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氏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餘光不經意瞟向羅英娘,隨即就淡定了。
“好啊,你們都不怕丟磕磣,我一個正頭娘子有啥好怕的,報官就報官,讓縣太爺來評斷評斷。”
大梁的律法保護正頭娘子,保護妾室,就是不保護外室。
這一點旁氏知道,杜芸自然也是知道的。
誰知,杜芸竟然出乎了她的意料,竟指使著她的家奴去找縣太爺。
那家奴左右為難的看向旁氏。
目光相對,旁氏恨得咬牙切齒,但無奈話已說出去了,再想收回來也已經來不及了。
隻得咬牙切齒的說道:“去,請縣太爺。”
待那小廝出去後,羅英娘來到杜芸身邊,悄悄問道,“這樣好嗎?”
杜芸睨了旁氏一眼,“好,有什麼不好的,咱不能平白被瘋狗咬,你說是不。”
“可.....”羅英娘略有遲疑。
杜芸拍拍她的手,“那也隻是曾經不是麼?”
再說,要是硬說,羅英娘也算是受害者,她當初並不知道那個渣男是有家室的。
羅英娘點點頭,“隻是難為你要跟著淌這趟渾水了。”
杜芸不以為意的笑笑,“那都不是事兒,朋友之間不說這些客套話。”
羅英娘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她這個人護犢子,雙標的很。
不多時,縣太爺沒來,安保官來了。
安保大人年歲不大,是個俊俏的小郎君,聽說是今年的三甲之一,但不知道為何竟沒留在朝廷任職,而是回來在衙門當了一個小小的安保官。
“秦安保,這邊請。”
那衙役畢恭畢敬,對他很是客氣。
話說這衙役杜芸也認得,姓薛名山,是四大衙役之首。
看見此狀,杜芸不由得多看了那秦安保兩眼。
秦安保一身黑色勁裝,稱的身量挺拔繃直,一雙一米一大長腿跨過門檻邁步進屋,看的杜芸眼睛都直了。
這腿.....
修長筆直,簡直......極品!
比起陸良生那廝的腿,絲毫沒差!!!
隻見男人劍眉微挑,肅穆淩厲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
“說吧,怎麼一回事。”
醇厚的聲音在屋內響起,杜芸看向羅英娘,眼睛裏一閃一閃亮晶晶。
這聲音也絕了!!!
“大人,這賤奴勾引我相公,如今我相公已有四天沒有歸家,肯定是與這賤奴廝混。請大人為民婦做主。”
“賤奴你罵誰?”杜芸出口問道。
旁氏沒多想,隨口回道:“罵那個娼婦。”
“噢噢噢噢。”杜芸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秦安保的眸光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由得多看了杜芸兩眼。
片刻,旁氏終於反應過來了,眼睛一瞪,“你罵誰呢?”
杜芸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聳肩,“我罵人了嗎?”
“好了,說正事。”秦安保輕咳一聲。
旁氏忿忿的瞪了杜芸一眼,轉到一邊,不吭聲了。
杜芸收起笑臉,看向秦安保,正色道:“大人,正所謂捉賊捉贓,抓奸抓雙,這婦人無憑無據便跑到我朋友的店裏又打又砸,還對我朋友又打又罵的,對我朋友的身體和心理都造成了傷害,還望大人為我朋友做主,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