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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夢
引子
驕奢物欲雙眼沉迷,開懷迎接著五彩斑斕,接著,**急速墜落,陰風陣陣侵人骨髓,魑魅魍魎歡悅竄蹦,他們一個個振臂高呼,“歡迎你,新來的”。
(一)
那天下午,淅淅瀝瀝的小雨時斷時續,灰蒙蒙的的天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屋外的花花草草低頭發蔫,樓道裏難得的安靜冷清,也正好和清明時節的節日氛圍所匹配。
“沒有了熙熙攘攘的人流,我還真有點小小的失落。”護士劉賽男嘟囔著,“平時都忙慣了,這突然閑下來不知該幹點啥?”
“別亂講,春天呼吸道疾病多發,你沒瞧見呼吸門診都擠成一鍋粥了!”年輕的唐儀一本正經,臉都沒抬,整理上午的資料。
肖誌堅瞅了瞅窗外,衝著劉賽男努努嘴,“瞧見昨天柳樹發芽沒,用不了幾天,柳絮飄飄就給你帶來春天的溫暖和病人的問候。”
“問候什麼呀?”
“大夫,我難受。”
高文祥打斷了他的模仿。“哎,哎,哎,別瞎逗了,沒事兒把學習筆記抄一抄,下周科教科的要來檢查。”
“是,遵命,老高同誌。”說著,他從倚坐著的辦公桌上下來,立正,然後給對方鞠了一躬。
小肖掏出筆,翻出本,從電腦裏調出了學習課件PPT,剛寫了半頁紙,就開始愣神,想象著明天休息的時候,怎麼約著女朋友出去,琢磨是去哪兒呢,也不知明天還下不下雨了,天氣怎麼樣。當然,前提是劉賽男心情好,不過,那是必須的,上次那事之後,倆人就一直保持著蓬勃的發展態勢。
老高發現了,張嘴問道:“小肖,你咋不寫啊?又擱那發呆。”
“哦,等您寫完了我抄您的本得了,這兩天瞧電腦多了,頸椎老是發緊,不舒服。”
接著他掏出了手機準備看天氣,邊琢磨剛才的事兒,邊抿著嘴偷笑。不自覺的捎帶刷一下朋友圈,看看新聞。
當他看到了一句話,不禁“撲哧”樂出了聲。
“我說肖,什麼笑話啊,這麼高興?”唐儀抬起頭,推了推眼鏡,右手還夾著根筆。
“嗬嗬,我朋友圈裏有人發條狀態,說,‘清明節加班中,這活兒都是給鬼幹的’。”念完了,他呆呆的看著周圍同誌的反應,“誒,這麼好笑你們怎麼都不樂呢?高老師,多有意思啊。”
唐儀搖搖頭,歎了口氣“唉~”低下頭繼續剛才的工作。
劉賽男眼皮半耷拉,悠然自得的說道:“聽說過另外一句話嗎?‘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逗逼,如果你沒有,那麼,你就是那個逗逼。’”
話音剛落,哄堂大笑,把小李樂的前仰後合的直不起腰,護士長也感歎:“最佳神補刀!”
小肖一臉無奈和狼狽,“嗬嗬,也對吭,我這不是也給大家活躍活躍氣氛麼。是吧,老高?”他為了扯開話題,不等對方回答,又接著發問:“老高,你說這世界上有鬼嗎?”
“想聽嗎,想聽的話,我給你白話白話。”接著,老高把筆放下,把凳子轉過來,麵衝著辦公室的中間,“正好現在沒啥事兒,整一小段解解悶兒!話說~”
“等等,是鬼故事嗎?我害怕……”小唐打斷了,也做好了撤離動作。
“不是,我昨晚上做個夢,挺有意思,有那麼一點點的鬼神色彩,根本不嚇人。”他環視一周,“你們都聽是吧?做好準備。”
“你們都坐過來點,咱們圍一圈。”小肖很有眼力價的給老高把水杯端了過來,自然的坐在了他身旁,好奇的等待開講。
老高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開始了朗朗的回憶。
(二)
“那好像是我大三的時候,學校放暑假了,我們許多同學都沒回家,因為啥?最後一年的任務重,畢業之前要準備論文,從選題開始就絞盡腦汁,盡量不能和別人雷同。更重要的是,幾個月後將有一次選拔性的考試,通過者將有機會被推薦“擇優保研”。基於這兩方麵原因,全校大部分同學都離校了,而我們這個年級,有三分之一的同學自覺的留了下來,互相暗暗的比賽。
期末考試結束,假期還沒開始,我自己設計的作息表,每天都按部就班的到空的教室或者圖書館去上自習。可也就三四天的光景,暑假正式一開始,教學樓和圖書館就上鎖了。我和同寢的歪嘴劉隻好在宿舍看書學習。歪嘴劉是我們給他起的外號,他一笑起來故意往右麵歪,久而久之,改不過來了,就得了此號。
“我的外號是‘快嘴肖’,就跟他這情況一樣。”說著,他也故意往右呲了呲牙。
“別打岔!我們這兒正聽老高懷舊呢!”
到了假期第一周的周末,突然聽小道消息說有個考前突擊培訓班,我和劉倆人就興衝衝的跟著這哥們兒一塊兒去了。地點是與校園一牆之隔的廢棄的老校區。穿過綠樹林立,鳥鳴清幽的小路,一串平房出現在眼前。
總共有四間教室,很簡易的,主要負責人是陳老師,同時也教授解剖學,以嚴苛利落,風趣生動著稱。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開課了,簡單的辦理了手續,靠側麵溜進教室,在靠後的位置坐了下來,陳老師正講到軀幹肌肉部分。
那段時間的課程安排很緊密,老師們的要求也極為嚴格,每堂課一開始都會有個小測驗,核查前一天的學習成果,每人在當天課程結束後需寫一篇當日小結,最好要提出發散性的命題。然後每一周老師會約談幾個優秀的命題,就和三堂會審似的,一個個扳著幅臉,被約談的學生要做好充足的功課,一旦有思維的跟不上,或知識點的欠缺,立刻差評。
整個四個班的學生,人人自危,有人受不了這般魔鬼式的訓練,漸漸退出了培訓,當然不會退給你錢。慢慢的,人數相對固定下來,能坐滿兩個教室。大家互相飆著勁,誰也不服誰,誰也不敢落後於誰。
為期四周的培訓班即將結束,形容那段水生火熱的學習生活,真是苦不堪言,提心吊膽。但是現在回首過去,那是鋒出磨礪,香自苦寒,對老師那是感激涕零。
“老高,跑題了吧?不是要講鬼故事嗎?”小李一語點醒諸多聽眾。現在聽的人是越來越多,連打掃衛生的阿姨,遛彎兒的病人都有幾個圍在身後。
(三)
學習結束的當晚,老師和同學們在平房外搞了個小型的聯歡會。有烤串和啤酒,這叫師生同樂。反正放假了,校保安處處長也管不著,隻要我們不引起火災就行,甚至準備了滅火器。
酒至正酣,我離席去小解。我們那地兒比較偏僻,說白了近似於荒廢,廁所緊挨著一條小河溝,磚頭砌成,隻有半身來高,上半身露在外頭,頂上搭了一塊石棉瓦,類似於廣大農村的旱廁。
我正尿著呢,無意的往外麵一瞥,見到四個流浪者躺在小河溝旁,也沒在意,等我低頭係好腰帶,再抬頭,剛才的畫麵消失了!我以為自己喝多了,此時恰好陳老師也進來了,我和他打了聲招呼,並告訴他在外麵等他會兒。
等我再出來,又忍不住的瞧向那裏,當年的手機可沒有手電筒,我睜大了倆眼使勁瞅,仿佛隻躺著三個人,正當我低頭琢磨還有一個人哪去了的時候,恰在此時,突然呼啦一聲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從水裏衝我猛撲過來,伸著兩手直奔我的頸嗓咽喉!
唐儀還很冷靜,問道:“老高,那家夥是人是鬼?”
小李接茬:“別插嘴,然後呢?”
瞬間我被嚇的大腦短路,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往後退,一不小心,失去重心,摔了個屁蹲。他見我摔倒在地,自然一頓,我感覺腎上腺激素大量分泌,在那一瞬間我大腦飛速的旋轉。他麵色灰暗,左手中指和無名指少了一截,左膝蓋有擦傷結痂,雙腳腫脹,腳麵也有片狀紫斑,右腳小指殘缺,瞬間我問出一句:“你是糖尿病嗎?”
撲哧一聲,身邊的幾個人都樂出了聲。
對方似乎很吃驚,看來我猜對了,我膽子大了起來,剛接著問“你這都是壞死之後截掉的不?”他端起自己的左手,低頭瞅了瞅,然後默默的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我長籲一口氣,耳邊有人問道:“你也看到了,是吧?”
“哦,嚇我一跳,陳老師,你啥時候到我身後的?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咱們這塊兒地方,是以前的老解剖實驗室。剛才你看到的那幾個是咱們的標本之中的一部分。躺著不怎麼動的仨,是喝得酩酊大醉,在河邊睡覺淹死的,而剛才衝上來的,是敗家的倒插門女婿。他們的魂魄時不常會出現在附近,我經常和他們聊天。”
後來我從陳老師口中得知,那敗家女婿的事跡。起初,他惦記嶽父的家產,婚後揮霍無度,嗜賭成性,那腳趾頭就是被債主逼的剁掉的。後來他也曾想過洗心革麵,回頭是岸,無奈,欠債太多,他為了不拖累妻兒,主動選擇離婚,還是很有骨氣的,摸爬滾打,兩年還了一半的賭債,對方還是窮追不舍,最後一次逼他時剁下了兩根手指,當晚鬱悶投河。屍體漂至此處,冤魂不散。
事情沒有平息,索債的怒漢們哪能善罷甘休,隔三差五的到雙方父母家砸門,甚至以他妻兒的生命安全為威脅,他每天跟隨在兒子的上下學路上,暗中保護,一次次解除了危機。後來,他漸漸感覺到,自己作為鬼魂的時間也不多了,於是他選擇了一天夜裏,從下水道潛入到了那幫仇人盤踞的窩點,將他們依次結果,至今,警方不明原因,他的家人更是蒙在鼓裏。
“那他為啥要襲擊我?”
“由於長期的壓抑導致了他精神失常,經常把其他人當成他的仇人,據他自己講,他也很痛苦,想盡快結束這般無休止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