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珊瑚,大麻煩(2 / 2)

夏侯玉渝的目光落在小德子的身上,見他拿著東西的左手活動不便有些僵硬:“公公這手怎麼了?”

小德子沒想到渝妃娘娘會注意到這些,左手往後一縮,局促道:“無事,不小心磕到了一下。”

“冬菊,去將我雕花黑檀子中那瓶墨色的瓶子拿來。”說著又看了一眼小德子身後的紫珊瑚,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不忍為難一個小太監,擺擺手,“先端到正殿去。”

小德子頓時喜笑顏開,如今回去總算有一件可交差的事。

冬菊取了藥來,送小德子一行人出去的時候塞給小德子。

小德子朝著含笑宮鄭重行了一禮:“謝娘娘賜藥。”

石頭歸置好東西,看見窗外掠過一個小小的黑影,將手中的冊子交給冬春和冬夏繼續登記造冊,腳下步子加快趕了出去。

她找了一圈才在秋千那找到夏侯渝,麵色凝重將手中的紙條遞過去:“小姐,西南那邊的消息。”

夏侯渝晃悠的雙腿頓住,接過紙條。

阿渝吾兒親啟:自你入京城,為父寢食難安,唯恐吾兒怨吾,萬般皆因吾膽小怯懦,不奢求吾兒原諒,隻求書信一封讓吾知曉你安好。

“你速速傳信給寶書言,讓他去打探西南是不是出事了。”按照父親的性子,短短幾日就兩封信從西南寄來,定然有所求,她眼下擔心的是母親。

父親連女兒都能狠心舍棄,那母親怎麼辦?

石頭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銷毀信件之後就去書房。

夏侯渝坐在秋千上,腦子裏一團亂麻。自己遇到石頭的時候,石頭曾經說過,母親也被下了藥,直至第二日尚且不能起身,可見劑量之大。

如今的西南大軍,軍心所向是母親。

若他當真要起兵反叛,母親阻攔,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不行,她要想辦法出宮一趟!

理政殿內,楚穆心煩氣躁,索性扔了奏折在殿中踱步,見小德子進來,猛然回頭:“如何?”

“娘娘讓人將所有東西送往庫房登記造冊,唯獨留下紫晶珊瑚在正殿。”

“留下了?”那就好,隻要留下一件東西,說明事情還有轉機,拿人手短,他今晚若是去含笑宮應該不會被轟出來。

心中打定了主意,他早早處理好政務,讓禦膳房準備了她喜歡的瓜果。

天色漸晚,有人踏著晚霞火急火燎朝著理政殿而來。

楚穆臨出門時被人絆住腳,看著麵前這個混不吝的臭小子,氣不打一處來。

“如今宮門要落鎖了,你怎的還進宮來。”來的不是別人,是他皇叔靜安王獨子靜寧小侯爺。

“皇兄這是不樂意我來?”楚瑾伸手去抓桌上精致的瓜果,見皇兄阻攔,一個翻身猴一般靈活避開,“果然是不疼我了,連瓜果都不讓吃。”

楚穆隻覺得頭大:“但凡皇宮裏有的,哪一樣沒送去靜安王府,你且趕緊回去,我還有事。”

楚瑾一把扯住自家皇兄的衣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開,手腕處的牙印明晃晃出現在眼前:“那些人嚼舌根我還隻當是玩笑,皇兄你當真被人咬了?”

“是不是那個渝妃。”他越想越生氣,這小妮子果真是隨了他爹,吃了熊心豹子膽以下犯上不知所謂,“皇兄,我替你去教訓她一頓。”

“來福,幫我拉住皇兄。”

“你給我回來。”那皮猴泥鰍般眨眼就溜走,身後還有叛徒抱著大腿,令他動彈不得,楚穆一腳踢開來福,麵色鐵青,“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