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裏大部分人都不是很正常，你別到處跑。”
許牧左右張望，突然就覺得那些屋子裏似乎有一雙雙惡意的眼睛，透過黑暗盯著自己。
他急忙加快了腳步，緊緊跟在阿茲蓋爾身後。
阿茲蓋爾笑道，“也不用太緊張，我在這裏還有幾分薄麵，隻要你不去主動招惹，他們一般都不會為難你。”
許牧心中腹誹，你說的是‘一般’，也就是說，有不一般的。
他腆著臉討好道：“老師，您的麵子在這裏是不是很頂？”
“到了。”阿茲蓋爾並不理會，推開一扇門扉，走了進去。
那是三室一廳的結構，倒也寬敞。
將光照術恒定在空中，阿茲蓋爾走到一個櫃子前，從裏邊取出一個盒子。
“這是轉職為‘舊日之主’途徑的初始魔藥，吃了它，它將能讓你成為序列九：‘知識門徒’。”
許牧看著盒子裏麵一截類似章魚觸須的奇怪物品，眼睛有些發直。
“老師，這，這好像是活的！”
可不是嗎，那節觸須在盒子打開的瞬間，就變得活躍起來，不斷蠕動著，跳動著，想要逃出盒子的禁錮。
“這是虛空蠕蟲的觸須，一種非常非常稀少的物種，而且，它狡猾而警覺，隻要被驚擾，就會立即遁入亞空間狹縫中，逃命的本領堪稱一絕。
“作為‘舊日之主’初始序列的必需品，它幾乎無法獲取，這也是這條途徑極其罕見的原因。”
許牧隻是盯著那節觸須看了又看，猶豫著給出建議：“就這樣吃掉不好吧？要不我們放點椒鹽，做一道椒鹽魷魚燒怎樣？”
阿茲蓋爾瞪他一眼，沒好氣道：“沒出息，隻是蠕蟲的一小節觸須，一口也就吞掉了。”
許牧訕訕一笑，將觸須拿在手中研究著。
這觸須感受到了威脅，頓時發出吱吱的叫聲，這聲音無形無質，直接穿透了空間，作用在許牧的靈魂上。
許牧感到腦袋嗡的一聲，身子不自覺晃了晃，接著兩行鼻血又流了下來。
“老師，這，這是怎麼回事？”
阿茲蓋爾眼中爆發出異彩，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語：“我果然沒看錯！好強大的靈魂力量！他就是為旅法師而生的！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這小家夥能成就前人所無法達到的境界，成就序列一‘舊日之主’......”
許牧還有點暈暈沉沉，晃了晃腦袋道：“老師，剛才我好像聽見了叫什麼聲音，我頭好痛。”
“那是蠕蟲觸須的精神攻擊，對普通人而言，隻需要一瞬間就會腦袋炸裂而亡，哪怕是九階的超凡者，在未有防備的情況下驟然被攻擊，也可能遭到重創。”阿茲蓋爾臉上恢複雲淡風輕，不緊不慢解釋道。
許牧瞪大了眼睛，心中一句臥槽。
“可我隻是普通人！老師，您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您的學生剛才差點死掉！”
阿茲蓋爾笑嗬嗬道：“有我在，你死不了，最多就是去掉半條小命罷了。”
然後神色一肅：“但接下來你吃下這份觸須後，就隻能生死由命，要麼成為超凡者，要麼，身體變異成為一堆無意識的觸須，你自己考慮清楚。”