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去燈不滅(1 / 2)

清河縣是河北小城,百姓的生活並不富足。入夜之後,除了一些酒樓妓院依舊熱鬧非凡,大部分的人家為了節省燈油,都選擇了熄燈睡覺。武柏白天看了地形,春香樓離官衙不過一百多米,晚上萬籟俱寂,因此隔的遠遠的,卻依然能夠聽到從青樓裏傳來的歡聲笑語。

武柏翻進官衙的院牆,對他來說,黑暗不是問題,他運行體內靈氣,一雙碧幽幽的眼睛便在黑暗中亮了起來。靈氣的運用,對他來說是件異常陌生和困難的事情,他也僅僅學會了利用靈氣加強五種感覺的靈敏度。武柏確定,方圓十米之內的任何風吹草動,絕對逃不出他的感知。

官衙分為兩部分,前麵是辦公場所,後麵卻供傅清泉和他的家眷居住。武柏一路順利的到了後院,卻是遇到了一個難題。

原來後院總共有東麵,西麵,北麵各三座大房,每一個座大房有房間有六七個之多。三座大房遙遙相對,中間則是修成了一個小小的花園,東麵是個河塘,西麵做了兩個花圃圍著幾堆亂石,大約是假山,一條一米多寬的小徑從中間穿過。南麵做了一堵圍牆,將官衙的前院後院隔開,中間還開了下圓拱門。雖然有人不時的在院子裏穿來穿去,但這對武柏來說並不是很大的問題。更大的問題是,那三座大房的每個房間裏居然都亮著燈。

“敗家子,出門也不忘記關燈。”武柏心中暗罵一聲,自己倒是可以一間一間的去察看,但是這人來人往的,除了那幾堆假山外,院子裏的任何動靜,在哪一個角落都可以一覽無餘。

既然不方便行動,他隻好躲在圍牆下麵的花堆裏,靜靜的等著機會的出現。

偏偏這些吃公款的今天興致都很高,將點十點鍾了,三座大房的裏麵的燈光沒有一絲熄滅的跡象。武柏實在等不及了,尋了一個沒人的時候,迅速穿過花圃,躲到庭院當中的假山之中。他剛剛藏好身形,南大房就傳來了一陣銀鈴似的笑聲,兩個二十來歲的女子走了出來,手裏捧著一粒畫的花花綠綠的圓球,你一個燕子抄水,我一個鷂子翻身,大半夜的,居然在庭院當中踢起球來。

“我日,這兩位是國家隊女子足球隊的,大半夜還在這裏訓練。”武柏看的目瞪口呆。

也許是晚上訓練不太適應,又或者玩的久的腳累,左首的紅衣女子腳下一滑,沒有踢準部位,皮球在空中拐了個彎,居然朝武柏藏身的假山飛了過來。

雖然皮球飛的甚高,但武柏還是嚇了縮了縮脖子。緊接著啪一記聲響,皮球從他頭上飛過,落到了離他不過兩米多遠的地上,立刻沒入花叢中不見了。

“官人,官人,快來幫奴家撿球。”那個踢飛了皮球的紅衣女子嬌呼起來。

“飄飄,怎麼又是你把皮球踢飛了。”隨著一陣清朗的笑聲,一個男子從西大屋內走了出來,四十來歲,麵色白淨,頜下長須,卻不是已經出門的傅清泉是哪個?

“傅兄,令夫人當真是嬌俏可愛,當真令人羨慕羨慕。”一名白衣男士跟在他後麵笑著說。這個人武柏卻也認識,居然是那位趙府的總教頭,明教清河縣分舵舵主,他的頂頭上司錢興霸。

“唉,錢兄怎麼說起這般話來,我才應該羨慕錢老弟才對。古人說的好,家花不野花話香,我這裏養的幾朵家花,卻又哪裏比的上趙府的那幾朵野花誘人啊。”傅清泉笑的很是猥瑣。

“唉,什麼家花野花的,飄飄夫人和香香夫人都是沉魚落雁之姿,就是放到大名府,怕也是難尋幾個出來,傅兄是身在豔福中不知福了。”

兩人互相吹捧,躲在假山當中的武柏卻是心裏緊張之極。自己已經在這院子中潛藏了兩個多小時,卻沒有看到錢興霸走進去,這代表他早就來了。傅清泉外麵派了個替身假裝在逛青樓,卻在這裏與錢興霸交談了兩個多小時,相必是十分重要和機密的事。現在自己的行蹤暴露看來在所難免,必須盡快想個辦法脫身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