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從金大叔的屍體下手，隻能重新回到廢棄遊泳館搜尋線索了。
伍宇決定從遊泳館的外部環境入手，他重新回來時。正好遇上了一個流浪的老漢。
老漢把遊泳館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尤其是夏天避暑的時候，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到這裏納涼。
關於露天泳池的事，伍宇也從老漢這裏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泳池裏確實都是水，不過啊一周前倒是來過一群人，他們自稱是市裏招標的工程隊，說什麼為了整頓市容市貌要重新維修這裏，甚至還封鎖了幾天，但是沒過兩天就又重新開放了。這裏一點施工的痕跡也沒有，我們這些流浪的之前還擔心以後沒地方去了，看沒啥變化也就沒再多想。”
施工隊封了遊泳館卻沒有動工？看來他們的身份確實很值得懷疑。
“大爺，那這遊泳館是為啥廢棄的啊。”
流浪老漢指著不遠處的民心河，它是海市的護城河，全程穿行海市的三環外緣，東段直接並入入海河道。
“這也是那些老前輩告訴我的，遊泳館換水時直接把水排入河道裏，由於水質不行，造成了不小汙染，之後就被市政廳叫停了，這麼多年說整治改善都一點動靜沒有。不過啊，聽說這遊泳館年頭可不短了，好多和我年紀差不多的人還說自己年輕的時候在這裏遊過泳。所以啊，這個老家夥時過境遷也能給他們遮風擋雨，不拆掉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伍宇趁著老漢開始長篇大論的懷舊前，先一步道謝離開了。
老漢一頭白發，看起來年紀比李炳坤還大，他趕到李師傅家，再次提及遊泳館的事。
沒想到，李炳坤當年還真的去過這座遊泳館。
“我也是那家夥讀大學的時候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隻要交了錢，就都能進遊泳館。不過我學遊泳太晚了，完完全全的旱鴨子，一下水整個遊泳館的救生員都盯著老子。”
“那...您的弟弟呢？”莫然問。
“那家夥...”李師傅的眼神漸漸變得暗淡。
“那家夥的泳技當然好得不行。”
伍宇本來還有一些問題，但李師傅的神情似乎不想再聽他們說下去，他們便先告辭了。
“或許這也是李師傅至今不相信弟弟會投河溺死的原因之一吧。”伍宇和莫然站在民心河的橋上，輕聲感歎道。
“泳技一流的弟弟，怎麼可能會溺死在隻有一米多深的河裏。”
從這座橋看向廢棄遊泳館的方向，可以看見它的房屋後延伸出一根“尾巴”。那就是它排放廢水的管子。
“哥哥，然然有個小疑問。”
“你是想說，如果池子裏的水剛剛被排出去的話，市政府，尤其是環保局那邊應該會收到相應的汙染報告才對。”
“但事實上這件事一點風聲都沒外露。”莫然分析道。
“既然他們敢假借市政府的名義，保不準上麵真的有人為他們撐腰。”
“又是政府撐腰，又是封鎖現場，他們這麼大費周章僅僅是為了排放這麼一池子汙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