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晨深深地明白這一點,她必須在餓死之前讓他愛上她,哪怕還沒有生出男女之情,至少要讓他記得她。
“玄夜?”
夏梓晨試探性地喊了一句,畢竟不是誰都能直呼其名的。
一覺醒來後的玄夜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隻見他閉上眼睛,低喃喃說著一些聽不懂的法訣,一會兒功夫他的手上開始出現一些火焰一般的紅色光芒,越聚越多。
又見他右手停在半空中,朝遠處的柴火略微施法,它就燃了起來。
他很滿意這種強大的力量,忍不住再次施法,夏梓晨趕忙阻止。
“我說你再施法,這個房子都要被你燒的幹幹淨淨。”
他撓了撓頭,羞愧地低著頭,紅著臉頰。
這一場景好像是小孩犯了錯,被家長教訓的窘迫。
他不悅地咬著下唇,委屈地都快要淚流眼眶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力量很強大,但答應我好嗎,以後不能亂用你的靈力,更不能用你的靈力亂傷害別人。”
她邊撫摸他的頭邊暖心地安慰,繼續說道“我們玄夜最乖了不是嗎?”
“玄夜?”
“對啊,你的名字。”
他微微一笑,白嫩的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紅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嬌羞可愛的女子。
“你是老婆,我是玄夜。”
他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似乎很喜歡這個名字。
“啊,嗯……那個玄夜,我不是老婆,以後別再這樣叫我了。”
雖然老婆兩字是她說出來的,但聽到這個詞還是別扭得很。
“老婆”
……
夏梓晨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我叫莫熙慈,你叫玄夜。”
“莫熙慈?”
“對,以後你隻能這樣叫我,知道嗎?”
他咬了咬唇,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真乖。”
莫熙慈一臉欣慰地撫摸著他的頭,順著頭發摸下去,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一塊紅色胎記,那是一個非常小的,形似月牙的印記,就在她準備上前摸一摸時,被他攔了下來。
“不能摸。”
就在她即將觸摸的手越來越近時,他的腦海閃過一個片段,一個模糊的臉對他說“記住了,你脖子上的印記不能被任何人觸碰到,否則你會死。”
他看不清他的臉,但他的話所言非虛,因為就在剛剛,莫熙慈的手還是輕輕碰到了他的胎記。
隻是輕輕一碰,一種透不過氣的窒息感,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強壓,讓他舉步維艱。
“怎麼了?”
夏梓晨還不明白其中的原委,急忙收回了手。
他的臉陰沉得十分難看,仿佛被寒霜打了茄葉一樣,又黑又紫。
“我難受。”
他的全身發燙,額頭上再現著那無色蓮花紋,就連黑色的瞳孔也變成了藍紫色。
“玄夜。”
他隻覺得耳中像是無數隻蜜蜂轟隆隆的到處飛竄,他痛苦地仰天長嘯,瘋狂地大吼著,那體內的真氣似乎得到了解放,開始瘋狂地往外亂竄,要不是她及時躲開,她早已被燒的麵目全非。
【不好,邪神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小說裏走火入魔是會爆體而亡的。
“那我該怎麼辦?”
夏梓晨慌了神,如果玄夜出意外,那她永遠都回不去了。
【親他。】
“親他?”
【你修的是水係法術,隻要你渡真氣給他,他自可緩解。】
“可……”
【快,沒時間了】
夏梓晨也來不及猶豫,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那是一種煎熬的灼燒感,痛不欲生。
她全身燙的疼痛,仿佛像被處以火刑的罪犯,五髒六腑皆被灼燒,一點一點的刺痛她的神經,嘴裏不禁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她也能感受到自己的五感正在漸漸地散失,也許這就是瀕臨死亡的感覺了吧。
隻是,這輩子還未真正的開心過,難道真的要帶著它遺憾終生嗎?還有爸爸媽媽,他們該多自責啊。
【宿主,你的靈根已斷,此生再無修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