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陽的這個反問讓齊浩然的心裏更加忐忑。
“當然可以，臣弟隻是怕莊寧死心眼，再說出什麼惹殿下生氣的話來。”
“本宮近日受的氣還少嗎？”齊浩陽越過齊浩然走進屋裏，不緊不慢地環視一圈。
齊浩然隻得跟著齊浩陽回到屋裏，心如擂鼓。
“這屋裏……怎麼有股脂粉味兒？”
齊浩然暗道齊浩陽果然是聽到了什麼風聲：“脂粉味兒？沒有吧？”
蘇涵那女人仗著自己天生麗質，從來都不用什麼脂粉，更不用說她一路從涼城趕來漓都，哪有空塗脂抹粉？
“沒有嗎？”齊浩陽轉頭，直勾勾地看著齊浩然。
對於有沒有脂粉味兒這件事，齊浩然很有底氣，完全可以坦然地跟齊浩陽對視：“沒有啊，臣弟在莊寧這屋裏待了好一會兒了，可沒聞見脂粉味兒。”
這樣說著，齊浩然還聳了聳鼻子，嗅了兩下：“真的沒有，殿下您……是不是自己身上沾染了脂粉味兒？”
齊浩然故意不正經地調侃一句。
齊浩陽白了齊浩然，眼中果然就有了幾分笑意：“本宮哪有那個閑工夫？”
信步走到莊寧的床邊，齊浩陽按住了艱難起身準備行禮的莊寧：“自家人，不必多禮。”
“殿下仁慈。”莊寧語氣虛弱地拍了句馬屁就沒有下文了。
齊浩陽頗有些驚訝。
莊寧這人固執、迂腐，又很疼愛他那個妹妹，前幾日一見到他就要大吵大鬧地為小玉喊冤，今日怎麼消停了？
“不替小玉求情了嗎？”
莊寧跪在床上，低著頭看起來有些愧疚：“是屬下糊塗了，殿下英明神武，對莊側妃也是十分疼愛，自然不會做出讓莊側妃蒙冤受屈的事情，將莊側妃押入地牢，殿下心中必定也是備受煎熬，但屬下相信殿下有非這樣做不可的理由，屬下愚鈍，經五殿下提醒才知險些壞了殿下的計謀，屬下有罪，亦愧對於殿下信任，請殿下責罰。”
齊浩陽扭頭看了齊浩然一眼，便笑容溫和地對莊寧說道：“都是一家人，說什麼罰不罰的？你是小玉的哥哥，本宮理應在將小玉押入地牢之前與你商議一二，隻是事發突然，本宮實在是來不及與你商議。”
“殿下言重了。”除此之外莊寧還能說什麼？
齊浩陽道：“總之本宮一定會查明真相，小玉若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本宮的事情，本宮自會補償她，你便好生休養，你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前日那一頓板子定是讓你吃盡苦頭。”
“勞殿下掛心。”莊寧在床上叩首。
“那本宮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齊浩陽站起身來，抖平衣擺。
“恭送殿下。”莊寧再次叩首。
齊浩陽擺擺手，領著齊浩然離開了莊寧的住處。
漫無目的地走在太子府裏，齊浩陽突然對齊浩然說道：“你對那莊寧，似乎不錯。”
“是嗎？”齊浩然裝傻。
齊浩然神色莫名地看了齊浩然一眼：“若不是對他另眼相看，你怎會特地跑去開解他？”
“臣弟那不是怕他壞了事嘛！”齊浩然十分無奈地說道，“莊寧這人書讀得不錯，說起治國、治民的事情頭頭是道，可若說起陰謀陽謀、人心難測那他是一竅不通，偏生還是個一根筋，若是不跟他解釋清楚，等他能下地走動的時候必定還要再鬧，如今局勢緊張，哪能讓他那麼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