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淚眼婆姿的少女,嚴鳴的怒火就不斷上湧,頂得太陽穴生疼。
他會留下來,是因為仇恨。
他與這一屋的人並不相識,但是那種用道德來綁架良善之人的場麵,他實在是太熟了,熟悉到可以將仇恨延綿到這些人的身上。
而彥夏夏,他在少女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一樣的不會拒絕,一樣過分的善良,一樣的被道德綁架。
如果說被同伴背叛,推入屍潮的他是個腦殘。
那麼隻是幾句話就要主動跳樓的彥夏夏大概連腦子都沒有吧。
他好歹還算是被動遇害。
彥夏夏愣愣的看著嚴鳴,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被救下來,然後,她聽到了咬牙切齒的話。
“他們讓你死你就死,你腦殘啊?”
說完這句話,嚴鳴轉過頭,看向推動這一切的人。
那些人也沒想到事情的後續發展會是這樣,但很快,他們回過神來。
“我們已經推出來一個人,你不能變卦!”
聲音無比的尖利,比喪屍的嘶吼還要可怕。
“嘭!”
回答她的是一顆子彈,鮮血飛濺得到處都是,周圍的人們先是呆愣幾秒,然後爆發出尖叫,混亂的向大門逃竄。
嚴鳴沒有阻攔,因為沒有必要。
進入這棟樓之前,他在樓頂獵殺了將近十隻喪屍,附近被狂暴的喪屍潮占據,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從樓梯間擠上來了吧?
果不其然,拉開樓梯間大門的瞬間,喪屍的利爪將男人從中刨開。
“喪…喪屍啊!”
人們驚嚎一聲,掉頭往嚴鳴的方向跑。
在他們心裏,嚴鳴就算再可怕也比不過喪屍,可是當轉過頭,哪裏還有嚴鳴和彥夏夏的身影,隻剩一地的玻璃碎片。
“誰在拽我。”
“不要,不要推我。”
“救命,救命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循著風,傳道坐在樓頂的兩個人耳中。
“感覺怎麼樣?”嚴鳴不鹹不淡的問道。
“我…”彥夏夏張了張嘴,然後慢慢低下頭:“我不知道。”
過了片刻,她又抬起頭:“您為什麼救我呢?”
“你很像之前的我,唯一的區別,我不是主動跳下去,而是被推了下去。”嚴鳴仰望血月,眼中濃鬱的仇恨讓彥夏夏打了個寒顫。
“經過這件事,我悟出一個道理,善良不是一味的忍讓,再這樣下去,你會死,不對,你原本今天就應該死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如果想要活下去,就盡可能的改變吧。”
……
“所以,您就把她交給我了?”
酒店的豪華套房裏,看著就差把懦弱貼在腦門上的彥夏夏,朱夢頓感頭疼。
都不用將全部經過聽完,她就確定彥夏夏是個蠢到無可救藥的人,而這樣的人是個累贅。
“您真是奇怪的人。”朱夢斟酌著用詞。
昨天的時候,樓下有個女人找了上來,她知道樓上除了嚴鳴以外又住了個人,於是懇求朱夢能分給她一些吃的。
朱夢原本不想給,但最後還是從門縫底下遞了麵包和水,換來一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