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能阻攔住三人,卻不代表別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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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兒最先跳下了花船,田心和紫煙緊跟在她的身後。
照易清兒的計劃自然是下船之後立刻去錢府‘串門’,詢問那王玨的來曆,然後三人再兼程去追蘇小小。
去‘串門’,去追人,自然離不開她的‘寒驪’,然而‘寒驪’此刻卻被一個陌生人牽在手裏,白馬不停地喘著粗氣,想要跑到易清兒的身邊,卻被那人死死地拽住。
那人易清兒不認得,但是他的身份,相信每個南齊人都認得出來——那是太守衙門的衙役。
而來自錢唐府的衙役不止他一人,除了身後花船的那個方向,其他三麵已經稀稀疏疏散布著幾十個人頭,都穿著統一的皂衣,逸風馬場過來的十餘人早就被阻攔在了圈子之外。
“你們這幫人想要幹什麼?知不知道我是誰?快把‘寒驪’放開!小心我見了唐太守,賞你們每人一百大板。”易清兒的小姐脾氣被這幫整天不幹好事,就知道欺善怕惡,現在又突然擋住自己道路的衙役們給徹底激發了出來,怒氣衝衝地喝道。
“不知道易小姐找我有何要事?”隨著這個聲音,衙役們讓開了一條丈寬的道路,一位身材發福的圓臉中年官吏慢吞吞走到了易清兒的身前,身後還跟著兩三位捕頭裝束的人物。
“唐……唐叔叔?你怎麼來了?”易清兒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雖然平日裏‘逸風馬場’並不懼怕府衙眾人,但是見了錢唐太守唐孝天,這位錢唐的父母官,她終究不敢太過放肆。
“唐兄,你也來了?可是有了那王玨的線索?”田心等人聞聲回頭,發現易定南不知何時已經站立在船頭,對著唐孝天拱手問道。
田心三人也都盯著唐孝天看,希望他能帶來好消息。
“嗬嗬……多日不見,易場主的輕功還是如此出神入化。”那唐孝天也知道易定南的來頭頗大,客氣地說道,“易場主說得不錯,唐某到此,的確是為了蘇小小被擄一事。唐某人身為錢唐太守,治下出了如此大事,自然要來查個究竟。”
頓了一頓,唐孝天笑眯眯的雙眼在田心和易清兒的臉上掃視了一番,方才繼續道:“不過唐某可不知道易場主說的王玨是誰。方才有人向我密報,說今日早上,看見有人強行打暈了這艘花船上的姑娘和丫頭們,挾持著蘇小小從北門離開,而且,舉報之人還知道帶頭行事者的真正身份。”
“那人是誰?”聞聽此言,就連易定南都忍不住立刻出口詢問。
唐孝天抬起右手,胖乎乎的手指在眼前晃了一圈,忽然停了下來,大聲道:“就是他!”
眾人愕然,他手指停留的方向,正端端地對著一臉茫然的田心。
唐孝天卻不顧眾人驚訝的眼神,厲聲對身遭的衙役們下令道:“擄人的主犯再此,還不給我拿下?”
眾多衙役齊聲應是,惡狠狠的目光齊齊對準了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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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唐在南齊時代隻是吳興郡的一個縣,為了讓後麵的劇情更曲折,小隱將錢唐拔高了一級,按郡的編製來展開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