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們二人,現在都成了他的‘奴隸’嘍……”
楊封心中暗道不妙,閆文斌似乎想要找自己算賬?這老頭貌似比啟淵還要老,實力更是恐怖得深不見底,想要殺自己,自己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師父啊,趕緊救救我啊。”楊封額頭滴落一滴冷汗,隻得在心中祈禱啟淵二人趕緊出手相救。
“那我就殺了他。”閆文斌右手抬起,整隻手頓時呈現出暗金色紋路,一股難以言喻的毀滅波動從上麵傳遞出來,楊封毫不懷疑這一掌足以開山裂石。
現在這一掌“開山裂石”落到自己頭上……應該是腦漿迸濺吧。楊封還沒回過神來,這一掌就如同死神的鐮刀無聲無息地斬下。
“萬萬不可。”啟淵剛才還在想如何向大哥解釋這一切,結果剛一回頭就看到這樣的一幕,駭得大叫出聲,想要出手阻攔卻怎麼也來不及了。
“玉龍裂天。”李承嶽早就提防著閆文斌發難,手中的鐵針登時甩出,帶起一陣勁風。連楊封的臉頰上也被風給劃出了一道血痕。
“啪。”鐵針與閆文斌鐵掌相碰,如金鐵相交,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摩擦聲。閆文斌也是萬萬沒料到李承嶽會出手阻攔,也是一聲悶哼,甩開手掌。閆文斌須發皆張,怒聲道:“嶽,你幹什麼?”
“對不起了,大哥。”李承嶽沉聲道:“我與二哥已經收楊封為徒,不能坐視不管……另外,‘天之奴’乃是最高等級的主奴契約,他若身死,我與二哥也是活不成。”
楊封頓時鬆了一口氣,閆老大這種不置一詞就暴起殺人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還好李承嶽出手阻攔,不然現在……吳悲喜的那“一灘”屍體恐怕就是自己的下場了。
閆文斌聞言默然,眉頭也是深深皺起,沉吟片刻,便是說道:“天下奇人異士無數,我當傾大周全國之力尋之,要解‘天之奴’,也未嚐不可。”隨即眼中殺氣畢露,恨聲道:“這小子,還是得死!”
楊封聽到有法可解,不禁大喜。這‘天之奴’,現在可不是什麼美差,怎麼看都隨時可能掉腦袋,還是趕緊擺脫了比較好。沒成想這老頭兒還是想搞死自己,楊封頭皮都快炸開了,這該如何是好?
“既然殺不了他……待老夫將你禁錮,然後挑去手腳筋,裝進甕中,每日渡以內力,保他不死即可。”閆文斌眼中一亮,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我擦,這老不死的看似正派,卻是一肚子狠辣心腸,這讓老子情何以堪啊。“媽的,不能束手待斃,得找機會脫身。”巨大的危機臨頭,楊封強迫自己靜下心來,苦思冥想對策。
“大哥。”啟淵緩緩走到閆文斌身前,道:“若是您想對楊封不利,莫怪……莫怪小弟插手了。”李承嶽也是很有默契地走到啟淵跟前。
“你們。”閆文斌驚訝的頓時說不出話來。
啟淵依舊是那副標誌性的娃娃音,此刻稚嫩的嗓音卻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我二人已經收此人為徒,並應承他要保護他。為人師,不可失信於人。”李承嶽沉默不言。
閆文斌氣極反笑:“嗬嗬,你二人何以見得,他不會以此要挾你們,自居主人?”一掌拍在紫金鳳鳴刀上,朗聲道:“今日我便是為你二人除去這一禍患,以防萬一。”啟淵嘴角苦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中意的徒弟,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大哥折磨,生不如死?可是,大哥也是一片良苦用心,不得已而為之啊。
李承嶽麵上掙紮也是緩緩褪去,伸手抽起鐵針,沒有過多的言語,抱拳道:“大哥,得罪了。請賜教。”啟淵訝然看著李承嶽,後者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啟淵也是會心一笑。
好不容易看到二哥開心了這麼些天,可不能被大哥給破壞了。
“大哥,請賜教。”啟淵仰頭看著閆文斌,渾濁的雙眼中目光卻是如此地純粹。
閆文斌自然是知道自己這兩個兄弟隻是向阻止自己,並不是要真的動手。不過……他們能攔得住自己麼?
想到這,閆文斌的身形陡然一滯。閆文斌的身軀漸漸模糊,竟然在三人麵前緩緩淡去在空氣中。
“神諭:幽冥閃光。”啟淵雙手結印,一種難以言喻的晦暗波動自雙手間逸散。楊封麵前一丈距離處一個模糊的影子卻在此刻顯現。李承嶽略一錯愕,隨即明白過來,不敢怠慢,立刻騰身而起,手中鐵針直接向閆文斌杵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鐵針直接杵在影子上,透體而過。李承嶽麵色大變:“不好,身外身!”啟淵麵色也是一變。
“你們,擋不住我的。”閆文斌的聲音在楊封的耳邊如同幽靈般響起。一隻暗金色巨掌破開虛空同時狠狠地拍在了楊封的身上。
楊封的身影倒飛而出,撞碎了數棵大樹,印在了地麵上。啟淵頓時呆立原地,臉上有著一絲的不可思議和失落。自己剛收的寶貝徒兒,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