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前想後也隻有罰。
走出書房時,正看到端著飯菜滿臉焦急的幽蓮停在門口來回踱步,江沐塵問:“怎麼?”
幽蓮看見他就像看見了救星,“江丞相,我家小姐從早上到現在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也不出門也不吃飯,奴婢將飯菜端過來好幾次了,可她就是不肯吃,您快勸勸她吧,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
江沐塵也心裏一咯噔,想著莫非是自己清晨說的話太過分了,丫頭在賭氣?他將東西接過來,“本相去送。”說著叩了叩門,“木清如?”
沒動靜。
江丞相懷疑是不是自己聲音太小,便又揚高了聲音,卻仍沒聽到回應,他心下慌亂焦急,直接抬腳就是一踹,轟隆一聲巨響,門開了,塵埃紛飛的夕陽餘暉裏,滿臉驚恐瞠目結舌的木清如正拿著手裏的漿糊往他的方向看。
見她沒事,江丞相心口巨石落地,卻仍冷著臉,“本相在叫你,你為何不吭?”
木清如麵露茫然,從耳朵裏扯出來了兩團小棉花,這才謹慎問道:“相爺你剛才說什麼?”
江丞相:……
難怪沒反應,因為聽不到。
罷了。江沐塵怒極反笑,無奈將東西端過來放在桌上,“幽蓮說你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你怎麼不吃?”
木清如看他沒有生氣,也就大膽了:“我這不是忙著給你拚你的書嘛。”
“飯還是要吃的。”
“不餓。”
江丞相氣定神閑的瞥了一眼,見她仍背對著他在拚古書,旁邊散落放著幾張已經拚好的紙。這些是被她剪開的,大小均勻根本難以拚湊,所以即便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她卻也隻拚了五分之一都不到。
江沐塵無奈歎息,“這上麵的字你看不懂,不要拚了,過來吃飯。”
木清如還挺倔強:“不行,我剪的當然得我拚。”
“過來。”
“不。”
江丞相眉心一跳,徑直走上前抄起她的雙膝就將她抱起來安在了凳子上,將筷子強行塞在她手裏,這才溫言道:“本相隻是有些生氣,但如今氣也消了,你沒必要這麼謹慎小心。”他道,“何況那上麵的字你也不認識,拚湊起來最是麻煩,還是不要做了。”
木清如聽此,還是格外小心翼翼的問,“可是這不是你最寶貝的東西嘛?不拚真的可以嗎?”
江沐塵撐著半邊腦袋望她,用目光摩挲著她的五官輪廓,最後跌入她眼底的汪洋大海,聲音極低卻擲地有聲的道:“本相最寶貝的是你,並非是一個死物。”
木清如聽著這樣直白坦率的情話,臉噌地就紅了,端起碗就胡亂望嘴裏扒,因其動作太過迅猛還猛然噎住了,江沐塵端了溫水給她喝,好久才止住了打嗝。因為難受木清如眼都紅了,還在跟他說,“現在門壞了,天都黑了,相爺你總不能在這裏安寢,不然,你今天跟我睡吧?”
江丞相:這麼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