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拉扯感,伍宇腳底打滑,跌了個踉蹌。上半身被拽出護欄,懸空在外。

此刻,輕生的女子忽然露出如夢初醒的表情,她開始拚命地呼救。

“你別折騰,我把你拉上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伍宇才把她救了上來,他的胳膊都快脫臼了。

“莫然,【自愈】能力涵蓋脫臼這種內傷嗎?”

“哥哥先休息一下吧,我來幫哥哥治療就好。”她把手放在伍宇的肩膀上,不一會兒脫臼的痛感就消散了。

伍宇發現,這個莫然脾氣很好,不會像之前的莫然那樣小家子氣。

緩過勁以後,他和那位女士聊了起來,很顯然她也嚇得不輕。

她叫趙子墨,是一家國營企業中的普通文員,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文靜的樣子。伍宇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才會有輕生的打算。

但沒想到,趙子墨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產生跳下去的想法。她今年才26歲,工作將近三年了,事業非常穩定,雖然沒有戀愛,但家庭和睦,妥妥的小資生活,根本談不上有輕生的打算。

“經過這座橋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我已經往返過無數次了,你也知道,民心河的水質並不好,可不知為何,今天我走到這裏的時候,就忽然想停下腳步,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人,凝視著河水,它仿佛有種與生俱來的吸引力,誘導著我靠近它...”

趙子墨看著伍宇困惑的表情,連忙解釋道。

“或許隻是我最近加班太累啦,雖然工作穩定,壓力還是不小的。”

她說著忽然握緊伍宇的手,鄭重其事地道歉。

“剛才差點把你也連累了,無論怎麼講,你剛才救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得了,又來一個要報恩的了。不過和何季姐不同的是,趙子墨明顯要靦腆了不少,明明年紀比他大,卻是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不過,伍宇注意到,趙子墨的手腕上有明顯的劃痕,她的脖子上也有勒過的痕跡。

“你平時有戴首飾的習慣嗎?”

趙子墨搖了搖頭。

那她身上的痕跡又是從何而來的?

忽然,路上傳來一陣警笛聲,老馬帶著一堆人馬趕來了。見到是伍宇,他還釋然地笑了笑。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老朋友啊。”

但伍宇卻一頭霧水,他是要找老馬沒錯,但老馬是怎麼知道的消息並且提前趕來的?

“難不成?不是你報的警嗎?”老馬轉身和警員核實,漸漸皺起眉頭。

“尾號1972,的確不是你的電話號碼。”

“那個...”趙子墨小心翼翼地從伍宇背後鑽了出來,那種羞澀的神情,卻和之前的莫然有幾分相似。

“是我的手機尾號,但是我不曾記得給警察打過電話。”

“或許是剛才掙紮的時候不小心誤觸了吧。”伍宇說。

“畢竟110隻需要三個按鍵,我之前還有不小心撥通了,把丁婉警官晾了半天,為了這事我還被罰了二百塊錢。”

“那就奇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