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個十歲的小女孩?”大堂哥絲毫不信,“這事怎麼可能,我們進來的時候,這裏的地麵都積了灰,那灰塵很厚,而且地麵上一個腳印也沒有,怎麼可能是昨晚有人走過的。”
“但阿宇昨天來過,地麵上也沒有灰塵呀!”男子說,“如果不是這家人故弄玄乎,那就是——”他說到這裏頓了頓,“你看會不會是那件事?”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麵色都為之一變,大堂哥更是抬手給了他一拳,“大白天的,你瞎說什麼呢!”
“可不然怎麼解釋,人突然就消失了,還有好多人從他家出來。而且這個詭異的字又是什麼意思?”男子摸著被打疼的腦袋,不滿的撇撇嘴,“雖然你們不肯承認,但這事,真的和種婚很像。”
“種婚是什麼?”
顧夏第一次聽到這種名詞,有些奇怪的問。
“它是一種特殊的——”
“夠了!”
錢宇突然大吼一聲,打斷了男子的話,雙拳緊握,全身顫抖,他低著頭,久久才回過神,朝外走去。
經過顧夏身邊的時候,顧夏明顯的看到他的臉色,蒼白中夾雜著恐懼。
“他在懼怕什麼?”
顧夏低語,但錢宇這個樣子,她也也不好刨根問底的,既然婚結不成,就隻好各自回去了。
錢家原本是風風光光的辦婚禮,結果新娘一家不知所蹤,還消失的如此詭異,很多人都建議錢家快點報警,不然就到處問問看,看看誰見過這家人,至少得把人找到,要個說法。
可是錢宇回到家後,卻什麼也沒說,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他的父母在了解情況後,母親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昏過去前,還嚷嚷了一句,“該來的始終會來。”
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錢父也大怒,但並沒有去找人要算賬之淚的,隻叫人取消所有的一切事宜,然後錢家關門謝客。
顧夏和楚羨因為是錢宇叫來的朋友,所以沒被趕出去,但以外人的身份留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
就在錢父以婉轉的語氣,叫他們離開後,顧夏找到了那個去打聽消息的男子。
這個人,她記得,是錢宇的發小,姓吳。
“吳小哥。”顧夏在錢家的外頭,叫住了他,甜兮兮的問,“你今天說的那個種婚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錢家的人反應很大?和新娘家相同的事,以前是不是也發生過?”
吳小哥看了眼顧夏,他對這個女孩有印象,也許是因為沒有頭緒,也許是相信這件事非人所為,因此吳小哥,跟顧夏講了種婚的事。
“其實,這個種婚,是喜喪的一種。”
“喜喪我知道。”顧夏說,“就是喜事沒辦成,變成喪事了,對嗎?”
“不僅僅是這樣。”吳小哥說,“種婚是以喜喪的形式,女子坐花轎,後跟男子棺木,一同被抬進後麵那座大山裏,做山神妻子的儀式。不過女子去了山間之後,並不會死,隻是走一圈就可以回去了。但棺木裏的男子,則是被和種樹一樣,種在土地裏。然後女子與其訂下生死約,再取走男子身上一物,放在家中床底下,那麼女子一家,就會得到無盡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