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探望尹東了，蘇涵就順便去探望了其他兩個人，落進陶府院子裏的時候就被嶽歆然隆起的腹部給嚇了一跳。
“一段時日不見……你的變化還挺大的嘛……”蘇涵目瞪口呆地看著嶽歆然。
嶽歆然先是一愣，旋即衝天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正常地走門進來？罷了，你打小就不規矩，我跟你說這個做什麼。”
摸著自己的肚子，嶽歆然似嘲諷又似無奈地說道：“懷都懷了，還能不要嗎？”
蘇涵蹙眉：“你不願意？”
“倒也不是，”嶽歆然神色複雜地歎了一聲，“我跟世子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來到漓都之後，我對他就沒有期待了，可他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沒再往府裏抬妾室不說，還放著後院裏那一堆鶯鶯燕燕不管，整日纏著我，連我重罰了他的愛妾他都沒有發火，甚至連一點兒不高興都沒有，還問我要不要把人趕出府去……你說他是什麼意思？”
餘光瞄見匆匆走來卻又突然停下躲在了遊廊拐角的陶亦寒，蘇涵冷冷一笑：“賤的唄。”
陶亦寒嘴角一抽，摸了摸鼻子。
他就知道蘇涵的嘴裏說不出好話來！
“啊？”嶽歆然愣住。
這算是個什麼答案。
蘇涵撇撇嘴，不緊不慢地說道：“就有那麼一種人啊，你越是對他好，他越是嫌你煩，等你懶得理他了，他反倒覺得你好。你別管他，反正你又不打算跟他合理，他對你好還不好嗎？趁著他對你千依百順的時候把你們那烏煙瘴氣的後院清理清理吧，因愛生恨的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聽到蘇涵的提醒，嶽歆然得意地笑道：“這你放心，我派人盯著呢，她們放出去的信鴿第二日一準會出現在她們的飯桌上，至於她們派出去的人……嗬！”
蘇涵挑眉：“殺了？”
嶽歆然立刻橫了蘇涵一眼：“我還得給我女兒積德呢！”
“那你都怎麼處理了？”蘇涵十分好奇。
嶽歆然道：“男的送去做和尚，女的送去做姑子，那些個小廟小庵裏日子過得清苦，隻要香油錢給足了，不管送去的是什麼人，都給你看得死死的，反正至今為止我送去的人一個都沒跑回來。”
蘇涵目瞪口呆地眨巴眨巴眼：“這倒是個好辦法……你怎麼想到的？”
“跟漓都裏的夫人們學的。”
嶽歆然跟蘇涵不同，蘇涵住進漓都之後幾乎不跟漓都裏的夫人、小姐來往，每日不是在料理榮安王府的事情就是在打理蘇家的事情。
但嶽歆然在公事上幫不了陶亦寒什麼忙，原本跟嶽夫人學的也是尋常婦人的處世之道，因此無事可做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就跟漓都裏的夫人們來往了起來。
歎一口氣，嶽歆然道：“如今這形勢，我也不敢把後院裏的人放出去，就世子那德行，誰知道他有沒有在床笫之間說漏了嘴？如今她們還盼著得世子寵愛，不會做出對世子不利的事情，可若是撕破了臉，那就應了你那句因愛生恨，怕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蘇涵有些心疼嶽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