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易友臻皺起眉頭,難道又是院子裏的人搞事?
劉海中投降,賈東旭死了,賈張氏關了,還有誰不消停?難道是許大茂?話說這段時間還真沒有看到他。
劉海中斟酌片刻後道:“楊為民走的時候,車間裏的工人都在議論他,說他上位是靠關係和在中專學的技術。現在楊廠長走了,技術被工人學會了,他也就沒有價值了,廠裏說調走就調走。”
易友臻恍然大悟,原來是劉海中想點自己,這純粹多想了。
很快,劉海中他將自己的顧慮提了出來,“領導,我覺得您不應該把技術教出去,等他們學會了,就可能有人摘桃子,到時候您也就。”
接下來的話,劉海中沒有說,他是真怕易友臻出任何問題,如果易友臻出問題了,他這個車間主任也就完了。
易友臻沉默片刻後道:“你覺得我憑什麼升處長?不正是我無私奉獻的精神?我不怕他們學的會,就怕他們學不會,我從小到大都在學這個,會的多著呢,一個速成班就能學會我全部的技術?”
“當然了,教人我是毫無保留的,目前咱們隻要需要產量大、周期短、易種植的食用菌,這技術能保留嗎?現在好多人吃不飽飯,我能幹這事?我最多也就留一手產量低、周期長、價值高的食用菌種植技術。”
劉海中沉默片刻,告罪一聲直接就走了。
易友臻感覺他很好笑,這種技術有個雞毛用?會的人多了去了,隻是暫時沒有科學的辦法支撐大麵積種植、現代化種植罷了。
第二天清晨,賈張氏被放了出來。
昨晚保衛科給她算了個賬,有上次賈東旭欠廠裏的三百多,以及奪去賈東旭生命的損壞刀具和他偷盜的材料。
總共要求賈家拿出412.5元賠償廠裏損失。他直接蹲守在廠門口,準備見了廠裏的領導就撒潑,這個錢賈家肯定是不能出的,並且還得拿點補償款。
至於怎麼分辨,很簡單,工人都是穿工作服的,領導一般是中山裝。
這不,李懷德李廠長就被逮住了。
賈張氏見了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起來。
“還我兒子,還我兒子!軋鋼廠領導黑心腸,害死我兒子!”
好多領導看賈張氏這架勢心驚膽戰,都躲著賈張氏和李懷德走,生怕沾惹上一點人命的事。
對此賈張氏根本不在意,當得知李懷德是廠長後,他已經對其他人不感興趣了,這才讓其他領導偷偷進了廠裏。
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李懷德顯然沒有什麼好的應對辦法,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隻能當著工人的麵,喊來保衛科,將賈東旭的事情當眾講出來。
“我兒子死在你們廠裏!你們廠裏必須給個說法!不能讓我兒子白死啊!”
可即便講事實、擺道理,賈張氏依舊不依不饒的。
好在片刻後,易友臻給李懷德解了圍。
“你兒子就是白死了。”
看了眼說話這人,賈張氏怒了,“天殺的易友臻,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找你的麻煩,你還敢來找我?沒看到廠裏其他的領導都躲著我走嗎?”
易友臻冷笑一聲,道:“你現在這樣的思想狀況可是有點危險,今天不是我要怎麼樣,是組織和人民已經受夠了,絕不能允許你們繼續損公肥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