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與喪在一起,叫做喜喪。
喜喪大多數形容,喜事便喪事,是不被人喜歡的。
但幾乎沒有人見過,將喜字與喪字合在一起,拚湊成的一個字。
那字一半紅色,一半白色,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塗抹的,結合裏麵的灰塵味道,散發出一種很古怪的氣息,把進去的人,給嗆得都退了出來。
“這什麼味道,怎麼難聞?裏麵是布置了個什麼東西?”
一般性迎親除了新郎,新郎父母都是不出麵的,但有的地方,會有長輩陪同,是重視新娘一家。
也有的地方,是新郎不出現,以新郎的弟弟或者哥哥出麵迎親。
而陪錢宇前來迎親的,是他的大堂哥。
沉默了許久之後,才有人咋咋乎乎的罵了一句地方髒話。
“不會是被人騙了吧?阿宇,你確定昨晚來的時候,她家還有人?阿宇,阿宇,錢宇!”
大堂哥叫了好幾聲錢宇,錢宇才反應過來。
“有,有的。”
他支支吾吾的說著,眼睛看著中央的詭異字,臉色很是不好。
這個時候,有小年輕早就將屋子裏轉了一遍,從裏麵出來,對大家說,“都找遍了,沒有人,但東西都還在,不像是潛逃的,倒像是突然間消失了。”
“這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能出啥事?我去問問。”
那人出去問了鄰裏街坊,顧夏拉著楚羨混在裏麵,她踮著腳尖看著那詭異的字,吸了吸鼻子,悄悄地對楚羨說,“你聞到血腥味了嗎?”
“嗯。”楚羨點頭,也壓低聲音回答,“那紅色的喜字,是以血塗抹的,那白色則是油,從味道來看,應該是屍油。”
“屍油?”顧夏低呼,捂住了嘴巴,低聲問,“那新娘會不會有危險?”
楚羨才想說話,就被人打斷了。
“我問過了。”去外頭打聽的小年輕跑了進來,對錢宇說,“昨晚你走後,對麵那戶人家就看到這家人,關了大門,鎖了門窗,然後還熄了燈。那時候時間還早,和這家人一貫懶睡的性子不一樣。不過因為今天是結婚好日子,所以他們也就以為這家人是想早點休息,就沒多在意。”
“那就更奇怪了,難道是真的有預謀的逃走?阿宇,這事不能忍,既然電話打不通,那麼就報警,我就不信了,收了我們家這麼多彩禮,這說不見就不見了!”
“大堂哥,你先別生氣。”年輕男子安撫著錢宇身邊的男人,說,“其實,我還打聽到一件事。”
“什麼事?”
“這——”男子看了眼邊上的人,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要不,你們跟我過來。”隨後他又激靈的對外頭還等消息看熱鬧的人說,“今天這婚結不了了,你們都先回去吧!回去吧!”
將人趕走了一半,留下的都是錢家的人,還有顧夏和楚羨兩個外人。
這時候那男子才神神秘秘的對大堂哥說,“住在他們家斜對麵的那戶人家的小女兒,對我說,昨天晚上十二點之後,她看到這家亮了燈,然後有好多人從家裏出來,扛著一頂轎子,然後就不見了。”
這話,讓顧夏一驚,她想起昨晚的詭異隊伍,抿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