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表現了。”童煥晟不動聲色。
“表現?”筱魚掙紮著跳下來,“你要什麼表現?”一個沒有站穩跌倒地上。
童煥晟望著她,又看了看遠處,“給我買瓶飲料。”
筱魚遙遠那方的自動售貨機,捂住頭,“我頭暈。”
“那就算了。”童煥晟轉身離開。
“好吧,好吧。”筱魚哭喪著臉,剛才怎麼會以為這個家夥是好人呢。
幾乎是半爬半走的移到自動售貨機前,筱魚才悲慘的發現自己的包包在童煥晟的手中,而他依舊站在來時的那個遙遠的地方。
“我沒有錢。”筱魚幾乎要哭出來了:“你過來!”
童煥晟紋絲不動,他跟本聽不見。
還是算了,筱魚幹脆在售貨機前坐了下來,隻要不回去,他總會來找的。
果然,十分鍾後,童煥晟怒氣衝衝的站到她的麵前。
“顏筱魚。”童煥晟已氣的七腔生煙了。
“我沒有錢。”筱魚膽怯的指了指他手中的包包。
童煥晟看了一眼手中的包包,泄氣!自顧自的取一瓶飲料仰頭一氣喝完。
“那個。”筱魚看的眼紅,她也很渴的。
“我回去了。”童煥晟轉身離開。
啊!筱魚張大了嘴,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呀,壞蛋!不給喝就算了,竟然這樣不管她了。
“等等我。”筱魚大叫,一路爬了過去。
……
晚上回到飯店,筱魚隻差沒有把腳卸下來揉一揉,沒有錢沒有水,她幾乎要以為自己會累死在這裏。
可惡的是晚上告別晚宴上,童煥晟依舊精神抖擻,衣冠楚楚的端著酒杯與別人談笑風聲。
筱魚隻有一種感覺,他,不是人!是上天派下來折磨她的妖怪!
酒至半酣,筱魚忽然發現一個衣著豔麗的容貌妖嬈的美女一直圍繞在童煥晟身邊。
哇,才來幾天,就開始粘花惹草了。
筱魚決定報複。
走過去,微笑,“煥晟,原來你在這裏?”
很開心的看見兩個人的神情大變,尤其是童煥晟,呆滯僵化,真的好看。
“我在倒處找你。”筱魚上前攬住他的手臂,感到手心裏手臂肌肉在僵硬,心情大好。
妖嬈美女挑了挑眉打量著她,“這位是?”
“我是他女朋友。”筱魚微笑,很想看童煥晟的表情有多精彩,唉,可惜沒有那個勇氣,隻好全力以赴的盯著妖嬈美女。
“哦。”妖嬈美女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著筱魚,轉頭向童煥晟微笑,“表哥,什麼時候交了新女友,也不說一聲。”
什麼?表哥?新女友?筱魚石化中……
“我也是才知道。”童煥晟感到臂彎上的手正在滑落,及時伸手反握住將要離開的手,笑若燦星,“她在這裏。”
“我朋友在那邊找我呢,我過去一下。”妖嬈美女微笑點頭,臨走時向筱魚一笑,“再見表嫂。”
筱魚死的心都有了。
“那個,我。”筱魚也準備撤離,偷偷瞄一眼,童煥晟的眉頭好象皺的很緊。
不等她溜走,童煥晟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向另一邊。
不要呀!筱魚掙紮,難道要殺人滅口。
不理會筱魚的反抗,童煥晟徑直將她拖到寬大的陽台上。
“我隻是想同你開個玩笑。”筱魚看見童煩晟挑起的眉毛,忙開口解釋,“我不知道那是你表妹,我以為她想纏著你,我就去幫你解圍了。”
“哦?”童煥晟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因為背對著陽台,筱魚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覺的雙眼湛黑,有一種讓人不敢逼視的光芒。
“我真的沒有什麼意思,大不了,我明天再給買一罐飲料,好不好?”筱魚獻媚的笑。
“不必了。”童煥晟不動聲色的回答。
“太好了。”筱魚大為感激,“你真是一個好人,下次公司為老總們測評,我會給你打滿分的。”筱魚準備安全撤退。
手臂一緊,人已被扯回,筱魚哀歎,果然,姓童的一向沒有什麼好心的。
“不許生氣!”筱魚還未說完隻覺眼前一暗,他的人已整個俯下來。
怎麼可以這樣?
筱魚完全忘記了掙紮,唇上一片溫軟,唇齒之間聽見他纏綿的說,“我需要這樣。”她努力的瞪大了眼睛,卻隻看見陽台外樓宇間燈光一片璀璨。
回去的路上,筱魚竟奇跡般沒有再暈機,坐在飛機上,看著身旁好象心情大好的某人,筱魚真希望還象來時那個暈個七葷八素的,好不用這樣尷尬的麵對童某人。
一路之上,童某人極盡溫柔,不時溫和的詢問一聲頭暈不暈,一直到下了飛機,他為她提去所有的行李,這樣的童煥晟讓筱魚難以接受,偶爾對上譚鴿兩人含笑的目光筱魚更加羞的無地自容。
出了候機廳,童煥晟的汽車停在外麵,譚鴿兩人立即聲明另有人來接,堅決不乘童煥晟的汽車。
筱魚心虛和童煥晟並肩坐在後座,目光無意與童煥晟相碰,但見他眉眼含笑,頓時漲紅了臉,忙將臉轉向車外,心猶自怦怦亂跳。
“累不累?”耳邊響起溫和的詢問,筱魚正欲搖頭,手背一暖,本來規規距距放在雙膝上的一隻小手就輕輕鬆鬆的落入魔爪。
“我不累!”轟的一下,筱魚這次連一對小耳朵都紅了,掙紮抽手。
“怎麼會不累,你暈車。”童煥晟說的理直氣壯,伸手間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卡!
筱魚的大腦再次短路,慌亂之間隻看見開車的程叔脊背挺的很直。
這廝竟當著別人的麵如此囂張!這動作、這臉皮,看樣子是手熟的很呀!
可是?筱魚掙紮了一下,又不敢大聲嗬斥他,隻好由他這樣半抱半攬著,開始心中總是忿忿不平,漸漸就心安理得了,他的肩膀寬闊,身上還帶著酒店的淡淡的皂香,氣息不讓人討厭,就讓是上好的真皮沙發好了,這樣想著,筱魚竟在汽車的搖晃之中沉沉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昏沉沉的醒來,抬眼看見四周一片昏暗,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開口:“辰衛,天都黑了怎麼不開燈?”話一出口感到一絲不對,好象身後有人?
轉頭,黑暗之中對上童煥晟湛黑的雙眼,和伸出來欲扶她起身而僵在半空中的右手。
大腦頓時清醒,眼角餘光看見他們還呆在汽車裏,車外有路燈閃爍,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店牌,原來他們是停在自己出租屋的小區內。
“我已經到家了。”筱魚有點不敢看童煥晟的雙眼,才發現程叔不知去了哪裏,車內隻有她和童煥晟。
童煥晟注視她的目光已變的淩厲,好一會兒沒有做聲。
“我要下車了。”筱魚起身。
童煥晟坐著一動未動。
筱魚偷眼目瞄他,他似乎氣的不輕,縱使在黑暗之中,眼中的怒火依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本想推門下車了事,忽然看見他的一隻手臂還僵直在她的背後,想必剛才一直攬著她,心中一軟,抬臉笑了笑說,“我剛才睡著了,還做夢了。”
“下車!”童煥晟語氣生硬。
“不過是做了一個夢。”筱魚討好的笑,“有時候,我總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醒來後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有一次我還夢見和主席一起吃飯呢,結果還沒有去就被我媽叫醒了,我張開眼時急的大叫主席的名字。”
“顏筱魚!”童煥晟惡狠狠的打斷她的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