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裏多路,馬車一陣急奔,很快就停了下來。武柏從車上跳了下,抬頭就好大一座酒樓,高三層,宮殿樣式,門口掛著一塊巨大的金匾,上麵寫著“觀風樓”三個大字。
武柏心中奇怪,怎麼不論是現代古代,中國人怎麼都喜歡取些莫名其妙的名字。雨水明明是看的到的,卻說是“聽雨”,風明明隻聽得到看不到,卻說是“觀風”。
青衣小奴前麵帶路,錢興霸卻已經在二樓雅座等候多時了。
“錢師傅,今天多虧了你啊。剛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要請你多多原諒。”武柏還沒等他開口,哈哈一笑道。
“唉,是興霸有錯在先,武兄講這話太客氣了,請坐,請坐。”錢興霸不僅一身武藝,同時也頗懂詩文,說出的話自然比武柏半文半白的要得體的多。撇開那身功夫不談,錢興霸外表陰柔,麵孔白淨,再加上這時候換了一身白色長袍,看上去還真有點書生之氣,這恐怕也是他受趙府女眷歡迎的一個原因吧。
若大的一個雅間,隻有他們兩個。相互之間說了些客套話,同時酒菜已經如流水般送了進來。
“興霸初來清河不久,隻是聽說武兄在趙府做了兩年長工,卻沒想到有這樣的好功夫,卻不知道武兄師承哪位拳術名家?”酒過三巡,錢興霸見武柏隻是東拉西扯,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忍不話開口詢問。
“莊稼把式,上不得台麵,上不得台麵。”武柏心想就算我說出來是跟李小龍學的,你信麼?
“唉,武兄太謙虛了,你我都是練拳之人,有些東西是瞞不住的。想我錢興霸曾拜在,那個名師之下,學拳十年,會過不少的英雄豪傑,這點眼光還是有的。武兄再謙虛,就過於虛偽了。”
武柏嗬嗬一笑,“請問錢兄,拜的是大名府哪位名師?”
“這,家師為人十分低調,恐怕武兄也不認得。”錢興霸麵露為難之色。
武柏一副恍然大悟狀,“原來我跟錢兄居然有這麼多相同的地方,有緣啊有緣,來,我敬你一杯。”
錢興霸這時候才知道自己上了武柏的套,繞來繞去,原來他還是不肯說。他心中岔怒,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武柏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淡淡的說,“錢兄也不用生氣,我雖然與那個小丫環無親無故,但總是我動了一時的惻隱之心。錢兄請大夫人饒了那丫頭,還將人送給我,我算是欠了錢兄一份人情。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能辦到的,決不推辭。難不成錢兄今天請我來,隻是為了打聽我的師承來曆?”
“好,說的好”錢興霸猛的讚歎一聲,“沒想到武兄是這般豪氣,倒是我小氣了,我自罰三杯。”
“豪氣不敢當,隻不過以前也在江湖上混過一些日子。”武柏微笑著說。
“其實我請武兄來,隻是敬重武兄的功人和為人,想請武兄加入我明教。”錢興霸放下酒杯道。
“明教?”武柏腦子一暈,心想是不是我酒喝多聽錯了。“錢兄是說那個由什麼波斯傳過來的明教。”
“武兄果然見多識廣。”錢興霸肅然起敬,“不過我聖教傳入中土已愈千年,早就跟波斯談不上什麼關係。兄弟不才,現在是聖教清河分舵舵主,隻是身邊缺少一些幫手,不知道武兄能過來幫我否?”
“好是極好,”武柏其實在心中對明教也是大有好感,隻是不知道這個明教是不是就是武俠小說中的那個明教,自己雖然很想找個組織,卻也不能就這樣貿貿然的同意了,“不知道明教,那個貴教的宗旨是什麼?”他小心翼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