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淺諾諾應了,她借著這幾塊茄子下飯,他們的怨氣消了,不再關注她,再過一天就能回學校了。
“哎呦,媽,我喉嚨好痛,”粱耀祖捂著脖子,他指著桌上的紅燒魚塊:“就是這個,有刺...”
“媽媽給你看看,別怕啊,”梁母急切上前查看,但耀祖隻是齜牙咧嘴捂著脖子喊痛,嚎叫得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樣。
梁淺機警地繃緊肌肉,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道巴掌差點扇到她的臉上。
“你這個廢物,在學校釣不到男的,在家裏連做飯都不會,你想害死你弟弟是不是,啊?”梁父沒打到,品相本來良好的西裝穿在他身上顯得像滑稽的小醜。
“魚有刺不是常識?又不是我放的。”她起身就跑,梁母一把抓住她的袖子,臉上的神情讓她感到陌生:“你個攪家精,一回家就搞得家裏不得安寧,還想害我的兒子,你怎麼不去死!”
梁淺掙開了她的轄製,她不願意和這個已經被馴化還要馴化別人的女人多浪費口舌,跑到玄關處卻被梁母反手一盤子菜扣在頭上。
破碎的瓷片打在地上裂作無數片,帶著油的菜肴從她的頭發上落下,梁淺不用去摸後腦就能知道有血流下來了。
又是血腥味。
她握緊了懷裏的刀。
“你居然還敢跑,看我今天不收拾死你...”梁母拿著雞毛撣子衝過來,棍子還沒落到梁淺身上,門鈴響了。
“誰?!”梁父和梁母對視一眼,今天沒有邀請客人,要是什麼重要的人看到這一幕,他們臉都要丟光了。
“你給我躲到房間裏,不準出來,(不然)老子弄死你。”梁父低聲說了一句,示意梁母把這裏處理了。
梁淺握緊了手裏的刀,她離他們那麼近,近到隻要上去拽著領子就能捅進柔軟的脖頸。
門自己開了,梁父梁母疑惑地看著對方,他低聲道:“你沒關門?”
“我關了,”梁母費力地拽著這個不聽話的女兒,“還不快走?你要丟盡我們家的臉嗎?”
“這是梁淺家吧。”一個靚麗身影沒打任何招呼進來,梁淺收回刀,不可思議地抬眼,又撇過臉。
她現在一身菜油,頭發幾乎能打結,她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會怎麼想呢?
“您好,學校有急事要叫所有學生和老師回去,”阿黛爾掃了一眼垂下頭發什麼也看不清的梁淺,“您會讓她回學校的,對嗎?”
“這...”梁父並不想讓這個逆女繼續上學,反正釣不到凱子,還不如送給那幾個需要的合作夥伴,小女孩還是要見見世麵。
梁淺看著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從門後探頭,眼神發直,心生不祥的預感。
“爸,這是姐姐的同學?還是你給我找的...”他咽了咽口水,頂不住對方警告的眼神,“進來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