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兮澤尷尬道：“她給很多人送水了。”
夏赫不接話，趙兮澤咽了口口水：“你別這樣。”
“你……”
“你羨慕我嗎？”趙兮澤認真地說道，“我成績好，體育好，脾氣好，性格好，做人好，做事好，我是好，我知道，但是我很羨慕你。”
夏赫有點哭笑不得。
“你別這麼看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也別憋著，你想問我羨慕你什麼吧。我小學被班裏同學的欺負，無論怎麼做都沒用，我隻好告訴老師，老師把他家長叫來了要退學了，反而讓他更恨我。然後你就故意調座位跟他坐一起，考試給他抄，作業卻不給，幾次考試他的成績爆大冷門，讓老師和同學刮目相看。漸漸地，他就不欺負我了，看見我還笑眯眯的。初中我追一個女生，你說我傻，然後叫我每次都幫她做值日，她還是跟好幾個人曖昧。某一天你叫我不要幫她做值日了，奇了怪了，她反倒來追我了，結果她一主動，我才發現我對她的感覺已經沒那麼強烈了。高一的時候……”
“別說了。”
“夏赫，雖然你學習不行，但是腦子絕對是絕頂……”
“別說了，”夏赫被氣哭了，拍拍趙兮澤的肩膀，“被你越說越沒食欲。”
“怎麼說話哪……誒，那是什麼？”
夏赫跟著趙兮澤的目光看去，卻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在操場的邊緣，隻有一個女生在踢毽子，而且老斷，汗水流了滿臉。
“那女的不好看啊。”
“不是女的，是那個發光的圈。”趙兮澤跑過去，對著空氣一陣比劃，“有我這麼高，我雙臂張開那麼寬，閃著白色的光，有很多羽毛狀的白色東西從圈上散發出來，源源不斷，然後慢慢不見了。”
“我沒看到啊。”
“奇怪了，你沒看到？”趙兮澤慌了，“難道我出現幻覺了？”
“別人這麼說，我可能覺得白內障，但你這麼說，絕對有。”夏赫在趙兮澤比劃的地方一陣亂摸。
“是一個圈，對就這裏，奇怪了，我也摸不到它。白色的，或者說是銀色的，在太陽底下也清晰可見了，你們都看不到？”趙兮澤看看夏赫，又看看踢毽子的女生，女生抬頭和趙兮澤對視了一秒，紅著臉避開了。
“是有些蹊蹺。”
趙兮澤還不死心地再摸來摸去，夏赫抬起手臂製止了它：“別管了，快走吧，沒準裏麵爬出個外星人把你抓走了。”
趙兮澤笑道：“哈哈，借你吉言！”
走過操場，有一個後門，中午和放學的時候才打開，方便學生出去，因為學校四周有圍牆，禁止外來人員進入打擾學生學習。後門外麵是一個公交車站，還有一些美食。兩人大快朵頤之後，走回了學校裏，據趙兮澤講，光圈還在，而且銀光越來越強，似乎還會流動。
“你要是大呼小叫，別人一定把你當傻子，因為隻有你能看到，”夏赫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
“離它遠點。”
“出事了怎麼辦？”
“還輪不到你拯救地球。”
“你這是百分百的路人和鴕鳥。”
刺耳的話特別刺耳。
“路人？鴕鳥？阿澤，我跟你說，別人不會信，所以我們隻有兩條路，一是裝作沒看見，二是去探索研究。剛才我們已經努力了，沒有結果，我們能怎麼辦？”
趙兮澤不依不撓：“也許它在紅外線才能被發現呢？”
“你是說你的眼睛是紅外線？還紫外光呢。”
“你們看得見，但是我看得見，我心不安！”
趙兮澤這麼一說，夏赫停止了辯論。是啊，隻有他趙兮澤一個人能看得見，他的心能安嗎？
夏赫就是這麼一個人，你有異議，就說出來，說服他，隻要你有理，他就服；不然，跟你磕到底。
“我們要去探索研究，至少得有點知識吧，”夏赫嚼了一塊口香糖，“我下午第一節物理課，我去問問老師光譜啥的。”
“好，我有生物課，我也去問問自然現象什麼的。”
“如果具備了知識還搞不定，我隻好帶你去看五官科醫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