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導啊……”白霄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獸轉化期的時候,就像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別教。這個時期,等於性格重塑,包括生理需求都要引導者手把手教導。當時反對,是考慮到是個男,讓一個女來教,不知道會弄成什麼樣,肯定是不妥當的。”
“等等,”文頃打斷道,“那個時候,還記得嗎?”
“會有模糊的印象吧。”白霄儼然不那麼肯定,文頃到底記不記得他,主要還是看自己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文頃默默點頭,又問:“那生理需求是指什麼?”
“這個啊……”白霄忽然拉住韁繩,“等等,去辦點事。”說著跳下貨車,朝一家衣服店走去。
文頃順著他的身影望去,那是家衣服店,再細看,不就是自己前些日子來過的衣服店嗎?文頃心頭納悶,白霄到這裏來幹什麼。
白霄來這裏,自然是來拿衣服的,上次這裏為文頃定做了三套衣服,現他們要離開小鎮了,剛好過來取走。他不想文頃穿得太過寒磣,況且這三套衣服與自己那三套一模一樣,穿身上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一對,就沒敢打文頃的主意了。
店長瞧著多日不見的英俊小夥又上門了,樂得當場笑開花,美貌的男子可不多見,尤其是銀發碧眼這種怎麼看怎麼稀有罕見的。也別怪店長會這麼想,實是因為她大半輩子了都沒出過小鎮半步,眼界就那麼點。
白霄把做好的衣服抖開來大致看了看,大小做工什麼的都還滿意。上次定做的時候,考慮到文頃長身體,所以他刻意說大了一個碼數。店長也是個有心,看著大小覺得不像是送給當初那黑痩小子的,便湊上來八卦道:“小兄弟,是看上哪家好夥子了,這麼有心?”
白霄將衣服收好,想著如今,自己獨自占有文頃,竟有些小小的得意,便和店長閑聊起來。幾句廢話之後,他實不敢多耽擱,便趕緊告辭離去。
誰想剛踏出門檻沒幾步,便看見幾個圍貨車周圍,正企圖和文頃說話。白霄心下一緊,想到文頃正處於轉化期,他不想對方跟任何外接觸,便立刻疾走過去,將那幾位不速之客一一推開。
“們是什麼?”
一一數來,竟有六個,都用同色發帶束起頭發,衣服款式也一模一樣,不過顏色不甚顯眼,看起來身份地位應該不高,估計是哪家的仆或家丁。
六中站出來一,拱手道:“白兄弟莫急,家主子隻是想讓文兄弟去府上喝杯茶,聊聊天罷了,沒有什麼大事。”
白霄嗤道:“們這排場叫沒什麼大事,家主子的腦袋……”
“小白。”白霄正要說出什麼不雅的言辭來,卻被文頃止住,他說道,“能報上家主子的姓名嗎,既然要請喝茶,該有的禮數總該拿出來吧。”
白霄看向文頃,文頃耳語道:“他們知道的名字,顯然是有備而來,們也是閑來無事,不如去看看到底搞什麼名堂。”
白霄心道也對,是禍躲不過,總要麵對。
對麵說話那又開口了,這次還真報出了自家主子的姓名,“家主子姓奇名二,稱奇二爺,是這小鎮最有錢的生意。”
奇二?果真是他。文頃猜得j□j不離十。他對奇二這本就有些懷疑,畢竟與這具身體的原主同姓,就算稱不上直係血親,至少也該沾點親帶點故。獸世界的姓氏與類世界有很大不同。每個宗族都有一個固定姓氏,外族不可能使用相同姓氏,除卻一些特殊情況,他們的種族歸屬感都很強。
至於這次為什麼主動找自己去,文頃大致估摸出了某種可能性——與自己胸口的掛墜有關。一來自己沒他麵前暴露自己的姓氏,他不可能這麼快猜得出來;二來自己曾與他女有些過節,正常情況下不該這麼大排場邀請。如今他這番行徑,明顯昭示了他已知道自己身份。
文頃並不認為奇二采取這種行動是個聰明,不管他將要對自己做什麼,他都知道不能讓對方得到象征族長地位的玉佩。眼下玉佩戴白霄脖子上,隻要囑托白霄好好看管,不讓奇二看出破綻來,他自己脖子上這掛墜便足以以假亂真。到時候如果奇二想奪走,他便將計就計,好好擺他一道。
撇去文頃與奇二的過節不談,白霄也不喜歡奇二那,想當日硬生生將自己看中的宅子從自己手中奪走,以為有錢便可一手遮天,實太過幼稚可笑。他白霄那些日子是傻了所以不與他計較,如今清醒過來,定要睚眥必報一回。隻是此刻文頃重要關頭,他不敢冒這個險。
“真要去?如果不樂意,幫解決。”
文頃搖頭,“躲著反而不好,如果不答應,覺得他會讓們出這個小鎮?”他低聲道,“麻煩事,要以最優化的方式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