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命苦,天機道長在上麵發號施令,我隻能在下麵按照他的安排做事。
聽著天機道長的吩咐,我隻得將心頭的恐懼感掩去,壯著膽子遊到了白骨的身旁。
在我停下來望著白骨的時候,我又記起了剛才經曆的幻覺。
有那麼一瞬間,我很害怕幻覺成真,屍骨跳起來做點什麼。
但是天機道長在對講機裏一個勁的催促我,我又顧不上這麼多了,隻能顫顫巍巍的抬起了她的胳膊。
好在我所想的並沒有發生,稍稍鬆了一口氣之後,我便開始研究玉鐲。
按理說屍骨上已經沒有寸縷血肉,玉鐲空套在骨頭上,應該輕而易舉就能將玉鐲摘下來。
然而奇怪的是,我牟足了力氣,想要將鐲子拿下來,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鐲子就像是被沾在骨頭上一般,任憑我想進了辦法也無法將其拿下來。
我感覺哪怕正在水裏,我也急得要出汗了。
又嚐試了一下,還是無果之後,我便掏出對講機道:“道長,鐲子摘不下來!”
說完我又開始研究鐲子,隻是緊接著傳來的話,卻是讓我好生鬱悶。
“那就對了,拿不下來的話,應該就是那玉鐲禁錮著靈魂!”
“……”
原來這東西本來就拿不下來,他之前也不說一聲,害得我急了半天。
心中有好多怨言,但是我卻不敢說出來,誰讓人家厲害呢!自己還有好多事情要仰仗著人家,所以再怎麼不開心,我也得自己往肚子裏咽。
“那現在該怎麼辦?”
“你可以把屍骨帶上來了。”
“……”
一時間我的心裏有一萬隻神獸飛奔而過,什麼叫把屍骨帶上去?
原來我下來找它還不夠,還得做更多。
一時間我真的有些欲哭無淚了,而天機道長還在對講機裏催促我快點做事。
心下無奈,我隻能開始研究怎麼將屍骨帶上去。
想到這屍骨裏禁錮著一個冤屈的亡魂,我心裏就有點發慌,哪怕明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人了,我也不是很情願想去碰它。
可不給我多考慮的時間,天機道長又在對講機裏嚷了起來,“你能不能快點?這都多長時間了,你要是再磨蹭,我就把你扔在這裏不管了。”
“……”
欲哭無淚啊!還有比我更悲催的人嗎?
在天機道長的脅迫之下,我不敢在磨蹭,隻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兩隻指頭捏著屍骨的胳膊,就想往上去。
然而我明顯高估了自己兩支手指頭的力量,我剛漂浮上去就被檔住了,根本就拉不起屍骨。
無奈之下我隻能又回到了底部,看著屍骨猶豫了半刻之後,咬著牙將其拉進了懷裏。
在屍骨入懷的時候,我竟然有了一種觸電的感覺。
隻可惜這感覺並非男女之間湧動的那種電流,而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我在心裏不斷的催眠自己,這才咬著牙,嘔著屍骨向上遊去。
我的餘光能夠瞥到在我左側耷拉著的頭骨,我不由得戰栗了起來。
我總有一種感覺,隻要我偏過頭,那頭骨便會咧著嘴笑起來。
又是一個哆嗦,我實在是不敢在想下去了,蒙著頭就往上遊。
“啪嗒!”
突然間有什麼東西搭在了我右邊的肩膀上,發出細微的聲音卻清楚的傳到了我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