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盡撓頭道：“嘿！能否說簡單點。”
“你可以理解為修真者的食物鏈。食物叫做念力，是由修真者的部分修為轉化而來。界主吃帝王，帝王吃供堂，供堂吃你。”
上官盡等了一會，訝道：“沒了？那我吃誰啊？”
“你吃屁！他們三家就是一家，帝王和供堂都是界主的手下，分管職責不同罷了。他們給了你合法的身份，允許你修煉，賜予你道統和法術，你這個屁、民還敢有意見？”
“我勒個草！”上官盡明白過來：“這不就是在養豬嗎？這些修者難道比豬還蠢，不知道反抗？”
老眼道：“當然有。棄民和原住民不就是嗎？另外這個睿漣國裏，也僅僅是一宗四家七派，及其附屬才是正統。其他沒有奴印，不承認界主道統的門派和散修多如星辰。隻是曆史證明，除非出現驚才絕豔之輩取而代之，不然都混得很慘。當然了，新的界主生成，不過是又一個朝代更迭罷了，換湯不換藥。”
“封建製度啊。”上官盡徹底明白了：“大到移民棄民的爭鬥，中到國家之間的爭鬥，小到兩個沒有奴印的散修野外相遇後的以命相搏，甚至這三者互相混亂爭鬥，其實都是個大魚吃小魚的過程，隻想站到食物鏈頂端。”
老眼道：“正解！所以你現在還要抹掉奴印嗎？你目前屬於勢力最強大的這一方，我的建議是等你足夠強大時再來解決此事。”
上官盡不滿道：“說得好聽，我不過是勢力最強大一方……的下麵的奴民的下麵的牧場的下麵的棄奴！我要自由！我要人權！”
“你之前還說要安全。”
上官盡苦惱道：“也對哈。生活的壓力與生命的尊嚴哪一個重要？哦……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卻怎麼樣也飛不高……”
上官盡扯開破喉嚨，忘情了唱了幾句，發泄完心中苦悶。然後又問道：“那我可以修行奴印裏的練氣術了？安全嗎？會不會傷了我的腦子，讓我忘記我是誰，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首先，你得有腦子。”
上官盡怒道：“我沒腦子你怎麼會住進來？”
“空了就能進來唄……”
“說正事！”上官盡自取其辱，暗暗發誓，以後自己不擅長的地方，絕對不再和老眼爭論。
老眼顯示道：“可以修煉。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不得不說你的運氣極好。這界的界主天資高深，已經觸到了‘道’的門檻。他的這篇練氣術名為《莫如本我經》，估計是在他元嬰期進階出竅期時所悟大道根基之一。”
上官盡傻眼了：“元嬰期領悟煉氣期的基礎法術？這界主沒毛病吧？”
“道可道，非常道。哎，你這蠢貨還是做個牧民吧。”
上官盡道：“別啊！我信你，我練就是……怎麼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