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朱福勇說:“這是?”

王一全說:“記者啊!”

朱福勇說:“哦,媒體。這不要采訪你嗎?”

王一全說:“我要留神說話,不要被他們抓住什麼把柄,丟中國人的臉。”

朱福勇說:“想得周到。”

王一全說:“往下一走,哎呀,這幫人全過來了。”

朱福勇說:“說的什麼?”

王一全說:“師傅,要盤嗎?”

朱福勇說:“賣盤的啊!”

王一全說:“白宮文化局的都幹啥玩意吃的啊?也不管管?”

朱福勇說:“哪有啊?”

王一全說:“我邁步往裏邊走。院子正當中有個大水池子,洋灰砌的大水池子,洋灰池子裏有假山,有水管子頭。”

朱福勇道:“還有水管子頭啊!”

王一全手舞足蹈地說,“那當然啊!水管子頭,活泛著呢!水管子頭大口大口地往外處刺水。掛著橫幅:“計劃生育,人人有責。””

朱福勇說:“白宮裏也寫這玩意啊!”

“那邊又寫著:“濟寧老君廟彩鋼房、打玉米。””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哎呀!美國也有這個啊!看來濟寧彩鋼房與打玉米的生意不錯啊!生意都做到美國了,也夠可以的啦。”

王一全說:“這邊存車處,都是自行車。一老頭帶紅箍正溜達著呢!手裏拿著個小紅旗兒,嘴裏叼著個已經熄滅的煙頭,“這邊兒停,這邊兒停,停車落鎖,如果丟失,概不負責。””

朱福勇說:“這地方我怎麼覺得眼熟啊?怎麼覺得是大潤發停車場呢?”

“瞎說!什麼大潤發停車場?你哪能去過白宮呢?”王一全生氣地說。

朱福勇道:“好好好。您快嘛地說然後呢!”

王一全說:“上台階。國會所有議員穿著西服正等著我呢!一看我來很高興。“來了您哪!裏邊請您哪!””

朱福勇說:“澡堂子啊?”

王一全說:“你哪懂這個啊?禮貌啊這是。來到裏邊。我說,“總統擱哪啊?”工作人員說,“總統跟那屋呢!””

“哦,在另外一間屋。”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推開門,邁步進去。四目相對,百感交集。羅布斯很激動啊!激動得要了親命。”

“嗬!這也太誇張了吧!”朱福勇說。

王一全模仿羅布斯總統用河南口音說:“你咋才來你?龜孫兒!”

“哎呀!”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說,“有話好好說,別罵街。””

朱福勇說:“羅布斯總統怎麼是這河南的味啊?”

王一全打著手勢說:“羅布斯請了一個家教是河南人。”

朱福勇說:“嗨,不怎麼樣。”

王一全說:“還以為這就是普通話呢。我說,“怎麼著?挺好啊?有日子沒瞧見你了。””

“嗬!這陣子寒暄。”朱福勇說道。

王一全說:“羅布斯總統熱情啊!他用河南口音說:“你還說啥咧!就等著你來,打仗嘞事兒。這事兒你是應下來了,你到底中不中?””

朱福勇說:“行了行了,說普通話成不成啊?”

王一全說:“他學不了。”

朱福勇說:“我們聽著難受啊!”

王一全說:“我說,“行,這事成,幹得過,我應了。”羅布斯用河南口音說:“王先生,你先給寫幾個字吧!我們等得可急。””

“你寫了嗎?”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寫了啊!”

朱福勇說:“寫的什麼啊?”

王一全說:“我在辦公室牆上寫的。”

“看這地方。”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寫的是散文集裏邊的一段。”

朱福勇說:“寫的什麼?”

王一全說,“都是我的錯,加上月亮惹的禍。一不偷二不搶,不反人民不反銀行。”

“這是什麼散文集裏的啊?這都不挨著。”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還有呢!”

“還有什麼?”朱福勇問道。

王一全說:“相中就是貨,對眼兒就是磨。饅頭好大個,吃飽好幹活。”

“這句倒是有些道理。”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看了看羅布斯總統的臉,對他拱著手說:“嗬,羅布斯總統,你的臉洗得可真幹淨啊。”

“這正寫著字兒,你看人家的臉幹啥?”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羅布斯總統聽了我的話,歎了口氣,說,“王先生,你說嘞可是。我的臉洗得是很幹淨,蒼蠅趴在那裏都得崴腳甚至摔死。難過的是我口袋比我臉還幹淨。您說這可咋治?”

朱福勇說:“看這話說的。一個總統會沒錢花嗎?”

“這是羅布斯給我哭窮,他給我玩兒這一套,他不行。”王一全打著手勢說。

朱福勇說:“難不成他害怕你多給他要錢?”

“看你這個話多遭恨。”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是不是我說對啦?”

王一全說:“我對羅哥說:“羅哥,字兒還寫嗎?””

朱福勇疑惑地說:“羅哥是哪位?”

王一全輕輕拍了拍朱福勇說:“羅哥就是羅布斯啊,羅哥嘛!”

朱福勇說:“人家姓羅嗎?”

王一全說:“羅哥說:“寫,接下來在大紅紙上寫。把我五年之內的春聯都寫完吧!””

朱福勇高聲道,“美國也貼春聯啊!”

王一全說:“我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碗水,嗬,接著寫。”

“渴這麼厲害?”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再寫。”

朱福勇說:“又寫了什麼?”

王一全說:“我提筆點墨,寫道:“老君廟村六級木匠,相當與中級知識分子。””

朱福勇高聲道:“這是什麼單位定的結論啊?”

王一全說:“再寫。”

“又寫的什麼?”朱福勇問道。

王一全說:“我提筆寫道:“人生四大悲:久旱逢甘霖,一滴;他鄉遇故知,債主;洞房花燭夜,隔壁;金榜提名時,做夢。””

朱福勇說:“哎呀!這怎麼總結的啊?”

王一全道:“羅布斯說:“王師傅,寫得好啊!”我說:“過獎則個,過獎則個。””

朱福勇說:“人家知道你這則個是啥意思嗎?”

王一全說:“他懂,羅布斯是一個很博學的人。”

“博學?”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羅布斯身上有不少故事。”

“還有不少故事?”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羅布斯收過不少徒弟。”

“美國總統還收過不少徒弟?這怎麼回事兒?”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羅布斯在藍翔技校學過挖掘機,水平那個高啊!”

朱福勇高聲道,“謔!羅布斯上過藍翔?”

王一全說:“羅布斯回國之後收過很多徒弟。”

“有可能很多是想跟他學挖掘機。”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有一天,羅布斯對最喜愛的一個徒弟說:“徒兒,為師要閉關兩個月,不能見任何客人。””

“兩個月?這麼長時間?”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那位羅布斯的徒弟說,“兩個月閉關,時間可不短啊。哦,師傅,您要練什麼神功啊?””

“羅布斯總統怎麼說的?”朱福勇問道。

王一全說,“羅布斯沮喪地說,“哎,為師剪了一個特傻叉的發型,沒臉見人了。哎呀,我可咋活啊?””

朱福勇高聲道:“謔!美國總統也有這類苦惱?”

王一全說,“羅布斯總統還想讓我寫字兒,用河南口音說:“王先生,你可是受累,再寫一段字兒,我們好學習學習。””

“還讓寫。”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得寫啊!我得懂得給人家麵子。”

朱福勇問道:“你又寫的什麼?”

王一全說,“我提筆寫道:“很多教授就是牛。白天是教授,晚上是野獸,很少想學術研究倒是常想酒桌酒樓。”

“你倒是敢說實話。”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又寫道:“王一全,帥呆了,酷斃了,簡直是無法比喻了。”

“嗬!自己個兒誇自己個兒。”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又寫道:“當今多少大領導,大金鏈子小金表,一天三頓小燒烤。””

朱福勇說:“這話寫得好。”

王一全說:“又寫道:“為什麼我的眼裏總是飽含淚水?””

“你寫的為什麼?”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那是因為我感冒想打噴嚏就是打不出來。”

朱福勇說:“嗨!你這是想起來什麼寫什麼,也不管類型與題材。”

王一全言道:“我繼續寫道:手紙一抖,化為烏有。手指一抖,化為烏有。”

“嗨!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朱福勇高聲道。

王一全說:“我又摘抄再加修改別人一段寫。”

“這次寫的什麼?”朱福勇問道。

王一全說:“爬得了高山,遊得了水塘,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製得成酸奶,壓得成膠囊,最近幾年,皮鞋很忙。”

“這話寫得一針見血。”朱福勇說道。

王一全說:“羅布斯總統目不轉睛地伸出大拇指看著我誇讚道:“王師傅,高啊,實在是高啊。””

朱福勇說,“羅布斯總統看好你。”

王一全道,“我說:“羅布斯總統過譽矣,在下庸碌之輩耳,安敢承受總統閣下之讚譽。”我正說著話呢,羅布斯身上“嘟嘟嘟”“嘟嘟嘟”地BP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