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是聽到了月無星的回答,奄奄一息的男子用盡僅存的一絲力氣,看向魏南山,哀求道,“好漢!救……我,救我!”
“我懷裏……懷裏有……有玉佩!很……很值錢!”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背起他!”
還在糾結中的魏南山被身後突然出現的月無星嚇了一跳,她……她剛不是去前麵采蘑菇了嗎?
怎麼突然就到自己身後了。
“別看了!再看人就要死了!”月無星指著地上昏厥的男人說道,“趕緊背了下山,晚一刻他就得死了。”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意味深長地看著魏南山,詭異地笑了笑,“還是你行!咱就在這等他死了,然後搜他身!”
這話可把魏南山嚇壞了,他才不是那種人,連忙攔腰抱起昏厥的男子。
回去的路上,月無星順手割了一大把蛇泡草,又摘了好些蛇泡草的葉子,放在嘴裏嚼了嚼,‘啪’的一下,隔著白布按在男子的小腿上。
三人快到村口時,月無星了下魏南山的衣角。
“怎麼了?”魏南山低頭問道。
“背去你家。”
魏南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還是穗穗想的周全,要是真把這麼個大男人背到穗穗家,村裏定會傳出閑言碎語。
就是不知,若魏南山知道,月無星心裏想的是,她家可沒餘糧養閑人時,他會作何反應?
一路上兩人走得飛快,很快就到了魏南山家。
“穗穗你在家看著他,我去鎮上請郎中。”魏南山將男人放在床上,對月無星交代道。
“去什麼鎮上,就去村口把老李頭找來就行。”
“這不行吧?李大爺畢竟是給牲畜看病的。”
“沒事。”月無星擺擺手,“上次老李頭不是才給我爺看的病,不管是給牲畜看病,還是給人看病,能治好病的就是好郎中。”
月無星把玩著從男子懷裏摸出的玉佩,走到窗戶跟前,迎著陽光細細端詳,玉的確是塊好玉。
玉質密室厚實,恍若脂膏肥油。
就是這玉雕刻的形狀,也太醜了吧!
似人非人,眼睛跟牛眼一般,還穿著奇怪的衣服。
月無星收回玉佩,撇了撇嘴道,“我看連老李頭也別喊了,萬一被村裏人知道我們去蛇山采蘑菇,我奶非……”
說到這,月無星故意停了下來,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魏南山作為原主的第一癡迷者,可舍不得她受責罰,當即點頭表示,“行!那我去山裏采點止血草藥來!”
兩人是誰也沒注意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手指都快把床單摳破了。
紀淮澈心裏委屈,是真委屈!
他不過坐個飛機,莫名其妙就成了紀將軍府的小公子!
更慘的是,他那便宜老爹為了鍛煉他,硬是給他下了任務,讓他去尋個東西。
為了不暴露魂穿身份,他隻得硬著頭皮接下了。
一路上被人追殺不說,千難萬險逃了後,還被毒蛇‘吭哧’咬了一口。
這會!還!還他媽遇到個,連獸醫都舍不得給他請的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