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瑜娘啊。過來陪本部喝個交杯酒如何？”李長生開口道，聲線粗若洪鍾，但語氣卻盡顯輕薄。
瑜娘不卑不亢道：“瑜娘殘花之姿，怎比得上部長懷裏的嬌媚。還請部長接收，瑜娘好去給雲將複命！”
“噢！”李長生懷裏的少女一聲痛呼。李長生大笑著把手從那少女的腰後抽離，語帶雙關的道：“看見了嗎？這小娘們不經弄。”
又道：“你也不用拿雲將來堵我，陪我喝一杯我便放你走。”
“瑜娘有命在身，不能喝酒！”
李長生笑道：“那就是可以做點其他的事了？”接著臉色一變，道：“五日來這還是第一個棄民。你們戰部都是吃、屎長大的嗎？無能！”
瑜娘渾身微微顫抖，卻不答話，以沉默和倔強的姿態對抗。
上官盡知此時瑜娘心中肯定為難至極。他平生最瞧不得欺負女人，頓時心裏熱血上湧，忘記了瑜娘之前的教訓，抬頭震聲說道：“我替他喝！”
……帳篷裏陷入了奇異的沉默。李長生，瑜娘，甚至那牧袍少女都愕然向他望來。
上官盡嘿嘿幹笑了兩聲，撓頭道：“我渴了。”
“噗嗤！”牧袍少女笑出聲來。
李長生首次正式打量著呆頭鵝似的上官盡，皮笑肉不笑的道：“你這螻蟻，居然開口說話！來時沒聽過吩咐？”
“聽過。”上官盡看了瑜娘一眼，見她對自己滿眼惶急關懷之色，心裏一暖。一邊急速思考著，一邊回答道。
“如何說的？”
上官盡想到地球時的一些情形。
如今隻有硬著頭皮，一本正經的說道：“說李部長宅心仁厚，心寬體胖。深得棄奴民心，您就是棄奴心中的紅太陽，照的大家暖洋洋。而且牧部在您的領導之下蒸蒸日上，每天都有新氣象。還說您修為蓋世，威名遠揚，棄民不敢來犯，以後像我這樣棄暗投明的會車載鬥量。又說您……”
“哈哈哈哈哈！夠了！”李長生的大笑打斷了上官盡，眼裏的寒光透露出歡喜的神色。
上官盡見這招有效，哪還不打蛇隨棍上，委屈的表達道：“部長，我的大實話還沒說完呢。”
“哈哈哈，真的是夠了。”李長生老懷大慰的道：“我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奉承話了？”
牧袍少女臉上堆出諂媚的笑容，口裏呐呐說不出話來。
李長生道：“人人都怕我，卻又在背後說我！哼，真以為本部不知？本部隻想聽幾句好話……但還沒有像你這樣不要臉的！就算知道全是假話，偏偏說得有趣，讓我心生歡喜。”
上官盡暗道新聞聯播裏的段子多的是，老子還怕了你不成？
張嘴又說道：“句句屬實！牧民天性淳樸不善表達，嘿，情緒穩定，縱有歌頌之心，也都化作了手裏行動。他們情牽牧部、心係部長，做真事、吃真苦。而部長每一次指示和行為背後都有深意，與老百……嘿，牧民在一起，始終是不變的旋律。”
瑜娘呆若木雞，像是仍然不能從麵前的情形裏回過神來。
那牧袍少女同樣滿臉震驚，手裏的酒缸傾斜，嘩嘩的流淌出了美酒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