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上滿是冷意的範種,還有範種身後一隊眼中冒著火,似乎就要撲上來剁了他的軍士,中年男子敲敲的炎夏了口吐沫,又掃了一眼那些就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己方軍士,麵上又閃過一絲恨意。
這些驕兵!
想雖想,但是他腳下卻不敢有一絲的停頓,在軍士們一片聲的嘲笑聲中,他狼狽的躲入了人群中,不過他口中卻依舊不服軟:“範種,你縱容軍士鬧事!我看你怎麼跟節帥交待!”
“某如何行事,無需你替我操心!節帥那兒,我自然會去問個分明!看是否有小人膽敢欺上瞞下,若有的話!某定不輕饒他!”範種頓聲回道,卻見那兒再無一絲的聲音傳來,顯然那中年男子已經溜走去彙報孫行友了。
“你們先安排軍士們住下來,我去拜見節帥!”範種聲音中也帶上了幾分惱怒,孫行友給他下馬威看,想要落他的顏麵,他又何必要客氣!
“是!”
……
孫行友坐在椅子上,而被範種嗬斥而狼狽離開的那中年男子正站在廳下向他訴說著什麼東西,孫行友聽著不時的點頭。
“節帥,這範種分明是沒把節帥放在眼裏啊!”這中年男子邊說著邊偷眼看著孫行友的表情,看孫行友沒有反對的意思才接著說道,“某已經說了,這是節帥的意思,可是範種卻絲毫沒有理會,直接占了剩下的屋子!”
孫行友麵上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要是範種能忍下來才是怪了。不過他卻也對麵前的這中年男子有些鄙視了,就這麼被範種灰溜溜的趕了回來,還敢在他麵前搬弄是非,真當他孫行友是傻子嗎?
看樣子自己先前是被他的表象給蒙蔽了,此人隻不過是個隻會誇誇其談的醋大罷了,不過他壓不住範種倒也是尋常之事,斜著眼看了一眼麵前之人,孫行友開口說道:“某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先下去吧!”
中年男子一聽孫行友輕飄飄的語氣,不由的一急,他還以為孫行友就要這般算了,急忙又開口道:“範種如此不把節帥放在眼中,若是節帥不打壓一下他囂張的氣焰,豈不是讓他人小看了!還以為節帥怕了那範種呢……”
“好了,此事我自有分寸!”孫行友麵上閃過一絲不悅之色,他才是老大,他還要別人教他怎麼做嗎?
“是……可是!”中年男子眼睛觸碰到了孫行友的眼神,不由的縮了縮,不甘心的答道。
“節帥!範種範使君在外麵求見!”正在這時候,一個軍士進到廳中朝著孫行友一行禮說道。
這軍士正巧打斷了中年男子欲要說的話,使得中年男子麵色變得難看,可是當他聽到是範種求見的時候,麵色卻又漸漸的恢複如常,隻是拿眼看著孫行友,隻等著孫行友的決定,其神色變換倒好似變色龍一般!
“張判官?這……”孫行友眼神有些變換不定,目光不由的看向了一旁喝著茶的儒服判官。
孫行友先前一直在孫方諫的羽翼下曆練,也曆練出來了些本事,但是卻從來未曾有過獨當一麵的經曆,所以聽到範種求見,一時間倒有些拿捏不定。
張判官迎對著孫行友的目光,點了點頭:“使君,有些事還是早點解決的好!”
孫行友想想也點了點頭,對著那傳令軍士道:“讓他進來吧!”
……
“範種拜見節帥!”範種進到廳中一眼就看見了堂上高坐的孫行友,還有坐在旁邊的儒服男子義武軍節度判官張公素以及帶著怨恨目光看向自己的中年男子,他沒有遲疑的向著孫行友行禮道。
候到範種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之後,孫行友才麵帶微笑的問道:“不必多禮,範使君是有何事麼?”
範種也不客氣,就順著孫行友的話說道:“如節帥所說,某確實有些事情要尋使君問個明白!”深吸了口氣,範種直視著孫行友問道:“今日軍中有小人欲要挑撥軍士們之間的關係,妄圖引發軍變!卻假言是受了節帥的命令!如此則該當何罪?”
“範種,你胡說,某……”
“住嘴!我與節帥說話,何時輪得到你插口?”範種厲喝道。
中年男子本來正要看範種如何倒黴的,卻不料範種卻一開始就把矛頭對準了他,忍不住開口分辨,卻被範種厲喝打斷了話語,目光撞到範種欲要噬人的般的目光,後麵半句話卻再說不出來了!
“咳咳……”孫行友低咳了幾聲,示意中年男子不要說話,轉而向著範種說道:“此中可能有什麼誤會之事,範使君可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