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警察總是在事情結束之後才趕到呢?我和薩列羅在莊園裏麵閑逛了一會兒之後就看到幾輛警車開到了莊園的門口。原先來到這裏已經都在管家的帶領下麵,雖然看到了一些美麗的景色,可是畢竟不能細細地欣賞,如今隻有我和薩列羅探長兩個人,也不想多去考慮那些待在屋裏的家夥在商討著些什麼,或許等會兒他們又會對警察說些什麼。總之,現在我隻想好好地欣賞眼前這一番美麗的景色。
雖然僅僅隻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而遠方的牛,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匹俊秀的馬,坐在馬背上的,是幾個可愛的孩子,他們在午後的陽光下麵,肆意地玩耍,純熟的騎馬技藝讓我驚歎,歡聲笑語,讓我羨慕。曾幾何時,我也有過像他們這般的快樂日子。那些年,我們隻需要在學院裏麵學完那些導師們布置的任務,剩下的時間,我們可以在湖上泛舟,操場上踢球,奔跑的身影永遠伴隨著歡聲笑語。在與他們相識之後,晚上溜出學院似乎是一件平常到再也不能平常的事情了。夜晚的雪場永遠屬於我們五個人,潔白的雪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顯得聖潔無匹。女孩們動人的身子,在這雪地裏翩翩起舞,為這動人的雪景更添一份色彩。幾聲馬嘯聲,讓我倍感精神,似乎剛才心頭的一切沉重一起都被拋到了腦後,看著孩子們在這片草原上麵的身影,他們之間隻有友誼。
真的感覺好累,勾心鬥角的結局真的是我想要的嗎?還是,我的內心也如同眼前這些孩子一般,僅僅想要一片樂土,找幾個知己,一個紅顏,一切攜手走在這午後的農場,沒有世俗的紛爭,沒有名利的爭奪。當然,這一切都那麼美好,卻沒有一個是我所擁有的。
警察的辦事效率還真是低,先是走進了那幢建築裏麵,找裏麵的每一個人記錄比較,而遲遲還沒有輪到我,這也為我爭取了不少再欣賞眼前這番美景的時間。
“斯貝司先生,警察請你過去,還有薩列羅先生也是。”
“走吧,薩列羅探長,今天的事情也總算要有一個總結了。”
薩列羅點了點頭,和我一起朝著那幢冰冷的建築走去。
當我們再一次進入這座建築的時候,和我一起乘飛機來的那些偵探們,都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了,看到一旁瓊斯和幾個人有說有笑的,看來他們等一會兒就要去那小酒館好好地喝一杯了。剩下的幾個人則是形單影離地站在一旁,似乎並不怎麼願意和瓊斯他們幾個人站在一起。我朝著他們看了一下,好像都是那些剛才並沒有被那個路西法說醜聞的偵探,看來這一次被邀請的人,並不是全都卑劣啊。
“你叫什麼?”坐在我對麵的警察拿著一支筆在一本小本子上麵刷刷地寫著些什麼,見我不答話,便抬起頭一臉嚴肅地重複了一遍:“你叫什麼?”
“康夫西·斯貝司。”在芬蘭沒有哪個警察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的,就算是警察局的局長,見到我也要畢恭畢敬的,畢竟很多的時候他們還是得依靠我。我剛想對麵前這個警察用那樣的語氣來質問我而表達我的不滿時,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這裏是美國。
“說話給我大聲一點!我再問你一遍!你叫什麼?”
“康夫西……斯貝司!”
“到這裏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目的,僅僅是收到了這座莊園的主人給我的一份邀請函而已。”我看著麵前的這個警察,遠沒有愛德華來的可愛。
“邀請函在你的身上嗎?”
“還在。”
“拿出來。”
我在身上找了一會兒,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裏麵把那張藍色的邀請卡拿了出來,還有那張邀請函,我把它們都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麵。趁著麵前的這個警察拿起那張邀請卡還有邀請函看的時候,我轉過頭,薩列羅正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被另一位警察詢問著,不過詢問他的警察是一名女警察,看起來那家夥的運氣好比我好得太多了。
“好了,拿去吧。”等那警察看完了那封邀請函之後,把那張邀請函和邀請卡一並還給了我。
“我可以走了是嗎……”把邀請卡還有邀請函再一次放回口袋裏麵,我剛準備起身,這個時候那個警察突然朝著我大吼道:“走什麼走!坐下來把事情發生的過程給我說一遍!”
這家夥是不是故意和我找碴兒?要知道詢問薩列羅的那位女警察就在剛才已經讓薩列羅離開了!
我壓抑著我心中的憤怒,語氣重重地說道:“三天前,我收到了這份邀請函,並且坐了專機來到美國……然後其中有兩個偵探死了,羅伯茨·戴爾,也就是這座莊園的主人,被救下來了。”
在我把事情發生的過程全部敘述了一遍之後,那個警察才讓我離開,而且在我走之前還對我說:“下次給我配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