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天機道長說完之後,我身下的那股墜感便消失了。
隨後天機道長搭了一把手,直接將我拽出了水麵。
上岸之後,一股冷風吹過,我隻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忙抱緊了肩膀。
天機道長並沒有理會我,去一旁研究小妾的屍骨了。
被冷落了,我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畢竟可是我冒險下水的啊!
稍稍恢複了一下,我便爬了過去。
“道長,應該就是她吧!在水下的時候,我還遇到了幻覺,差點上不來。”
天機道長沒有看我,直接點了點頭。
“是她不假了,禁錮她的就是這個鐲子了。”
“我們該怎麼把鐲子拿下來?你要施法嗎?”
我剛剛嚐試了那麼多次,對鐲子的問題是真的很糾結,眼下隻好求助天機道長。
天機道長依舊沒有理我,隻見他一手掐訣,嘴裏念動咒語,試圖將玉鐲脫下來。
然而嚐試了幾次之後,玉鐲依舊躺在屍骨的手臂上。
我注意到天機道長的額頭已經溢出了冷汗,看來眼前的情況讓他也覺得棘手。
“道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小妾怨氣不消,所以不願意讓我們把鐲子拿下來?”
天機道長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先把屍骨帶回去,回去再想辦法。”
說完天機道長自顧掏出了一個大麻袋,直接將屍骨塞了進入,扛起來就往山下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有些鬱結,我真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身上攜帶了一個大麻袋。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隻好跟了下去。
索性天已經黑了,我們進村的時候,街上沒有什麼人。
否則天機道長明目張膽的背著麻袋走在路上,我真的擔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到了我們住宿的人家,天機道長先把麻袋放在了外麵,等他們回去休息的時候,才將麻袋又拿了進來。
深夜別人都已經入睡,但是我們兩個卻盤腿坐在炕上。
天機道長在地上畫了一個陣法,然後將屍骨放在正中央,說是要施法看看情況。
我問天機道長有沒有什麼我能夠幫上忙的,人家毫不客氣的告訴我,閉嘴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我心裏這叫個鬱悶,一種上趕著用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
人家都這麼說了,我肯定不能再往上貼,隻得老老實實坐在旁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天機道長施法的時候,那個陣法發出了陣陣熒光,我竟然又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畫麵。
“老爺,其實我隨不隨您入府都沒有關係,我隻是想陪在您的身邊。”
“不要這麼說,你已經無名無份的跟了我這麼久,我不能再讓繼續這樣下去,入府之後你雖然隻是個妾室,但是終是要比外麵的生活好。”
“謝謝老爺,您放心進府以後,我一定會跟姐姐們好好相處,不會讓您為難的。”
“……”
“姐姐,我從未想有過您剛才所說的想法,我也沒有想過要獨占老爺,您不能冤枉我啊!”
“姐姐,不要,不要這樣,您放了我吧!我還不想死!”
……
畫麵裏應該是小妾生前的經曆,看到小妾悲戚的樣子,我都覺得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