寒硯感覺自己的手臂好似磕到了什麼,隻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遠處那輛失靈的車直接衝破前麵的遮擋,直接墜落下去。
巨大的轟隆聲伴隨著一雙黑色的眼直接飛升到天空。
賀卿直接傻了。
她快速地跑下車,看著前麵不斷上升的黑煙,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徹底暈了過去。
另一邊的傅寒硯抱著賀淮初故事滾落到山坡的地下。
路上的樹枝和石頭不知道撞擊了傅寒硯多少次,但是他依舊沒有鬆手。
直到傅寒硯攔腰撞到一個大樹上,他才停了下午。
傅寒硯隻覺得後腰一陣疼痛。
他悶哼一聲,撥開衣服看著懷裏的賀淮初。
賀淮初幹淨的小臉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
“賀淮初,受傷了沒?”
傅寒硯說著就要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口。
賀淮初搖了搖頭,“爹的,我沒有受傷。”
傅寒硯這才放下心來。
隻是在說完這句話後,傅寒硯終於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
醫院裏,賀卿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賀淮初。
賀辭立刻拉住她,“姐,淮初沒事,他現在還在睡覺。”
“睡覺?”
賀卿明顯不相信。
“我要去看看他,否則我是不會放心的。”
賀辭無奈,隻能攙扶著賀卿走到另一邊的病房。
病房裏,小家夥安靜地躺在床上,幹淨的小臉上沒有一絲傷痕。
剛剛緊繃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鬆懈下來。
她無力地靠在牆壁上,身體一點點地蹲下。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那傅寒硯呢?”
當時傅寒硯也和賀淮初在車上,那麼快的車速如果賀淮初沒事,那傅寒硯呢?
賀辭一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完全沒想到傅寒硯會為了救賀淮初是抱著必死的心。
他以為像他那樣冷漠無情的人根本不會在乎別人的生命,卻沒有想到最後,他會把賀淮初保護得那麼好。
見賀辭沒有回答,賀卿再次問道,“傅寒硯他怎麼樣了?”
突然不遠處的一個護士直接對著走廊喊道,“快,10床搶救。”
賀辭不想說,但是他又畢竟救了小家夥,最後隻能實話實說,“他因為頭部受到撞擊,已經陷入昏迷了,醫生還在搶救。”
賀卿愣住,賀辭的每一個字就像敲打在賀卿的心髒上。
賀卿隻覺得心髒刺痛得厲害。
不等她緩解過來,不遠處一個護士突然喊道。
“快來,10床搶救。”
一瞬間,病房裏的醫生護士都跑了過去。
賀卿拉著賀辭的手臂顫抖地問道,“是不是傅寒硯?”
傅寒硯猶豫了幾秒鍾咬唇點頭。
得到答案後,賀卿立刻走了過去。
賀辭本想讓賀卿不要過去,但是他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畢竟賀淮初能安然無恙地回來,這都是傅寒硯拿命換回來的,所以隻能扶著賀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