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還知道什麼?”白姝好麵色一陣青一陣白,之前她沒有想到這些,聽到白予玲說起,明白其中厲害,倒不如此前那般輕鬆了。
“我什麼都知道,別以為說的話危言聳聽,不信我們就走著瞧,看你的保命符管不管用,我看,他反倒會成為你的催命令牌,你好生的自求多福吧姐姐!”
白姝好起身,有些踉蹌,卻還是窮凶極惡:“你把嘴巴閉嚴點,要是聽到風吹草動,你也活不成!”
“我不會死,我現在有價值著呢,反倒是你!”
白姝好渾身發抖,本來是想耍威風的,反倒像是喪家之犬一樣氣呼呼的離開了。
綠蕪麵色擔憂的對白予玲說:“小姐,你縱然一時安穩,怕是日後沒了這王妃的位置保護,怕是到小姐又得找您麻煩,您何苦得罪她呢?”
“她麼?”白予玲眼神別有深意,呷了一口茶,笑意沉沉:“會有人替我們解決這個麻煩的。”
綠蕪不解。
次日夜深人靜,綠蕪再次大驚失色的闖入,帶來了白予玲意料中的消息。
白姝好死了。
前去白姝好的閨房,周圍已經有許多人。
本來看守的人員不讓白予玲進去,不料大巫師也在場,他一擺手便屏退那些人,算是對她下了通行證。
白予玲知道這個大巫師怕是和七王爺又什麼聯係,也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阻止她在皇上麵前說的將七王爺開棺驗屍的事,就是怕七王爺未死的事情暴露。
這一件件,一樁樁,看似分散,卻像是完整無暇,有些事隻要她再繼續挖掘,就能令真相浮出水麵。
進到屋內,滿屋子的血腥之氣令白予玲一捂口鼻。
其實,在現代作為法醫的她對血腥味已經見怪不怪,隻是換做白予玲的身體還是有些不適應。
但見屋內,雪白的牆麵上,有一麵牆被鮮血刷成了紅色,而白姝好的屍體就綁在凳子上,雙腿都是鮮血,死狀猙獰,舌頭都被人拔了出來,猙獰嚇人到幾點,沒了生前的半分美感。
在白姝好的肚子上,撕裂的傷口不像是銳器,而是像是被人生生用手給扒開的,裏麵的五髒流了出來。
她背對紅牆,正麵白牆,白牆上還寫著字:這隻是第一個。
這幾個字代表的含義不言而喻,看來凶手還會繼續殺人。
“我聽說,她找過你?”大巫師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不知道怎麼的,聽起來怪異難忍。
白予玲知道他的意思:“我還沒有這個膽子這般殺她,太費事,也太髒了我的手,再說,看她屍體的溫度,和血液凝固的狀態,她應該是醜時被人殺害,而那個時候,我正被嫡母責罰,跪在院裏,有看守的嬤嬤為證。”
在白予玲身後的綠蕪早就被眼前的一切嚇的臉色慘白,靠在白予玲身邊,聽聞白予玲說的,這才明白,為什麼白予玲沒有反駁嫡母的話,乖乖的去跪著。
小姐說過的,白姝好會死。
“這麼說你還真的有不在場的充分證據,隻是,本座還真的想不到,除了你以外,誰還會這麼恨白姝好。”
“白姝好懷孕了,巫師大人覺得呢?”白予玲看向大巫師,不知怎麼的,從他麵具露出來的那雙眼眸裏,她似乎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從哪裏見過一般。
大巫師定了定神,接著走出去,下命令,將所有的人召集來。
因為此前的事情沒有結束,皇帝回去了,卻派二皇子,還有太子等人在這裏等待事情的結果。
但是盤問下來,均有不在場證明,事情也毫無頭緒。
臨回自己的院子之前,白予玲回身看來一眼大巫師,眼神充滿懷疑。
“你不能夠懷疑我。”大巫師留下這句話,便兀自走了。
夜裏,白予玲翻來覆去的誰不著,想著白姝好的事情,總覺得心緒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