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第19章。作者:周凱。

定稿時間:2014年9月18日09:33:51。

晝。中華人民共和國山東省濟寧市六合茶館。

身穿長袍的王一全與朱福勇入場。王一全麵南而站於逗哏之位,朱福勇麵南而站於捧哏之位。

王一全、朱福勇向台下觀眾鞠躬。

王一全道:“今天也是來了不少人,我很高興。”

“哦,高興。”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昨天做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夢。”

“夢?”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這個夢裏有勇哥的父親。”

“怎麼還有我爸爸?”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通過夢裏這一件件事兒,大家或多或少就能知道我和勇哥的父親也就是我那大爺關係好。”

“是,關係不錯。”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經常找勇哥的父親聊天兒。”

“哦。”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昨天的夢很長,挺有意思。”

“什麼夢呢?”朱福勇問。

王一全道:“通過夢裏的這個故事,大家也能看出勇哥父親的生活境界。”

“什麼故事?還能看出我父親的生活境界?”朱福勇道。

王一全說:“你仔細聽我說啊!”

朱福勇說,“那說說看!”

王一全說:“故事的開始,是在一個山腳下一座城市的小房子裏。”

“哦,從這兒開始的。”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正在這座房子裏收拾行李,他計劃出去旅遊。”

朱福勇說:“哦,我爸爸計劃出去玩兒啊!”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很會享受生活。”

“哦,愛旅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生活很有詩意,非常浪漫。”

朱福勇說:“哦。”

王一全道:“勇哥的父親背起行囊,邁步走出房間。隻見這間房屋房門之上有一塊匾額。”

“哦,還有匾額。”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匾額之上的幾個字典雅厚重,氣度非凡。”

“這麼好?”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這是什麼字兒呢?”

“對啊!到底是什麼字兒?”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三個字兒!怡紅院!”

朱福勇高聲道:“怡紅院?這什麼地方?”

王一全說:“別、別激動,這是令尊大人辦公室的雅稱。”

“辦公室起什麼雅稱不好,非要叫個(妓)(院)的名字。”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不是要表現老爺子的生活品味嘛!”

朱福勇說:“你這夢也太亂七八糟了吧?叫這名字?”

王一全說,“咱也不能作主啊!就是胡思亂想。”

朱福勇說:“不知道你怎麼還把這夢記得這麼清楚。”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站在房間門檻之外,抬頭遠望。這時候,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甩著手絹對勇哥的父親說:“哎喲!……”

朱福勇連忙拉住王一全搶著說:“這怎麼回事兒?我怎麼越聽這中年婦女越像(老)(鴇)子?”

“怎麼說話呢?這是中城(娛)(樂)(城)業務經理田媽咪。”王一全說。

朱福勇高聲道:“謔!這不和(老)(鴇)子差不多嗎?這是什麼地方啊?”

王一全說:“別、別打岔。勇哥的父親正抬頭遠望之際,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甩著手絹對勇哥的父親說:“哎喲!宋先生,怎麼這就要走啊?”

朱福勇拉住王一全說,“我姓朱,我父親怎麼姓宋。”

“這你就不懂了,這特殊地方不能用真名啊!令尊大人非常喜歡《水滸傳》這部書,就借用了宋江的宋這個姓。”王一全說。

朱福勇說道:“哎呀!這個亂騰。”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宋老爺子帶著蔑視對田經理說:“我還有事兒,必須得走。””

“快離開這地兒吧!丟人現眼的。”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在高速路口不遠處的樹林裏等著勇哥的父親一塊去旅遊。”

朱福勇說:“哦,你在那兒等著呢!”

王一全說:“我對勇哥的父親說:“大爺,你博學多才,文武雙修,是我的偶像。””

“你還很捧我父親?”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接著對勇哥的父親說:“正所謂,天文地理,大象螞蟻,四書五經,蝸牛蒼蠅,沒有大爺你不懂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我對勇哥的父親說:“大爺,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的什麼問題?”朱福勇問道。

王一全說:“我說,“大爺,太陽每天從哪邊出來啊?””

“這是什麼問題?”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思考了十分鍾左右,回答:“太陽是從西邊出來吧!””

朱福勇說:“謔!這問題都答不對,還文武雙修?”

王一全說:“在出發之前,我先請朱大爺給我寫幾個字兒,以作紀念。”

“喲嗬!你想法還很獨特。”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在紙上寫道:“朱福勇半夜餓得肚子咕咕叫,於是生了一窩鴿子。””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勇哥的父親又寫道:“對於發燒的病人,要趁熱吃,一定要趁熱吃。””

朱福勇說:“我爸爸是妖怪嗎?還吃人?”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又寫道:“朱福勇小時候睡覺老踢被子,幸虧被我打斷了腿,不然早就感冒了!””

朱福勇高聲道:“謔!我父親在你這夢裏也忒狠了吧?”

王一全說:“有詩人的獨特氣質嘛!”

“什麼氣質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朱大爺開車,我們唱著歌就出發了。”

“什麼歌?”朱福勇問道。

王一全唱道:“白龍馬,蹄朝西,馱著唐僧的仨徒弟,玄奘腿腳與馬差不離。”

“嗨!那哥仨騎馬讓唐僧跑著啊!”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開了一段時間,到了一個地方。”

“到啥地方了?”朱福勇問道。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說:“下車!下去看看那邊是幹啥的。”我也跟著下車。路邊有一小吃店。”

朱福勇說:“是不是要吃點兒飯?”

王一全說:“推門進去一瞧,小買賣家,不大,有四張桌子,經理坐那兒坐著,叼著煙。“喲,來了二位!快坐,快坐!夥計,給倒碗熱水。下這麼大雨還出來玩兒來?”老頭樂了,“你不知道,我沒上泗水來過,我們出來逛一逛。看看有麼好吃、好玩兒的。””

朱福勇說:“實話都告訴人家了。”

王一全說:“往那兒一坐,勇哥的父親說,“有吃的嗎?”掌櫃的說,“這小地兒,燴餅,燜餅,米飯,蒸饃,包子,麵湯,大雜燴亂燉,羊肉泡饃,炸饃片。您看您吃什麼?”往這邊兒一瞧啊,倆夥計,推著個大笸籮。”

朱福勇說:“這是揍啥呢?”

王一全說:“人家正搖元宵呢!”

“哦,元宵。”朱福勇說。

王一全說,“你爸爸是大財主,有錢,有腕兒,有身份,吃過見過的豬。”

朱福勇高聲道:“豬?不是豬!是主兒!”

王一全言道:“對,對。吃過見過的主兒。”

朱福勇說:“這倒也是。”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指著元宵說:“爺們,白煤球怎麼賣的?””

朱福勇說:“嘿!這財主白當了。還吃過見過的主兒?”

王一全說:“勇哥父親還問:“白煤球怎麼賣的?都給句話啊!””

朱福勇說:“白煤球?那叫元宵!”

王一全說:“那店老師兒也看看他,“這是元宵,大爺。””

“嗬!”朱福勇說。

王一全道:“勇哥的父親說:“哦?元宵。很好啊!好,好,有點兒意思。來,過來。”朱大爺把我叫過來了,對我說:“小全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元宵。知道嗎?””

朱福勇說:“啊?連元宵都沒見過?”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說:“爺們,這怎麼賣這玩意兒?就這麼吃啊?””

朱福勇說:“我爸爸要把這元宵生吃了嗎?”

王一全說:“勇哥的父親對店裏服務員說:“夥計,給我來個醋碟兒!要帶蒜泥的。給加點兒香油。””

朱福勇高聲說:“嗨!吃元宵沾醋嗎那個?沒有那麼吃的!”

王一全說:“掌櫃的坐那兒樂,“大哥,您真開玩笑,您都會開車您沒見過這個?我們自個兒弄的,餡兒也好,麵也好,您來點兒嚐嚐?好啊,貴嗎?您瞧,您吃幾個也是您瞧得起我們。””

朱福勇說:“掌櫃的真會說話兒。”

王一全說:“先嚐後買。好!痛快!會說話!先嚐後買!先嚐兩三笸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