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難吃錢難掙,張帥帥很快便明白這個道理。起初的他將李江涵給他的盤纏全部拿了出來,跟別人買了一棟房子這才能夠有了生活的地方。
張帥帥試過賣包子,但兩人所做出來的包子根本無法吃,然後還試過搬磚,這些根本賺不了錢,而又是因為他們兩人其實並不需要吃食,於是張帥帥便停止這樣,回到躺平的生活,直到他買不起一兩酒。
但是張帥帥性格使然,他並不希望這樣,於是一次偶然的幾乎,知道這些富商很喜歡書法。
於是張帥帥便找到了出路,多次寫字,當然他寫的實在收斂,將自己的氣息盡數收斂,然後將自己的字賣出,當然也有別人來找他寫字的。
張帥帥站在月光之下,臉色有些冷,心中不禁想到那日自己瘋魔的時候。
每次瘋魔的時候自己都會變得出奇的強大,這到底是個什麼原因。
在張帥帥的記憶中,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強大,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弱小,一切的事物都有緣由。
更何況現在自己記憶從接觸到羽化仙就開始錯亂,張帥帥心中明了這根本不是自己這具身體所具有的記憶,那些記憶更可能是靈魂深處的記憶。
仙佛、神祇、刀劍、長戟、鮮血……這些種種在時不時在夢中浮現,腦海的夢中盡是殺戮,盡是自己宰殺別人的場景。
站在月光之下,涼風擾動長發,張帥帥不禁呢喃道:
“我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又是誰……”
右廂房燈已滅,涼風陣陣,月光映照壇水,也映照瞳孔。
“生活雖惱,思緒隨亂,但一縷清風,一壺清酒,總會解決,這便就好。”
張帥帥得過且過的念頭已經在他心中種下,隻剩下清風愣在月光之下,人影已經消失。
回到自己房間的張帥帥,將衣裳脫下,靠在床頭,心中想著以後的日子,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一處荒漠之中,一位年輕的僧人行走在其中,一手撚著佛珠,雙目緊閉。
他的麵貌妖異,額頭之上仿佛要有第三隻眼睛要出現,若是定睛長久去看他那張臉,那一定會深受其迷惑。
來到這裏的不是別人,正是從那茅山倉皇而逃的邪佛。
“對了,那有什麼茅山?!我不是早就死了嗎?”
月光照射在他那妖異的臉上,慘白,慘白得可怕,他心走走在月下大漠之中,在他周圍的空間都是扭曲的。
“不對,生機在羽化池,該死的,我的精神盡然受到那羽化仙引導了,根本沒有茅山,那些建築規模更像是本早已覆滅的上清派。”
突然他吐出一口鮮血,眼神淡然,緩緩道:
“沒想到,連那位也在,要是走得不快我的命因該就交代在那兒了。”
說起來,他便想起了張帥帥的模樣,雖然戾氣已不在他的臉上,但是那種殺氣,那種壓迫感,他根本就忘不了,那無上崇高所帶有的東西,他難以忘記。
當初的他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擅自參加了那一場大戰,就在羽化神池的上空,幾人非要去侵擾羽化神池所在之地。
羽化,是為羽化,那是人類領悟一切的開始,那也是那位所生活的地方。
人們總說羽化神池所在至高上空生活著終結一切的死神,那是終結之神,但是那位神性格古怪,他不願意進入神的行列,也不願意與人生活在一切,據說他是神與人所誕生的結晶,但並非一般,他有神的力量、人的才智。
但其實不然,在佛家所有的記載之內,那位神並非是人與神所誕生,那位神甚至不是由神所誕生,哪位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從何而去。
不管是神還是生靈萬物,第一次知道他,還是在第一次爆發的大戰之中,他腳踏虛空而來,抹殺掉命運長河中躍出河流的魚。
有人說他是為了殺戮而生,但世上所有對他的說法,對他的評價都帶著猜測,並沒有一種真正確切的說法。
而再一次大戰之中,打得天崩地碎,打得天地都不能夠及時將法則恢複,那一次天地久久無法恢複,直至後來天地開始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