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宛還在提筆寫字,她料想範夫人會過來,所以就在這等著,範夫人一進房間就看到範宛伏案在認真寫字,便冷哼一聲,吩咐道:“抓住他。”
範宛放下毛筆,讓他們抓,坦然的讓範夫人都感到奇怪了,但是這時候怒氣壓過了心裏的奇怪,她命人抓住範宛,然後說:“打八十棍,扔到柴房裏關著。”
“這······。”一旁的婆子道:“夫人,八十棍,是不是太多了?”
這不是快打死人了嗎。
“而且,今天老爺就回來了。”
“老爺回來又如何,老爺哪回說要見他了。”
範老爺怕是都快忘記有這麼個兒子了。
婆子卻是比範夫人冷靜許多,她對著範夫人搖了搖頭。
婆子是範夫人的如母,範夫人許多時候都會聽她的,眼下見婆子如是,便也知道自己這回失了當家主母的威儀,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險些被範宛害死,她就沒有辦法忍住發落範宛。
範夫人:“給我拉下去打!”
婆子見範夫人執意打算收拾範宛,便給旁的下人使了眼色。
然而打到二十棍的時候,範宛就昏過去了,看著一臉慘白的範宛,範夫人就說:“用水潑醒!”
婆子這回道:“夫人,聽老奴一句,就這樣吧。”
範夫人看著婆子激動:“旻兒險些就被他害死了!”
婆子還想說什麼,這時一個下人跑來,說範老爺回來了,聞言,範夫人瞪著昏過去的範宛,然後道:“拉下去關著!”
“是!”
範夫人帶著人離開了,兩個仆從把範宛拖到柴房關著,然後守在了門邊。
範宛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午,棍子打的不輕,所以她沒有動,緩了半天,範宛才起來坐好,發現沒有見血,不禁挑眉,覺得那仆從下手似乎輕了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範宛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非常慘。
範夫人去見範老爺,關心了兩句,就開始哭,範老爺問她哭什麼,她說範宛差點殺了範旻,這讓範老爺也嚇了一跳,趕緊去看看範旻,確定範旻沒有什麼事,才開始問範夫人怎麼回事。
等聽完了範夫人的話,範老爺怒了,要打死範宛,範夫人就說已經發落了範宛,現在關柴房麵壁,範老爺就拍桌,說餓範宛兩天,讓他好好反省反省,竟然搶自己兄弟的書,還推兄弟入水,心思實在歹毒,這樣的人難當大任雲雲。
這些範宛都不知道,她也不在意,本來這爹也從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看進眼裏過,範夫人見範老爺這樣,很是高興,範旻知道範宛挨了棍子,現在還關在柴房裏,高興的多吃了兩碗飯:“讓他不聽話和本少爺作對!”
一旁諂媚的仆從忙跟著附和罵範宛。
那邊,柴房。
連碗水都沒有人給範宛送去,是真的打算餓範宛兩天了,不過範宛不知道,她在等太陽落山。
不過也因為沒有人管她,沒水沒飯,所以現在範宛不用裝,看著就很慘了。
太陽落山了,入夜,範宛還沒有等到範太傅,不禁想難道門房沒有告訴範太傅?還是說範太傅不想搭理她了?
就在範宛這麼想的時候,柴房外麵聽到了動靜,還看到了火光,還有雜亂的腳步聲,和人說話的聲音。
“父親,是範宛犯了錯,才關著他的。”
是範老爺的聲音。
範夫人跟著,麵色十分難看,她沒有想到範太傅竟然會過來找範宛。
範太傅的聲音響起:“他範了什麼錯?是他認了?”
範夫人不說話。
範老爺看向範夫人:“他認錯了嗎?”
範夫人根本就沒有給範宛說話的機會,所以這話她根本回答不了。
範老爺一看範夫人反應,頓時不悅了。
範太傅命人打開柴房的門。
範宛倒在地上不動。
範太傅叫人扶起範宛,範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已經十分虛弱了,範太傅看著範宛的眼睛問道:“範宛,你說,是不是你搶了範旻的書,還推了範旻入水?”
範宛咳嗽了一聲,勉強站著,說:“祖父,父親,母親,我沒有搶範旻的書,也沒有推他入水,是我們兩個打架,才落水的,我也落了水。”
範老爺聽了皺眉,問:“你們兩個打架了?為什麼打架?”
範宛就實話實說:“範旻讓我給他抄書,我不答應,他就罵我娘,我就和他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