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有各自的責任要肩負,誰也不是年少時的孩童,你跟我早已經失去了任性的權利。”
“你懂麼?我希望你能幸福。我給不了你想要的那種幸福。”
說罷,杜芸閉上眼,心頭一陣絞痛。
這份愛而不得的心情,她怎會不明白,自古情關最難過,饒是再睿智的人碰上情字也總會亂了方寸失了理智。
她為他的深情表白所感動,但也僅僅是感動,感動不能變成愛。
況且,從她生下豆兒的那一刻起,她跟李四牛已經走上了兩條截然不同的路了。
“你勸我多為我娘為家裏想想,我勸你也要多為叔跟嬸子想想,他們年紀大了,難道你忍心讓他們為了你的事情成天唉聲歎氣嗎?”
“還有三花,你作為長子遲遲不定親,三花怎麼說婆家,難道你要耽誤了三花的終身嗎?”
聞言,李四牛的神色中流露出一絲痛苦,“為什麼?我隻想讓你安穩的過一生,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杜芸靜靜的看著他,她知道,他妥協了。
但萬萬沒想到,她所理解的妥協跟李四牛的妥協完全不一樣。
三天後,李四牛一身鎧甲來了。
來的時候,杜芸正在收拾屋裏,算算日子,肖氏他們差不多也快到了。
每個人住哪裏怎麼安排也該打算起來了。
得了小翠兒的回稟,杜芸洗了洗手,去到堂屋。
穿過回廊,跨過小二門,遠遠的看見李四牛一身鎧甲站在陽光下,脊背挺直,眉宇間透著一股肅穆的沉穩。
恍惚間,想起了小時候的模樣。
那時候的他們,誰會想到多年後,他們會在命運齒輪的推動下會走上一條原先做夢都不敢想的道路。
“四牛哥。”
聞言,李四牛看向她,“我要走了。”
“去哪?”杜芸愣了一下。
李四牛沒做回答,而是低頭看向腳邊的樟木箱子。
彎腰打開。
一水的動物毛皮躍然跳入眼簾。
光虎皮就有三四張。
“這.....”
“你留著做點什麼,還有這個......”
李四牛從懷裏掏出一個紅玉髓發簪,“送給你,留著吧。”
說完,不由分說的塞進她手裏。
“好生照顧好自己。”
話音落,他上前一步,輕輕抱了抱她,“我走了。”
說完,他鬆開杜芸,轉身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
陽光有些刺眼,紮的眼睛生疼。
李四牛微微仰頭,瞥了一眼太陽,眼窩裏有一抹晶瑩閃過。
起先杜芸沒往心裏去,還是三天後三花來了,說起來她才知道。
那天,李四牛是來跟她告別的,他自請去了涼州,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而那門親事也被他在臨走之前給推掉了。
“我哥這次可是給我娘氣的狠了,氣得我娘兩天沒起來。一口水都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