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益陽隻有兩天假期,第二天還要去Z市開個會議,選擇最近休假主要也是為了參加好友的婚禮。

徐立也參加了趙濘的婚禮。

徐立是他同所軍校的學弟,畢業之後直接擔任他父親的秘書長,直到他父親退休回家養老。徐立和趙濘一樣,是他難得的朋友之一。

因為工作關係,他和徐立走得比趙濘更近一些。

徐立來韓宅跟韓益陽結伴一塊兒出門的時候,被韓母盯得不自然咳嗽出聲。

徐立之前是韓父的秘書長,加上他跟韓益陽軍校學弟的身份,可以說是韓家的半個兒子。

“老夫人,我今天的臉沒洗幹淨嗎?”被韓母看久了,徐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韓老太太笑嗬嗬搖搖頭,話音一轉地問:“小徐,你怎麼也還沒有結婚?”

徐立一下子察覺到了不妙,立馬解釋說:“我有女朋友的。”

“哦,怎麼都不見你帶回來瞧瞧?”

“她還在國外讀博士,我們商量等她拿到博士學位再結婚。”徐立生怕韓母誤會了什麼,連忙解釋起來,表達語氣都有點用力過度,“我們非常相愛的,大學就在一起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徐立幹幹一笑,繼而幹巴巴地點點頭,背轉過身之際,呼了一口氣。可憐的他居然也被拖下水了。

徐立出來問韓益陽:“你媽不會真相信那些花邊小道了吧?”

“什麼花邊小道?”

徐立比畫了一下,急了:“就是你跟我啊,你跟我啊?”

韓益陽看了眼徐立:“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徐立相當無奈地說:“昨天我女朋友給我打電話了,如果我們的事情是真的,她不想跟你爭男朋友。”

韓益陽:“……”

韓益陽上了駕駛座,徐立笑嘻嘻坐上副駕駛,看了看車內硬性的裝扮,開口:“話說,你還在想那女啊!如果你還想她,我從朋友的朋友那裏聽到一個消息,聽說她已經回國了,好像跟你一樣,沒有結過婚……”

韓益陽問:“你說千榕?”之所以快速提起千榕這個名字,倒不是難以忘記或這個名字對他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純粹是能提出口的人就那麼一個而已。

徐立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幽幽歎了一口氣:“真是難為你了。”

韓益陽稍稍解釋了句:“跟她無關,隻是沒有遇上可以結婚的那個人。”

車子開出了大院,外頭陽光猛烈,韓益陽腦子突然響起一道陌生的女聲:“你怎麼能說我是因為特立獨行而蔑視婚姻呢,正相反,我就是因為太尊重婚姻了,所以不想隨便找一個……”

“婚姻需要尊重。”韓益陽突然開口道。

徐立:“所以?”

韓益陽:“這就是我不結婚的原因,跟其他沒有關係。”

不是前女友的影響,不是性取向出了問題,隻是年齡越大,越覺得需要尊重婚姻。如果找不到那個跟他建造婚姻關係的女人,一個人生活也不糟糕。

——

趙濘的婚禮盛大又熱鬧。

徐立很聒噪,不停地問韓益陽:“你知道趙濘為什麼要娶一個女明星嗎?”

韓益陽轉頭看向徐立:“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也對,你一點也不關心這樣子的事。”徐立瞧了瞧台上的新郎新娘,低聲說,“我記得以前趙濘是最不屑娛樂圈的女明星的,他做生意發財了後,私生活也很檢點啊,所以你說奇怪不奇怪?”

徐立說到一半,想跟韓益陽交流交流的時候,坐在他身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去哪兒了?

女明星穀雨結婚,各大媒體都收到了邀請函,程甸甸陪娛樂組的章瑜一塊兒出席了穀雨的婚禮。

“甸甸,你說穀雨以後真的要退出演藝圈了?”

“我不知道啊。”

“所以說做得好不如嫁得好。”章瑜壓低聲音說。

“是是是。”

可惜不是誰都有命嫁得好,想要嫁得好,不如做得好。

婚禮的高潮是新郎新娘宣讀誓詞,誓詞很感人,程甸甸的粗糙神經也受到了點兒影響。

新娘穀雨稍稍說了自己退出娛樂圈的原因:“我不是想成為趙濘身後的女人而放棄我的事業,我隻是不想我們以後的婚姻生活在通話中保持聯係的。結婚了的男女就是一個家庭的夫妻,不是婚姻的合夥人,事業固然重要,但是家庭更重要,維係一個家庭,肯定需要一方的退讓,為了他和我夢想中的家庭模式,我覺得我做了一個無比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