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卿倒水的手頓了一下說道,“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等淮初病情穩定了,我們就回去。”

賀辭點頭沒有說什麼。

三天後賀淮初出院,賀卿帶著他在門口等車。

可是突然從路邊竄出一輛銀色麵包車。

他們一把搶過站在一旁的賀淮初,把他帶進車裏。

賀卿被這一幕嚇得渾身冒冷汗。

她立刻去追那輛車,可是她根本追不上。

另一邊的剛到醫院準備來看賀淮初的傅寒硯看到了就立刻衝了過去。

遠處,賀卿親眼看到傅寒硯直接跳到了對方的車蓋上。

賀卿來不及猶豫,立刻攔下身後的車緊了上去。

傅寒硯死死地趴在擋風玻璃上,想要進入車廂。

玻璃外,他能清晰地看到賀淮初被裏麵的一個男人緊緊的抱在懷裏。

小家夥明顯害怕得不行,他拚命的掙紮,可是身旁的男人根本沒有要不要放了他的意思。

小家夥一看到傅寒硯在車上,更是一直拚命的喊“爹地,救我。”

傅寒硯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被刀生生地攪著。

他急得滿頭大汗,大聲說道,“夏伯城,你現在趕緊停車,放了我兒子,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夏伯城啐了一口,眼裏滿是恨意,“傅寒硯,沒想到你這種鐵石心腸的人還有心軟的時候,現在知道心疼了?當初我求著你放了我女兒的時候,你怎麼不放?我今天就不怕告訴你,想要你兒子活著,就把我女兒放了,否則被怪我對你不客氣。”

夏伯城說完就猛打了一個方向盤想要把車窗上的傅寒硯甩出去。

可是傅寒硯死死地抓著車窗的邊緣就是不鬆手。

小家夥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頓時被嚇得大哭起來。

傅寒硯更是急得不行。

他立刻對著賀淮初說道,“賀淮初,低下頭,保護好自己,閉上眼睛,我沒讓你睜開眼睛,你就千萬不要睜開。”

賀淮初點頭。

這邊安撫好兒子之後,傅寒硯嚐試著爬到另一邊的副駕駛位置上。

夏伯城看到再次猛打方向盤,傅寒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慣性,一隻手直接被甩開了,身體半掛在車邊,腳下的鞋子一直刮蹭著路麵,在路上脫出長長的黑色痕跡。

夏伯城的車速還在繼續,好似要把傅寒硯給徹底摔下去。

眼看到副駕駛窗前沒有了傅寒硯的身影,夏伯城心裏欣喜得不行。

“傅寒硯,你去死吧!”

夏伯城再次猛打方向盤,眼看著車窗的位置上沒有了傅寒硯的手,夏伯城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傅寒硯死了,

他女兒有救了!

隻是還沒等夏伯城高興太久,傅寒硯的手再次出現在車框上。

夏伯城一臉錯愕的表情看著那雙沾滿血的手。

沒想到到了這一步還是沒讓傅寒硯掉下去。

下一秒他立刻升起副駕駛座上的玻璃,想要把傅寒硯的手夾斷。

可是傅寒硯依舊沒有鬆手,硬生生地忍受著車窗玻璃的夾擊。

傅寒硯隻覺得自己的手指仿佛要斷了,尖銳的疼痛從他的手指上傳過來,直接傳遍他深山所有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