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天從小都恨死了這個慵懶悠閑的聲音,他永遠都當自己是小孩子,永遠用他特殊的身份壓製著他。
所有人都起身:“參見太子殿下。”
他楚國太子段成德。一身金黃眉梢入鬢。金貴逼人。眼神中透漏出的不屑,讓段承天最為惱火。不過他很快就會隨他親娘而去,自己大可不必擔心。
右相平靜了一下:“太子,朝中重臣一夜之間離奇死亡,明顯是有人暗中使壞,這……”太子微微一笑:“那你就這麼肯定是三弟所為?再說那些人可是……和我最為親切的。”太子那個最為親切的話,咬的重重的。還抬眼看向段承天。一時間暗湧流動,話裏話外都透著奸詐。好像諷刺段承天想要推翻太子登上皇位的愚蠢。
段承天冷冷的笑了:“謝大哥替我開脫,沒想到那些人都是你的重臣,死了可惜死了可惜。”太子臉上流露出微微的尷尬,這天下還是他們父皇的天下,這朝臣自然也是他們父皇的朝臣。段承天的一句你的。倒是針對太子結黨營私之罪。
太子畢竟不是閑流之輩,“三弟的眼線遍布天下,難道沒有查出是誰某害了他們麼。”
“段王爺的眼線怎麼會查右相的事。”一聲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位風流倜儻瀟灑英俊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一雙桃花眼,清澈透明。段承天輕笑一聲,真是不老實啊。
左相皺皺眉頭,這個丫頭跑來做什麼,雖然是女扮男裝,但也不能如此大膽,這個會議都是重量級的人物,她參合什麼。
南宮燕給了左相一個安心的眼神。
她從杜一嘴裏聽說這次龍頭聚會,讓他們去調查點信息,她自是知道這個會議絕對不會多麼安穩,死的都是右相的左膀右臂,他們定會懷疑段承天。她來不過是想見見這右相是多麼的憤怒。沒想到太子也在這。
右相警惕的看著她:“你是誰?”
“嗬,我就是段王爺的眼線。”南宮燕斜眼看著右相。將死之人,她不屑瞧他一眼。
太子看著來者,冷冽的氣質,高貴的麵容。雪白的肌膚。眼線?怕是騙人的吧。
“敢問公子大名?”
南宮燕微微一笑:“平民百姓不言姓名。隻是看我王爺被人汙蔑前來說個理罷了。”“哼,你一個小小的眼線,敢來這裏說理,回你的老鼠窩待著去吧。”右相一臉鄙視。
南宮燕狂傲的笑了:“右相真是個性情中人,說話如此不著人待見,怪不得眾叛親離啊。”右相憋著氣不知道說什麼:“你……”段承天偷偷的笑了,不知道來者身份,這太子又不好衝動,這右相的氣可是憋大了。
“此事本王並不知情,若你們沒有什麼事情本王就先走了。”段承天冷冷的看著太子。
段成德點點頭。右相還想說什麼卻被段成德攔下,段成德使了一個眼色,身後的一名士衛伸手就衝著南宮燕而來。南宮燕察覺身後有人卻站立不動。任由那個人給她了一掌。嘴角微微流血。整個人向前倒去,不巧落在一個安全的懷抱裏,段承天一腳便將那個士衛踹到了房間的另一邊。正想開口質問太子。沒想到太子先聲奪人:“放肆,如此不懂規矩。”那人被踢的不輕,卻還是顫悠悠的跪在地上:“小的……小的看這男子出言不遜像教訓他一下。”
繼而太子轉身走向南宮燕:“公子無事吧?手下不懂事,三弟可別在意。”段承天冷著個臉:“無妨。”太子微微一愣:“那便好。”話落段承天扶著南宮燕便走了。
太子看著他們的背影,無妨?打他一掌也無妨?這人氣勢不凡,不像普通之人。可這三弟卻一點都不在意,這個人也不會武功,那他到底是何人?右相似乎看出了太子的疑問:“太子,我看那人語氣之間壓人的氣息,可是卻不會武功,也許是段承天的謀士。”太子卻搖搖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士衛,士衛已經臉色慘白,這段承天的武功是高,但是這一腳有這麼厲害麼,還是……憤怒了。太子詭異的笑了笑,謀士麼,還有機會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