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暗忍怒火,指問:“你手裏拿了什麼東西?”本季山笑道:“這有五千萬元,是我們將軍額外送給沙克將軍的禮物。”沙克冷笑:“你是當我沒見識嗎?五千萬美元,會是這麼一點數量?”大衛道:“這不會是津巴布韋幣吧!”本季山道:“我保證不是?”布萊恩道:“難道是越南盾?”本季山又搖頭否認。
大衛道:“別再打啞謎了,給我打開瞧瞧。”本季山把錢箱起打開,沙克三人都看傻了眼,原來五千萬竟是泰銖。細細折合下來,也就兌現一百多萬美元,與一億美元差了將近一百倍。
本季山道:“這五千萬,外加這兩車貨物,市場價值也不算少了。這一車機器都是必用的生產設備,還是新的。我們將軍都把家底搬過來了。”大衛道:“薩卡把自己的生產設備都搬運過來,他自己不需要了嗎?”本季山笑道:“我們將軍說了,他要改行做正經生意,不做販毒買賣了。以後的毒梟市場,與他再也沒有關係。”大衛與布萊恩對眼苦笑。
沙克情知被薩卡變相玩弄了,嘴裏氣呼呼說:“薩卡這個老狐狸,真他媽會偷天換日,竟然跟我玩這種數字遊戲。說好的一億美元,卻隨便拿點東西過來做抵押了賬,當我是要飯的不成?”本季山道:“我們將軍說了,可能是沙克誤解了,所以叫我來給你當麵解釋一翻。”沙克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本季山道:“我們將軍說了,他是泰國人,當然是用泰國貨幣結算了。五千萬泰銖,外加兩噸白貨、一車生產機器,足夠一個億了。難道沙克將軍並不滿意?”
沙克冷笑一聲:“薩卡這個混蛋,在電話裏戲耍了我,還敢來問我滿不滿意?你們泰國人,都他媽精得跟猴似的。”本季山見他辱罵自家叔叔,又侮辱泰國人,麵色冷了下來,說道:“薩卡將軍派我來做他全權談判代表,沙克將軍既然不喜歡,那我把車開走便是。”回頭叫喚司機,假意要上車開走。
沙克怕自己到頭來會一無所得,揮手止住,悶聲歎氣:“算我倒黴,我認栽了。”便叫兩個老毒鬼來驗貨,再叫人去監房裏把荒木帶來,交給本季山。兩個老毒鬼爬上車廂,嘴裏嚐試了一下貨物,吐著口水唾沫,對著沙克搖頭皺眉,意說貨物質量不行。沙克見貨出了問題,早已在預料之中,當下無可奈何,又叫大衛找人來卸貨。
兩個槍兵把荒木架來麵前。本季山要與沙克握手,表示交易成功,合作愉快。沙克現在一肚子鳥氣,哪裏有半點愉快?抬著頭、叼著煙、背著手,當沒看見一樣。
本季山查看荒木遍體鱗傷,氣息微弱,便上前來問:“沙克將軍,我們將軍與你誠信交換,說好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你卻故意把人質打得半死不活,這樣公平嗎?”
沙克被薩卡在電話裏擺了一道,心中正是有氣難撒,見這本季山居然還敢在自己麵前討要什麼公平,哪裏還按捺得下火氣?就把煙頭丟了,劈頭蓋臉指罵:“你這混蛋,還有臉來跟我談什麼誠信?你們竟敢這樣戲耍老子,真以為老子好欺負不成?”本季山見他欺辱自己,也不懼怕,反聲嗬斥:“沙克,我代表薩卡將軍前來談判,你對我來亂發什麼脾氣?”沙克指罵:“你這頭黑驢,敢他媽跟老子來強嘴,你活膩了是嗎?”本季山瞪眼:“你耍什麼威風,當老子就好欺負不成?”
沙克勃然大怒,揮動拳腳打來。本季山從小學了一身硬功夫,是名泰拳高手,就與沙克在院子裏放起對頭,相互踢打拳腳。
兩人打了兩三分鍾,本季山心有不安,率先退開一邊,問道:“沙克,你到底還願不願意交換條約?要是不願意,那我就走了。”布萊恩從腰後掏出手槍,指罵:“你這頭黑驢,居然敢在我們將軍麵前動手動腳,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本季山瞪眼:“老子連沙克都不怕,還會怕你這個白豬?”布萊恩暴怒起來,就欲開槍射殺。
沙克卻知道本季山是薩卡的親侄兒,若是槍殺了他,必會引來薩卡一夥武裝大舉複仇,到時麻煩會更大。因此連忙攔住布萊恩開槍,說道:“兩軍交往,不斬來使。還是讓這個黑驢滾蛋,下次再看到他放肆,老子要親手斃了他。”布萊恩冷笑:“要不是看在沙克將軍的麵上,你敢這麼放肆,我他媽今天非收拾你不可。”遂把槍支收了,怒眼瞪看著他。
本季山早就算準了沙克不敢開槍,因此絲毫不懼,叫人扶著荒木上車。待工人們把貨卸完後,開著兩輛空車出鎮而去。沙克目送本季山離去,秘叫幾個探子在背後跟蹤,看他去了何處。
沙克回到辦公室裏躺著,嘴裏大罵:“薩卡這個混蛋,故意給我刁難使拌。這種劣質產品,叫我怎麼能夠賣得出去?”大衛道:“散貨之法也不是沒有,隻是這批貨質量不好,隻能以低價出售了。以前是毒梟主動來找我們訂貨,現在我們卻要主動去找他們出售,這件事確實丟人現眼。”沙克悶歎:“現在是要盡快找到下貨的路子,補回所有損失,不然我們的資金就會運轉困難,就幹不動這一行了。”大衛道:“我有散貨的路線,十天之內,就可以把貨給賣出去,彌補大部分損失回來。”沙克道:“要真是這樣,那我就給你們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資金一旦運轉成功,咱們馬上就能從頭做起。”大衛表麵點頭答應,心中卻另有所思。
卻說本季山開車返出胡康亞鎮,幾個來回輾轉,甩掉了沙克的眼線跟蹤,轉著彎駛進沙壩村,與約翰等人接頭碰麵,把荒木交還他們。
東方獵人雖有計劃要去金三角,但還未來得及聯係薩卡,卻突逢本季山把荒木給送回來了,盡皆驚喜不已,連忙追問情況。本季山如實說出,原來是大衛在暗中聯係了薩卡,如實報說情況。薩卡這才願意用一些劣質貨物與一車機器來解救荒木。反正他也不打算再幹毒梟行業了,索性把設備等物送人,斷絕所有的退路念想。
伊利亞驚訝:“薩卡將軍真會這麼做?”本季山道:“那當然了,我們將軍是最重情義的人。聽說荒木與鐵山被俘後,第一時間就聯係了沙克,強製他留住二人性命,用一個億去交換。不過我們將軍也不會上當,讓我狠狠嗆了沙克一回。”眾人聞聽都笑,稱讚薩卡有好情義。
甄萍道:“若早知道薩卡將軍肯這樣幫忙,那我們真應該第一時間聯係他,也免得兩位兄弟遭受大罪。”伊利亞笑道:“薩卡將軍真夠道義,以前是我小看他了。”本季山道:“我們將軍為人豪爽,廣交朋友,從不吝嗇。”伊利亞道:“若有空閑,我們一定去薩卡將軍那裏做客,當麵感謝他的援助之情。”本季山笑道:“我們將軍一定會隆重迎接東方獵人到訪。”眾人都笑。
本季山與眾人聊了一會後,留下一輛卡車與一箱泰銖,自個與司機辭回大本營去了。
約翰等人見荒木回來了,終於把懸心落下,又連忙把荒木送去醫院治療傷情,與鐵山待在一起慶祝重生。
夫萊打電話過去向薩卡稱謝仁義,薩卡見交易成功了,心中十分高興,隻說是把不值錢的貨物扔給沙克去處理,反正那也都值不了幾個錢,人沒事就好。眾人聽了都笑。眼下任務已經完成,鐵山、荒木也已安全回來,便互相商議去留問題。
伊利亞道:“我看咱們在這休整幾天後,就可以撤回去了。至於那兩個墮落的家夥,咱們不用搭理他們。”飛燕等人也都讚成伊利亞的話,雖然沙克不是一個貨色,但也沒必要去幫那兩人去做這種賣主求榮的事。
眾人都在屋中商議,放哨的巴林入門來報:“大衛來了。”約翰笑道:“這家夥肯定是來求助我們的,先聽聽他說些什麼,我們再做計劃。”過不片刻,大衛走進屋中,見了眾人,說道:“現在你們的人都安全團聚了,那我們可以施行下一步計劃了。”伊利亞道:“布萊恩剛走,怎麼你又來了?”大衛尷尬:“布萊恩被人給打成重傷了。這是你們誰下的毒手,未免太狠了吧!”古蜜哂笑:“要論狠毒,我們哪裏狠得過你們?”伊利亞冷笑:“是我幹的。可你把我那兩個兄弟打進醫院裏去,三個月都不得床來,這該怎麼解釋?”大衛揮手:“那又不是我幹的,那都是沙克幹的。我為了阻止他的暴行,還差點與他鬧掰了。”飛燕等人哪裏肯信,嘴裏都發著嘲笑聲。
約翰笑問:“你們下一步又是什麼計劃?”大衛拿出一疊頭目照片來看,指道:“其實也很簡單,我把沙克他們帶來這裏,你們隻要提前安排好狙擊手,把他們給放倒了。隻要沙克與親信一死,手下群龍無首,我與布萊恩很快就能取締並解散這個毒梟大營,大家都能減除一個大麻煩。”約翰道:“我們把沙克宰了,隻是對你們有益,我們能有什麼好處?”大衛問:“那你們有什麼條件,可以說出來商議一下。”
約翰道:“第一條,沙克一死,你與布萊恩就要盡快解散這個毒梟團夥,不能私自接替他的位置。第二條,我們需要收你一百萬美元報酬。以上有違任何一條,我就把你與布萊恩的事情抖露出去,你答不答應?”大衛滿麵唏噓為難:“我們這點警察薪水,哪有這麼多錢?”約翰笑道:“你們的底細我們都知道了,聰明人麵前不說假話。你這個墮落的緝毒刑警,與毒梟們合夥這麼多年,吃裏又扒外,早就積攢了一大筆錢財。你要是再不答應,那我們可就走人了。”
大衛已經被上司死死定了一個回國日期,再不回去述職報告,就要爆出黑料了。他自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連忙擺手答應:“行行,我可以給你們付款。以上兩條我都可以接受,絕不後悔。”約翰就把一個銀行賬號與他,大衛拿去操作一番後,把錢轉入了這個賬戶裏。眾人相互發笑。
伊清華問:“大衛,沙克待你們兩個不薄,你們卻一心在背後致他於死地。這種事情,不管於黑於白,都是不應該這樣去做吧!”
大衛並不回答這個問題,嘴裏隻說:“反正錢我已經給你們轉過去了,天黑之前便會到賬。你們今天做好準備,我明天去把沙克引誘過來,你們占據有利地位,把他們一一剪除。”約翰道:“那就試試看。”
大衛歡喜辭走了。甄萍問:“約翰,你不會真要幫助他兩去做這種事?”約翰道:“幹掉沙克這個大毒梟,這對大西南邊境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甄萍唏噓點頭:“話是沒錯。可我怎麼會感覺沙克怪可憐的?”約翰笑道:“那是因為主動權轉變在我們手上了。你用強者心態,去看待弱者的一麵,自然就有這種感覺了。”甄萍輕笑:“可能是吧!之前我確實感悟不到。”飛燕笑道:“萍姐總有聖母心,可別又是憐憫了另一個麻精。”甄萍道:“你不也放跑了一個黑熊?”眾人一片歡笑。
伊利亞道:“不如讓我與金虎留在原地,看看沙克有沒有悔改之心。如果沒有,我就把他除掉,減除一個邊境禍患。如果他有,我就饒他一命。”夫萊忽問:“那你要怎樣才能知道,他有無悔改的心呢!”伊利亞笑道:“我會寫一封信給他,看他如何做出選擇。”眾人聞言有理,就取來紙筆,看著伊利亞如何撰寫這篇信函。
大衛從沙壩村回到胡康亞鎮,走入辦公室裏。沙克正與布萊恩商議銷售薩卡送來的那批劣質貨量,見他回來,問道:“大衛,你有什麼好的銷貨路線?”大衛道:“東南亞和西亞市場需要大量貨物,這個問題不大,不過眼下將軍最需要做的是另一件大事。”沙克問道:“什麼大事?”大衛道:“那群大西南緝毒特警,要與將軍談判。”沙克疑惑:“他們跟我談判?有什麼好談的?”大衛道:“現在還不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布萊恩也道:“我們一起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沙克猶豫許久,終是抵擋不住布萊恩和大衛一番激將勸說,點頭同意前往。布萊恩道:“我們這次一定要密布周詳,調集所有親信頭目,一同前往。就算現場打起來,我們也能穩操勝券。”沙克道:“不是為了談判嗎?怎麼又要打起來了?”布萊恩道:“我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大衛也隻顧煽風點火,撮合沙克去那自絕。
沙克被這兩個心腹大校說得氣血湧上心頭,便叫歐瑪去傳喚召集附近所有的心腹頭目,前來胡康亞鎮會合。歐瑪應聲去做,往各處分營打電話聚齊人手,立時召喚來十幾名頭目,五百多名槍兵,都要一同前往沙壩村。大衛與布萊恩對眼冷笑。
到第二日淩晨七點,沙克親信部下都已到來胡康亞鎮外聚齊,有五輛坦克,五輛戰車,三架武裝直升機,五十多輛軍車,數架迫擊炮。全部製式阿卡機槍,統一綠色製服,殺氣騰騰撲向沙壩村去,瞬間便把那個小村圍得水泄不通。
沙克見這小村已成半個廢墟,一片靜悄無聲,更無一個人影,問道:“大衛,你不是說他們就在談判嗎?怎麼會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大衛也在納悶:“我們就是約在這裏,難道他們已經撤走了不成?”沙克便指令歐瑪帶人進村裏去看看情況。
歐瑪持著機槍,引領十個槍兵小心搜索進村,在廢墟堆裏翻箱倒櫃,到處摸索。一個槍兵眼尖,從一麵破牆上摘下一封信件,信封上用漢語清楚寫著:“送給沙克閣下手啟閱讀。”槍兵就把信件交與歐瑪,又轉交到了沙克手裏。沙克自身也還識得一些漢字,聽說是寫給自己的信,連忙拆信閱看,白紙黑字上寫著一行漢字:
東方獵人致禮沙克閣下啟閱:
因我大西南緝毒總部已完成這次掃毒行動,故此退兵撤離,有勞沙克閣下親自前來相送,不勝感激。此戰起因,皆為閣下不顧我方累次警告,私往邊境出售大量毒物,對此閣下應負全責。我方身為緝毒警察,保家衛國,打擊毒梟,此為天經地義之事。閣下嘯聚山林已久,割據稱雄,為害一方。雖然號稱山林梟雄,始終屬於邪魔歪道。在此真心奉勸閣下一句善言,你若有心從良改正,願意解散非法武裝,可將信件保留在手,以示誠意。若是閣下仍然執迷不悟,不思悔改,也可自毀手中信件。肯請閣下認真思量,自決生死,請勿自誤。切記!切記!
沙克念罷文字,氣得勃然大怒,把信撕個粉碎,掏出腰間配槍,對著村中開槍泄怒。忽然前方樹林飛來一顆子彈,把沙克當胸打穿,頓時氣絕身亡。布萊恩、大衛見狀,嘴裏即刻大叫:“沙克將軍中槍身亡了,這裏有狙擊手,我們要趕快撤退。”眾人大驚失色,抬著沙克的屍體,往原路逃之夭夭而去。
原來金虎、伊利亞伏在前方山穀高崖上,見沙克看過信後,仍然不思悔改。恐他日後又成一個邊境巨患,因此一槍了結了他,暫保邊境線上一份安寧。金虎收了槍支,與伊利亞趕去會合眾人。
此時已是下午兩點左右。約翰、飛燕一行乘坐本季山那輛大卡車,伊清華、德隆三人乘坐一輛轎車。兩輛車來到一條三岔路口旁邊停下,相互閑聊著天,準備最後的揮手別離。
卡車廂裏,牢牢綁定了兩張傷病床榻,鐵山與荒木睡在床上,甄萍、古蜜坐在旁邊照看。二人為了掩護眾人撤退,不幸被俘,受了沙克等人一頓酷刑虐待。然幸得都是皮肉之傷,於五髒六腑無大礙。此時早已在醫院裏敷藥包紮了渾身傷口,隻需回國靜養一段時日便可愈合。猛地入眼一看,如同兩個埃及木乃伊一般,靜靜躺睡在床。
飛燕把本季山那箱五千萬泰銖留給了三位緬甸特警精英,權且當作一份情義酬謝。伊清華推辭一番後,便接受了。三人對九人揮手:“東方獵人,我們就在三岔路口分手了,祝你們旅途愉快。”甄萍、古蜜、金虎、夫萊坐在車上揮手道別。
伊利亞張開手臂走來,笑道:“清華妹妹,不要害羞,快讓哥哥來抱一抱。今日一別,又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麵了。”伊清華笑道:“來日方長,後會有期。”伊利亞道:“再見麵時,說不定你已經嫁人了。”伊清華歡笑:“這很難說。”遂與伊利亞作了一個熱情擁抱。
飛燕也與伊清華緊緊擁抱一起,又把一張名片遞給了她,笑道:“清華、德隆、巴林,有空就來夏城遊玩,我一定帶你們去好好旅遊中國風景。”伊清華笑道:“一定,有空我們就去中國看望你們。”德隆、巴林與眾人揮手後,坐上轎車,開往東南方向去了。九人目送三人車影遠去後,方才準備上車離開。
伊利亞看著車廂,麵上突然吃驚:“哎呀!這兩位英俊瀟灑的木乃伊,嚇了我一跳。你等姓甚名誰,哪裏人士,做何營生,以前幹過什麼壞事,都給我從實招來。”飛燕也假意作戲應和:“來人,把這兩個敗軍之將,拖出轅門,斬首示眾。”伊利亞打個拱手:“末將遵令。”荒木、鐵山氣得坐起身來,一言不發,都用疼痛的手去抓腳跟,似乎要拿著鞋底抽打二人。甄萍、古蜜、金虎、夫萊看得捧腹歡笑。
伊利亞、飛燕也不敢再上車廂了,就跑去駕駛室內坐定。約翰歡笑著聲,往東北方向駕駛而去。眾人一路開心暢聊,慢悠悠開去大西南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