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羅莎莎淒厲地叫了一聲,身子如鳥兒一般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原來是她說話手鬆了被蔣門神瞅機會一把將她舉起來。蔣門神蠟黃著小臉狠狠地踢了羅莎莎幾腳,說死婆娘我讓你狠讓你狠,狗入的還想捏我的短子討好你野老公!
羅莎莎蜥蜴一般趴在地上,嘴角掛著一縷血涎,臉上卻是一副笑嘻嘻麵容,說蔣該死蔣門神,你不就是想討張自真的賞嗎?陷害了朱鎮長,你就可以在他那裏得到十萬塊錢,是不是?不過,你的陰謀不能得逞——話還沒有完,蔣門神氣急敗壞走過去,在她背上惡狠狠踩了幾腳,羅莎莎淒慘地叫了幾聲,昏死過去了。
蔣門神,你——一股怒火在朱正剛心裏燃燒,他想一頭朝蔣門神撞去,卻被身後兩位漢子給按住了。朱正剛大聲罵道:蔣門神,你這惡魔,有什麼衝著我來,對女的施虐算什麼英雄好漢?!
蔣門神一腳踢翻朱正剛,說朱正剛你急什麼?是不是打了你心上人心疼了?邊說又是一腳飛起來,卻被朱正剛將頭一偏躲了過去。蔣門神的腳尖踢在了牆上,痛得他哇哇大叫,他衝上前揪住朱正剛啪啪就是幾耳光,然後對著朱正剛臉上吐了幾口唾沫。蔣門神說姓朱的你做的好事,你同狗入的羅莎莎是不是早就明鋪暗蓋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啊你,告訴你你的事情我們張老大都記著呢。先沒有動你是給你一個反省機會,哪曉得你不自覺,現在啊,你就等著法律對你的審判吧!
朱正剛被打得暈頭轉向,可是他卻忍著沒有吭一聲。他輕蔑地望著蔣門神,說姓蔣的,你怎麼這麼有自信?難道共產黨的法庭都是你家張大哥開的?
蔣門神說就是就是,你以為你是誰?狗入的還想同我們張大哥較勁兒,可笑你翅膀還沒有長硬啊——蔣門神還想說什麼,突然門口有人叫他,他走了出去。
睡在地麵的羅莎莎望著朱正剛,說:傻兄弟……你啊,怎麼不走啊你……放著機會不逃……你怎麼和這些惡魔一起講道理……羅莎莎淚流滿麵,艱難地說。
朱正剛心裏好像如針紮一般難受,他將臉別到一旁,說莎莎姐,我是男子漢,不能逃避……
嗬嗬嗬姓朱的真正好笑,都這個樣子了還在想著冒充大頭娃娃啊你?蔣門神走進來,獰笑著罵著朱正剛,又是兩腳踢過去。羅莎莎一把將那腳尖抱住,嗚咽著說:是我……你莫要再作孽啊你……
作孽?蔣門神一腳將羅莎莎踢翻,又一連踢了她幾腳,說臭婆娘還敢向著奸夫啊你?跟你說,快快奉勸你奸夫把爛事情根根底底寫出來我就保你們無事情。不然,我讓你們好看——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大塊頭,人沒到聲音卻先到了。小蔣啊,你要讓什麼人好看啊?是鎮長吳闖,他慢悠悠走進來,見著地麵的朱正剛和羅莎莎,突然驚異地叫起來:小蔣你吃了豹子膽啊,敢動用私刑?地上是朱鎮長和羅莎莎吧,快快快馬上把他們扶起來,看看看,人都給你們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嗯?
蔣門神不服氣地擰著脖子說吳鎮長不錯就是朱正剛,可是他和我老婆私通,我手上有鐵證呢……
吳闖正色地說小蔣你還是夜巡隊長呢,怎麼這樣沒有政策水平?邊說,一邊將朱正剛從地上扶起來,接著又去扶羅莎莎。吳闖說,小蔣你太令人失望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給我彙報?蔣門神說,這是我家裏的事情——
吳闖說,怎麼能說是家裏的事情呢,小朱是鎮領導,小朱出事也就是鎮裏的事情啊對不對?說著將蔣門神拉到一旁,兩人低聲地嘀咕著什麼。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們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朱正剛能聽見。吳闖說:老蔣你這是何苦呢,你也沒有抓到朱鎮長現行情況,怎麼能就把人朝死裏整呢?
蔣門神:我怎麼沒有現行情況?我那死鬼老婆都承認了,我手裏有錄音筆記載著,隻等著到了地兒就拿出來呢。
吳闖:老蔣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你聽沒聽說抓賊抓贓捉奸捉雙?
蔣門神憤憤地說:吳鎮你們當官都是一夥你當然幫著這狗東西說話!你吳鎮長也不是不知道,姓朱的就是一花花太歲,你看他到鎮也不過才一年多,都有多少風流豔事發生了?!
吳闖說要幹工作總有那麼多人背後說空話,那些說道都是空隙來風,哪裏有一條消息坐實了?
蔣門神說怎麼沒有坐實,人家李嵐……說著蔣門神回頭看看朱正剛,臉上露出詭異表情,聲氣漸漸小了下去。
朱正剛感覺好笑,看著兩人演出的雙簧,一麵關切地望著羅莎莎。羅莎莎一連被蔣門神踢了好幾腳,頭也被踢破了,前額破了一條口,正汩汩流淌著鮮血呢。此刻她淚眼迷蒙地望著他,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真的讓人感覺心疼。
吳闖回過身來說小朱哇,事情怎麼會到了這一步呢?
朱正剛笑眯眯地望著他,慢悠悠地說吳鎮長我也正納悶呢,這個事情的答案該你或者我們敬愛的張書記來解答對吧?
吳闖臉色一下子拉下來,說朱正剛,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在狡辯?告訴你,你背離組織向上告刁狀的事情暫且不說,就是你與姓羅的女人曖昧的事情也夠你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