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此刻身體條件不允許,紀淮澈真想跳起來搶回玉佩,順帶教訓下貪財的惡女!
我草!
好疼啊!
一陣鑽心的痛從紀淮澈的小腿傳來,就像有人正拿著小刀一片一片地刮他的肉。
他努力睜開眼,一點一點挪動眼珠往下看。
嗨!
還真有人正在用刀一點一點挖自己小腿的肉,一邊挖一邊嘴裏還嫌棄地碎念著,“這刀怎麼這麼鈍?割個爛肉都要費半天功夫。”
“哎呀呀!小黑果然沒讓我失望,這顏色夠黑啊!”
“糟糕,好像挖地有點深,血流的是不是有點多。魏南山采藥怎麼這般慢,血有點止不住了。”
“這白的是啥?硬邦邦的!”
說到這句時,女子手裏的小刀用力戳了戳,疼得嘴被封印住的紀淮澈,‘啊’的一嗓子叫出了聲。
月無星嚇了一跳,手一哆嗦,刀從手裏落了下來,正好紮在男人的腿上。
“吼什麼呀?你看!你吼什麼?嚇得人家刀都掉了。”月無星拍著胸脯,嬌嗔地剜了一眼紀淮澈。
紀淮澈痛得有些失神,眼神上下挪動,瞧見了正紮在他腿上的小刀,無力地閉上眼。
如果我有罪,就讓法律來製裁我吧!
而不是讓個貪財歹毒的蠢女人來折磨我!
心中罵著,紀淮澈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誒!誒!你怎麼又暈了!”月無星嘴裏嘟囔著,用手戳了戳男人的腦門,一把拽開了他的衣裳。
別誤會,她隻是想看看男人的傷勢。
男人身上大約有二十幾道大小不一的傷口,大部分是刀傷。
集中在上半身和手臂處。
看到手臂時,月無星用匕首挑了下,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擰胳膊的人力道差了點,技術也不到位,裏麵的骨頭都沒擰斷。
若是她出手,別說斷骨頭了,應該是粉碎骨頭。
想當年,自己被所謂的仙門正派圍攻,身中九九八十一刀,紮得滿身都是窟窿眼,血流滿地……
怎麼又想到上一世了?
月無星懊惱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環顧魏南山的屋子。
說是屋子都是抬舉它了。
應當說是,四堵牆加個頂。
估摸著小偷來了都得留下點錢。
月無星長歎一口氣,走了出去。
沒一會便折返回來,手裏多了兩根手腕粗細的樹枝,和一根茅草擰成的繩子。
使出渾身力氣,把昏死過去的男人左胳膊扭了一下。
伴隨著‘哢嚓’一聲,床上的男人無力地睜開眼,隨即又又昏死過去。
月無星試探了下鼻息,見還有喘息,便繼續手裏的動作。
把樹枝夾在男人斷了的胳膊上,纏繞上茅草繩,最後還不忘打個結。
做完這些,又閑坐了一會,見魏南山還是沒回來,瞅著窗外天色應該是到了飯點,便起身回家了。
天大地大,也沒她吃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