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將羅英娘扶起來。
“你幹什麼?”旁氏猛地站起來。“我不管你是誰,上次我給你麵子了,這次,就是天皇老子來都不管用,她必須給我相公交出來。”
聞言,杜芸回頭看向她,“我說你可真有意思,你相公是個人不是個物件,他去哪是他的事兒,你找我們幹啥,我們這也不是托兒所,還幫著看你相公不成?”
羅英娘看見杜芸,就像看到了倚仗一樣,抓著她的袖子,哽咽道:“我真不知道她相公去哪了,上次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你要相信我。”
杜芸反握住她的手,“安心,我自是相信你的,羅姐姐。”
說完,她看向旁氏,“你若是不信,咱們就報官,不然,你就帶著你的人滾出去!”
這事兒本就是沒有一個板上釘釘的證據,若是真鬧到官府那裏,她怕是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就在旁氏猶豫的時候,她身邊的丫鬟上前一步,俯身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旁氏聞言,思索片刻,緩緩起身,“看在你朋友的麵子上,今天且先饒了你這一回,我把話放這,若是讓我知道你跟我相公還有勾連,你可就不是挨打這麼簡單的事兒了。”
說罷,她長袖一揮,帶著人朝門口走去。
誰知,這腳還沒跨過門檻便被人給攔住了。
她定睛一眼,眼底浮現出一抹惱怒,“你這是幹甚?”
杜芸冷笑,“夫人想來就來說走就走,當這是什麼地方?菜市場嗎?”
“難不成你要攔我?”旁氏上前一步,貼著她的臉,寸步不讓。
杜芸移開視線,瞧了瞧屋裏四下,“好好的一間鋪子被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打砸成這樣,這損失要怎麼算?還有,你看著外麵圍觀的百姓,不知情的還真以為我朋友是那不檢點的風塵女子,這損失又要怎麼算?”
“你莫不是真當這雲凰鎮是你家開的,任由你橫著膀子逛嗎?”
說著,杜芸扯過羅英娘,“我朋友在鎮上經營多年,好歹也是個有臉麵的人,豈由你這樣平白侮辱了去!”
第一次,羅英娘理虧,她不便說什麼,但這次不同,這旁氏未免也欺人太甚,誰知道她家那個種馬相公如今在哪個溫柔鄉裏廝混呢!
若是任由她這般輕易的走了,那往後羅英娘還有什麼臉麵在雲凰鎮待著???
見杜芸這架勢,旁氏也惱了,慢慢往後退了兩步,家丁隨即圍了上來,隔在兩個人中間。
杜芸笑了,“怎麼的?比人多嗎?有本事你就讓你的家丁打我,你看我訛不訛你就完了。”
旁氏橫眉看向杜芸,“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成了有理的人了,你當我大梁的王法是擺設嗎?”
杜芸擺擺手,扯過凳子,坐在門口,攔住旁氏等人的去路。
“我也不跟你在這狗扯羊皮,你不嫌口渴我還嫌費唾沫呢,啥也別說,等縣太爺來吧,相信秉公執法的縣太爺自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