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貝司先生,你想想,這個哈布?漢維從第一次采訪你之後,就不斷地出現在你出現的地方,他似乎完全知道你的行蹤一樣,無論是在美國德克薩斯州的那次舞會邀請的事情,又或者是這一次丹巴藏寨之行,那家夥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嗯……這又如何呢?”
愛德華看到我一臉鎮靜,於是奇怪地說道:“你不覺得奇怪麼?一個報社的記者,竟然能夠完全掌握你的行蹤,這讓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就好像那個路西法一樣,他不也是完全知道你的行蹤的麼?”
“應該不會吧,愛德華你多慮了,哈布那小子隻不過是一個報社的記者而已。”
愛德華見我還是要接受哈布?漢維的采訪,也沒再說什麼。
哈布?漢維在一名警察的帶領下,進到了我的病房。
“尊敬的斯貝司先生,好久不見啊!”哈布?漢維今天的穿著還是老樣子,一頂鴨舌帽戴在了腦袋上,而那沉重的相機被他掛在了脖子上。在走進了我的病房之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向我打了聲招呼,然後轉過身看著躺在另一邊的愛德華說道:“愛德華,你好。”
愛德華聽到對方向自己打招呼,隻好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便找了個“我想睡覺了”的借口,翻過了身子不再看哈布?漢維了。
哈布看到愛德華這個樣子,微微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而是坐到了愛德華病床的床沿,看著我說道:“斯貝司先生啊,你知道麼,自從我聽到你受傷的消息之後,就立刻從芬蘭趕了過來。”
“哦?是麼,想不到我還有這樣大的魅力啊,不過是受了一次傷竟然還勞煩你親自從芬蘭趕到中國啊,而且還是來這麼偏僻的一座小鎮。”
“是啊,不過這一次來,我不僅是要采訪你,還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哈布?漢維表現出了他少有的鄭重的表情,看上去他要告訴我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什麼事?”
“薩列羅探長,他死了。”
“什麼?薩列羅探長?你說的是那個和我一起去美國的薩列羅探長?怎麼可能!我來中國之前還和他通過電話呢,怎麼可能才一個月都不到,他就……”聽到了薩列羅的死訊之後,我打了一個激靈,手開始微微地發抖,似乎想到些什麼,但是又不能確定。
“是的,薩列羅探長死了,而且死得很慘。”哈布?漢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我從我的同事那裏得知,薩列羅探長的屍體是被早上一個清潔工發現的。那個時候天還剛剛亮,路上根本沒有其他的人,隻有那個清潔工。當他一路打掃走到警察局的時候,遠遠地發現在警察局的門口有一個巨大的東西被掛在了那裏。於是他就走過去看了,可是誰知道這麼一看,把那個清潔工嚇出了半條命。那被掛在警察局門口的不是其他什麼,就是薩列羅探長,我那個同事告訴我,薩列羅探長是被一隻弓箭給定在警察局門口的,而且那支弓箭上麵還刻著奇怪的符號。”哈布?漢維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畫著,好像他認為這麼做會讓他現在講的故事更加生動一般。
“……弓箭?奇怪的符號?哈布!你告訴我,那奇怪的符號是不是火焰的符號?”
“火焰?好像……好像有這麼個說法,我給忘記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薩列羅探長的屍體被警察局裏麵的人送到了停屍房之後,竟然自己著了火,還把整個停屍房都給燒了,斯貝司先生,你說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