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東京大盜案2(3 / 3)

伊利亞回問:“夫萊,你有沒有這種慘痛的經曆?”夫萊歎氣:“記得一九九八年,印尼都城發生暴亂。當時我在一個華人社區經營機械廠,突然被一百多個暴徒拿刀追殺進來,砍死了許多員工。我當時就拿刀和他們拚命,結果被我一連砍死了三十多個。”三人驚訝不已,齊問:“那後來呢!”夫萊道:“後來我身受重傷,一個人開車去了醫院,結果失血過多,在路上就昏迷了。要不是有個荷蘭教師救了我的性命,那我也活不到現在。”伊利亞驚奇道:“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以前沒聽你說過?”夫萊道:“這是針對華人的血腥屠殺,這種事情又不光彩,我說出來幹什麼呢!”荒木道:“伊利亞,你以為夫萊和你一樣愛吹捧自己?”夫萊搖頭:“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去那了,所以說說也不要緊。”四人紛紛感慨。

伊利亞拿鏡子來照,整理發型,滿臉唏噓凝重。飛燕發笑道:“偵探先生,你可真是頭可斷,發型不能亂。都已經被人打成豬頭了,居然還沒有忘記整理發型,你可真夠滑稽。”伊利亞道:“我可以被人欺負,但是不能輸掉我的尊嚴。”眾人聞聽都笑,覺得這人有趣。

四人笑談許久,此時雖已午夜十二點,卻都各自精神飽滿,不願去休息。荒木起身道:“這裏隻有紅酒、啤酒,喝得嘴都酸了,咱們出去喝幾杯清酒玩玩。”伊利亞揮手:“那你們去,我要看歐洲球賽。”飛燕道:“那你慢慢欣賞意大利之夏,我們喝酒去咯。”荒木問道:“寶劍應該藏在什麼地方為好?”夫萊道:“聽說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飛燕便把寶劍藏在灌草叢裏,三人出門去了附近酒吧玩樂。

到了十二點半,伊利亞臥睡在沙發上,電視開著,球賽還在進行,卻已無人觀看。羅特卡與蘇蘭早已在牆邊蹲守多時,見出去了三人,此時屋中之人已無歡呼之聲,猜想該是睡著了。遂爬上圍牆,跳進院子裏來。

兩人偷摸著伏到窗邊窺看,隻見伊利亞撲著沙發大睡,玻璃桌上放著幾瓶啤酒和若幹零食。羅特卡道:“那人醉了,我們可以放心進去。”蘇蘭打量清楚後,驚訝道:“他怎麼也在這裏,真是不可思議。”羅特卡好奇:“你認識他嗎?”蘇蘭道:“我在米蘭城裏,有個表妹杜麗絲,這家夥是她的老公,我當然認識他了。”羅特卡道:“他和杜麗絲離婚了?”蘇蘭歎氣:“杜麗絲被人蓄意謀害了,我們去報仇以後,他就出逃了米蘭。我已經有十年沒有遇上他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麵。”羅特卡指道:“你仔細看,他已經睡著了。他今夜被土木賢給爆打了一頓,心中肯定煩惱。人在酒精催促之下,你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蘇蘭恍然大悟,點頭道:“我明白了,他是借酒消愁,一醉不醒。”羅特卡道:“所以我們不用顧忌他,放心進去尋找寶劍。”兩人定了心思,便去把門鎖解開,入室翻找寶劍。

羅特卡去樓上房間搜找,蘇蘭則在樓下查尋。兩人都把伊利亞當成空氣,視而不見,到處翻箱倒櫃。

其實兩人都是以常理去推斷邏輯,不想伊利亞卻是一個怪人。他今夜並未煩惱,也不曾醉酒。蘇蘭在樓下一陣肆意翻找,聲音嘈雜,把伊利亞驚醒了過來。他以為是飛燕三人回來了,就坐起身來看。見是蘇蘭,大吃一驚,指道:“蘇洛曼。”剛一起身,卻發覺一身酸痛,站得搖搖晃晃。

蘇蘭也被他嚇了一跳,剛要跑上樓去,卻見他身體隻是勉強支撐,遂放下心來,過去將他一腳踹倒在地,迅速用鐐銬反鎖雙手,拽在沙發上坐著,問道:“伊利亞,這些年來你過得還好嗎?”伊利亞道:“原來是你,快放開我。”蘇蘭得意道:“我不放又怎麼樣,你能有什麼辦法?”伊利亞被他反鎖住手,急得沒辦法,隻得大叫起來。羅特卡正在樓上翻尋箱櫃,聽得叫聲,連忙下樓查看。見蘇蘭已經製服了他,笑了一聲後,又上樓去繼續翻找。

蘇蘭找遍一樓裏外,沒有發現寶劍影子,便走來問道:“伊利亞,你把寶劍藏到哪裏去了,快說出來,免得我刑訊逼問。”伊利亞道:“就算你打死我,也休想知道。”蘇蘭道:“這可是你自找的。”就一頓拳腳打過去,把他打得東倒西歪,新傷並舊傷一起發作,倒在地下翻滾。蘇蘭又拽起他來,笑道:“你這家夥真有趣,不過我又不想打你了,我們來聊聊天怎麼樣?”伊利亞憤怒:“和你這個大盜有什麼話說,滾一邊去。”蘇蘭揪他耳朵,嗬斥:“好個小鬼,竟敢罵我。信不信我把你弄成醜八怪,請你去韓國醫院整容?”伊利亞被嚇住了,低聲道:“女人也這麼凶狠幹什麼,溫柔一點行嗎?”蘇蘭大笑:“你這家夥還是這麼油嘴滑舌。我來問你,那個中國女警可是你的愛人嗎?”伊利亞道:“是又怎樣?”蘇蘭道:“她與我交過手了,還算不錯,她叫什麼名字?”伊利亞道:“她叫方飛燕,有本事你等她回來,再和她再打一場,那不就清楚了?”蘇蘭道:“你替我分析一下,要說實話,不許偏心眼。”伊利亞道:“肯定是飛燕比你厲害。”蘇蘭瞪眼:“為什麼她會比我厲害,她有什麼來曆?”伊利亞道:“她是一個女子教官,你怎麼可能打得過她?”

蘇洛曼揮手一耳光打他臉上,大聲道:“胡說,我比她要厲害多了。”伊利亞被打得莫名其妙,怒罵:“你這個臭婊子,為什麼又要打我?有本事把我放開,看我不把你打進醫院裏去。”蘇蘭笑嘻嘻說:“真對不起,那我向你道歉。”就往他臉上揉揉,做個親吻,問道:“這樣你該原諒我了吧!”伊利亞道:“你多吻幾下還差不多。”蘇蘭被他逗得樂翻了天,指笑:“你這家夥總是這麼滑稽。”

羅特卡在樓上找了十幾分鍾,毫無收獲,便走下樓來,納悶:“奇怪,難道這屋子裏還有暗閣?蘇蘭,你問出他什麼結果來沒有?”蘇蘭道:“這家夥很倔強,任憑挨打也不肯說。”羅特卡道:“那我們去外麵搜搜看,時間不多了,要快點找出寶劍。”蘇蘭也起身到院子外去搜。

伊利亞焦急起來,忽然想到自己褲兜裏有個手機,左右伸手也拿不出來。隻得倚牆倒身,把手機倒出來,撥通號碼之後,迅速丟到沙發下麵隱藏。蘇蘭走進來,問道:“伊利亞,你爬在牆邊幹什麼,想打電話通報你那些朋友嗎?”伊利亞道:“是啊!你不高興?”蘇蘭笑道:“你高興就好。不過我怕你扭壞了脖子,還是我來幫忙。”伊利亞道:“號碼是一一零,日本警察五分鍾內就會到來抓你。”

蘇蘭揪他耳朵,笑道:“你想得美。”就把他拽回沙發上坐著,忽然撲倒,與他熱吻。隻聽見羅特卡在門外笑道:“蘇蘭,我已經找到寶劍了。這群家夥可真有意思,居然把寶劍藏在花叢裏。要不是我有尋寶經驗,那我們今夜可就失望了。”蘇蘭笑道:“好極了。”她起身揮手:“伊利亞,我要走了,有空再見麵吧!”伊利亞道:“你這個法國霪婦,到處勾三搭四,給男人戴綠帽子,小心他回去要揍扁你。”蘇蘭道:“你放心好了,羅特卡是位澳洲紳士,很有風度,從來不會亂打人的。”伊利亞道:“你已經和比利結婚了,怎麼又跟羅特卡這個盜賊勾搭?比利知道這些事嗎?”蘇蘭埋怨:“比利那個懦夫,什麼事都不敢去做,隻是一個封建主義保守派,一點冒險精神都沒有。我不喜歡這種軟腳蝦,所以早就和他離婚了。”伊利亞哂笑:“當時我就和杜麗絲說過,比利駕馭不了你這隻母老虎。枉費他對你一片真情,你卻和他離婚,還要跟羅特卡這種鳥人去偷盜犯罪,我真是佩服你的智商。”蘇蘭道:“難道你看不出來?羅特卡才有高品味,他才是一個好男人。”伊利亞吐口水道:“好個錘子,我早晚要爆打他一頓,把他送進監獄裏去撿肥皂。”蘇蘭卻不生氣,隻是在身邊戲言玩鬧。

羅特卡走進屋子來,見他兩個眉來眼去,調情弄調。醋心立即發作,揮手:“蘇蘭,我們快走,不要在這耽誤了。”伊利亞要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以便拖延時間,便冷笑:“羅特卡,你知道蘇蘭是什麼樣的人嗎?她像妓女一樣風流,人盡可夫,現在又輪到你了,恭喜你又做了一個好備胎。”羅特卡哂笑一聲,並不憤怒。蘇蘭聳肩攤手,樂道:“你看到了,羅特卡是個紳士,很有修養,你挑撥離間也沒有用,他不會聽你胡言亂語。”伊利亞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要恭喜你了。你們兩個混蛋,真是天生的一對狗男女。”蘇蘭啐道:“你嘴真壞,看我揍你。”伊利亞道:“你們不用急著走,坐下來好好聊一聊,我還有許多話想和你說。”

兩人猜出了他在拖延時間,對眼發笑一聲後,帶上寶劍,並肩走出大堂,往別墅門口去。飛燕三人已在酒吧收到了伊利亞通訊,眼下正火急火燎奔跑回來。剛到門邊,恰好撞見兩個雌雄大盜要出門,連忙將其趕回門內。兩人被逼到了牆邊,左右無路可退。

飛燕摩拳擦掌,步步走近,冷笑道:“蘇洛曼,羅特卡,這回你們可跑不掉了,還不舉手投降?”蘇蘭撅嘴道:“誰說我們跑不掉了?”荒木掏出手槍來,笑道:“我看你們往哪裏跑?”蘇蘭揮手:“再見了,中國飛燕。”二人腳下突然一個跳躍,猛然彈高一丈,跳出圍牆而去。飛燕看得目瞪口呆,嘴裏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夫萊跑去牆邊,搭起手梯,催促:“飛燕,我來送你們出去。”飛燕連忙踩著夫萊雙手,借力爬上牆頭。荒木也如法照做。二人悄悄跟在兩個大盜身後,看他們去往何處。羅特卡與蘇蘭都會反跟蹤,知道背後有追兵,便故意轉走好幾個岔道,忽左忽右,幾個來回循環後,迅速擺脫了跟蹤。那兩人來到一個寂靜公園,確信安全無誤,羅特卡便打電話叫喬林來做交易。喬林那邊答應後,驅車趕來公園。

飛燕跟丟了人,心中焦急不堪。荒木便監聽起喬林的手機,卻竊聽到了他與羅特卡之間的通話,兩邊約定在梅花鹿公園交易寶劍。兩人悄悄跟蹤上去,果然看見對情侶大盜坐在石凳上等待。荒木把手中槍緊握,準備抓個現成。

等到夜半兩點三十分時,喬林開著一輛轎車到來,手上提著一個錢箱。

兩邊相互靠近,羅特卡道:“我們把寶劍重新奪回來了,這次你們要千萬小心,可不能再犯第二次錯誤了。”喬林道:“放心,這次肯定是萬無一失,你們不會再有麻煩了。”羅特卡把寶劍給他,接過錢箱來,打開一看,裏麵全是白紙。驚愕之下,抬頭看時,兩人眼前已有槍口對準。羅特卡大驚道:“喬林,你想幹什麼,這是什麼意思?”喬林道:“是老板要我幹掉你們。”兩人大驚失色,沒想到貝德恩會下這種毒手,臉色變得欲哭無淚。

蘇蘭怒問:“我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他為什麼要殺害我們?”喬林道:“好吧!我說個理由給你們知道。主要是老板嫌棄你們要價太狠,唯利是圖。所以老板要我幹掉你們,以後找別人合作。”蘇蘭哭泣:“怎麼會是這樣?天哪!我們竟然死在了貝德恩手裏,他真是一個王八蛋。”

飛燕和荒木都沒想到,他們竟然賊窩裏反水了,眼下落得一個熱鬧看。便悄悄潛伏過去,近距離窺看。

羅特卡伸手護住蘇蘭,好言勸他:“喬林,你還記不記得,我曾請你去澳洲旅遊,又送給你許多禮物。我們之間又沒什麼仇恨,你能不能放過我們?”喬林搖頭:“不行。”羅特卡道:“你可以殺了我,但我求你放過愛麗絲。她隻是一個女人,你總不能殺害女人吧!”喬林依舊搖頭:“老板要我殺了你們兩個,沒有讓我留下活口。羅特卡,蘇蘭,對不起了。”蘇蘭緊緊抱住羅特卡哭泣,兩人都嚇得渾身顫抖,閉目等死。喬林正要扣動扳機,手指還未用力,自個手腕卻冷不防挨了一顆子彈,把他打得慘叫一聲。羅特卡與蘇蘭瞬間反應過來,各自一拳一腳,把喬林打昏在地。

飛燕二人從暗處持槍奔來,降服這對情侶大盜。飛燕道:“蘇蘭,這次你還跑得了嗎?你再飛一個給我看看。”蘇蘭抹著眼淚,搖頭道:“再也不能飛了,多謝你們前來解救。”飛燕道:“你叫蘇洛曼,又叫蘇蘭,怎麼又叫愛麗絲?你到底還有多少假名字?”蘇蘭解釋:“愛麗絲不是名字,它代表一種鮮花。”飛燕想起那兩個大盜頭上的綽號,撲哧一聲大笑。

羅特卡把寶劍交給荒木,胸口畫個耶穌十字,長長輕輕吐氣:“我現在才知道,貪圖再多錢財,也比不過生命重要,到頭來隻是自掘墳墓而已。真抱歉,我愧對你們,愧對中國。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幹這種蠢事了!”飛燕把槍收回,笑道:“知錯能改,就值得原諒。隻要你們真心認錯,那就好辦了。”蘇蘭涕淚俱下,擁抱飛燕,蹭昵道:“飛燕,我真是一個傻瓜,這次真的輸給你了。”飛燕笑道:“你一點都不傻,隻是太天真了,現在終於知道危險了吧!”蘇蘭劫後餘生,怨氣難消,又把喬林身體狠狠踩了幾腳,發泄胸中怨氣。

荒木問道:“羅特卡,你們老板現在在哪裏?”羅特卡一聽老板二字,即刻火冒三丈,憤憤切齒道:“這個混蛋,竟敢蓄意謀害我們,我非宰了他不可。”荒木道:“你們差點就見了上帝,還不好好珍惜生命?”蘇蘭怒罵:“貝德恩真是個大壞蛋,我們為他做了那麼多事,他還要謀殺我們,我也不能放過他。”飛燕道:“那我們就一起去找他算賬。”蘇蘭連連點頭,帶著兩人一起去找貝德恩討債。四人驅車來到酒店,蘇蘭打開房門,從床上揪起睡覺的貝德恩,用槍口頂住他腦門,大罵:“你這壞蛋,真是可惡,你為什麼要派喬林暗殺我們?你要是不把這件事情說個明白,我現在就槍斃了你。”貝德恩一臉驚悚,便如實說出動機。

原來,貝德恩不想再給兩人付餘款了,為了節省這筆錢,隻能選擇殺害兩人。蘇蘭明白事實真相後,憤憤打了他一個耳光,怒罵:“原來你是這種無恥的人,算我蘇蘭瞎了眼。”羅特卡指道:“貝德恩,你聽著,從今往後,我們恩斷義絕,再不聯係。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十分心寒,殺你都嫌髒手。”他取出一張名片交給飛燕後,拉著蘇蘭出門去了。貝德恩癱坐在地下,抱頭抓狂,如似夢中。

飛燕二人見狀,歎息一聲,正要離開。貝德恩抹著眼淚,起身向兩人深深鞠躬,低聲愧疚道:“枉我活了四十多歲,竟然還沒有你們年輕人深明事理。蘇蘭她們說得對,我很可惡,出賣了自己靈魂。對不起中國,也對不起那位信任我的女孩。我現在向你們鄭重道歉,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會痛改前非,再不偷盜。”兩人見他真誠悔悟罪行,便各自輕笑一聲。貝德恩接言:“如果你們願意真心原諒,就請讓我把寶劍親手帶回中國。是我造成了這一切的過失,希望自己能有一個機會救贖。我是真心悔悟,上帝一定能感受到我的真誠。”飛燕走到他的麵前,輕笑:“貝德恩,這個世上沒有不犯錯的人,知錯就改,一樣還能堂堂正正。我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我想上帝在這一刻,已經原諒你了。”貝德恩點頭:“多謝你的寬容。”飛燕便把寶劍交在他手上,返身退出房間。荒木笑問:“飛燕,你就不怕他用苦肉計誆騙,我們最後又白忙一趟?”飛燕道:“我相信他是真心悔過,我們應該給他這個機會。如果他敢不遵守諾言,我可不能再輕易放過他了。”荒木仰麵歡笑。

兩人回到別墅,看見夫萊幫著伊利亞擦藥按摩,相互叫苦連天,彼此責怪對方。飛燕忍不住笑道:“聖母保佑。伊利亞,你不是已經擦過藥了?又怎麼啦!”伊利亞呻吟道:“還不是那個賊蘇蘭,我今夜被她打得夠狠。”夫萊笑道:“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伊利亞好奇:“你怎麼會知道?”夫萊道:“一定是你看見蘇蘭長得漂亮,所以對她動手動腳。結果被羅特卡看見你調戲了他的老婆,這才爆打了你一頓。是不是這樣?”飛燕樂道:“完全有這個可能。”伊利亞掙紮起身,指道:“夫萊,你在胡說什麼?是蘇蘭逼問我說出寶劍的藏身之地,所以才使用暴力毆打。你都想到哪裏去了?夫萊歡聲大笑。”飛燕道:“那你到底說了沒有?”伊利亞道:“我要說了,還能被她打成這樣?寶劍是羅特卡自己在院子裏找到的,與我沒關係。”

荒木笑道:“伊利亞,你怎麼連蘇蘭都打不過了?你不是號稱米蘭拳王,一拳打五百斤嗎?”伊利亞把手比劃道:“他們兩個狗男女,一起聯手來對付我,我隻能抵擋他們三個回合。要不是今夜我全身酸痛,又多喝了酒,精神不在狀態,他們怎麼可能打得過我?不是我吹牛,我一個就可以打她們四個。”飛燕笑道:“你還說不吹牛,什麼三個回合?我猜你肯定是被蘇蘭秒殺了,還說得頭頭是道,羞死人了。”伊利亞揚手:“我懶得和你們解釋。”三人知道他那吹牛勁又發作了,無不哂笑。

飛燕此刻無事一身輕,拍手道:“明天終於可以去自由逛街了。荒木兄弟領隊,咱們去好好玩個痛快,再也沒有約束了。”荒木道:“明天我帶你們去逛東京城,盡情購買物品。”伊利亞道:“考慮到我目前的傷勢,我們暫時還不能去購物。等我把傷養好了,咱們再去不妨。”飛燕道:“誰有空閑等你?你住醫院,我們三人自己去逛街。”伊利亞道:“沒有我這個副手看著,你怎麼能安心購物?沒有了我,誰來幫你提貨?”飛燕大聲嗬斥:“廢話少說,請你吃我一拳。”就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痛得伊利亞慘叫一聲,滾在沙發下麵呻吟。眾人卻看得一片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